以往这种共襄盛举的活,都是由时煜来干,但现在俞克反而忍不住先上了。
太出乎意料了。
他哪怕想过时煜可能第一局会先下一成,但也绝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下的。
飞刀正反手教育,碾中碾取胜,属实令他一个老人大开眼界。
活了这么久,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jpg。
本来,他对时煜的期望也不过是输好看一些,但现在看来,没准他真能创造历史。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拿下别人家的头衔!
俞克想了想,端起一杯清酒,敬向时煜:“实在没想到,面对井山,你居然如此轻松地先下一层,我真是”
“俞老师,别拍马屁了,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时煜淡定道。
俞克老脸一红,赶紧咳嗽几声调整过来。
“说吧,你那个飞刀的秘密!我等了快半年,才终于等到你再次施展啊!”
和时煜估计的一样,俞老师果然对这事始终怀有执念。
从道场时代起,他就一直在旁敲侧击,想从时煜这里套点风声,结果都被时煜以尚不纯熟,没有研究透为借口推掉了。
“俞老师,他不会告诉你的。”
鹿思竹生无可恋地开口,上半身软软地趴在桌子上:
“我当初学狗叫,他都没告诉我。”
俞克、季宣豪、阳鼎朱的目光齐刷刷朝时煜一指,投去异样的眼神。
“咳咳!”时煜差点呛飞了。
“误会,都是误会,说了我当时根本就没把这飞刀研究透,所以根本无法教你。”时煜解释道。
“那你把我的狗叫声还给我。”鹿思竹依旧用大熊猫越狱失败般的眼神望着时煜。
“好吧,那我叫了,听好。”
时煜放下筷子,郑重地清清嗓子,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胡我认为。”
鹿思竹:“?”
俞克:“???”
季宣豪:“???”
阳鼎朱:“???”
人家的狗叫声是“汪”,你踏马的狗叫声是“老胡我认为”?
艹!一时半会居然无法反驳!
中肯!实在太中肯了!
小插曲过后,队友们对这把飞刀依旧觊觎十足,每个人都是一副蹭蹭不进来的虚伪表情。
时煜的应对也一如既往,执行汉弗莱爵士的英式拖延战术。
面对他们的热情,时煜也很能理解。
堂堂曰本霸主,在同一局棋里遭遇同一把飞刀的正反面拷打,这热度绝对可以维持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盘棋下来,指不定要贡献多少梗。
搞不好连韩国那边都会吓破胆。
不过,飞刀虽好,但也只能用一次。
且不谈飞刀第一次在世界大赛上出现之后,便会遭到轰轰烈烈的集体研究针对,单就论它的发动条件,得被对手点三三这条
仔细想了想,井山被这么整两遭之后,下一盘继续开局点三三的可能性恐怕不会太大。
如果是铁子哥的话,没准真要硬着头皮再点一次。
井山则一定不会这么干,他姑且还算是个被掀屋顶之后,会选择开窗户的折中派。
也就是说,下一局,才是对硬实力的考验。
在主场惨遭折磨,怒气条拉满的井山,其实力究竟有多可怕?
回想起井山从棋盘前离席起身的背影,时煜竟感受到了一丝战栗。
真正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绝艺,启动!”
另一边,井山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收集到的时煜过往棋谱全部翻出来。
嘭的一声。
打火机的火光一闪。
全点了。
看着一张张棋谱,如燃烧的蝴蝶般消失,井山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点三三?
狗都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