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办?
云裳此番告诉他们这些,也并不是想要引起营中士兵的恐慌,不等他们自己猜测,云裳便又接着道:“我说过了,之前我去过巫族,在巫族倒是偷偷学到了一些,他们巫族人控制蛊虫的法子,前段时日我让营中有几位将领去试过了,在其中三人身上找到了巫族种下的蛊虫。”
“所以今日,我将大家召集与此,除了告诉大家武安城中的夏侯靖是被巫族人控制着的活死人之外,便是想要为我们营中所有人解蛊。”
云裳径直道:“解蛊,首先须得要在手腕上划上一个口子,而后我用笛音驱使你们体内的蛊虫,将蛊虫引出体外。”
“我知晓你们许多人都觉着害怕,因而,我请来了我的暗卫,现在,你们将手腕上的衣袖撩上去,而后暗卫便会在所有人的手腕上划上一道口子。”
“只是,营中并非所有人都被种下了蛊虫,所以届时,你们自己盯着自己的手腕,若是中了蛊虫之毒的人,很快就会瞧见有虫子从肩膀处往手腕处游动,能够看到很明显的突起。”
“如果瞧见了突起的人,便证明自己是中了毒的。只是蛊虫落下来的时候
,也须得要及时处理,所以,到时候一旦瞧见有蛊虫的士兵,往左走,你们瞧见左边地上铺着一层草木灰了吗?你们便站在铺着草木灰的地方。草木灰中有能够毒死蛊虫的毒药,蛊虫一旦落地,就会死。”
“没有中蛊虫的士兵,往右走,退后一些,以免引到了蛊虫,反倒惹得再中了蛊虫。中了蛊虫的士兵也彼此离得远一些,避免挤做一堆,蛊虫落在别人身上。蛊虫掉下去了也不要慌张,盯着从你们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蛊虫,瞧着它不能再动了位置。而后你们再原地候着,等暗卫检查好之后,暗卫便会将你们带离。”
云裳抿了抿唇:“事关你们的性命,希望你们谨慎行事。你们彼此之前也都盯着一些,防止有人跑错了地方。”
“若是有人趁机作乱,不听我的话,那就直接……杀无赦。”
“可都听清楚了?可都记下了?”
很快,校场上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应答声:“听清楚了,记下了。”
云裳点了点头,这才使了个暗号,很快,隐在暗处的暗卫就出了手。
只见校场上有人影翻飞,只瞧见一些黑色的残影,很快,所有人的手上便都被
划上了一道口子。
云裳拿起笛子,再次运起内力,吹响笛音。
笛音渐渐响了起来,云裳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留意着不远处,便瞧见在余光之中,亦是有一人悄悄拿起了笛子。
等着那人悄悄拿起笛子之时,却有人悄然靠近,飞快地捂住了那人的口鼻,那人未曾防备,白眼一翻,便晕倒了过去,很快就被带了下去。
云裳眯了眯眼,笛音仍旧十分的稳,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
很快,校场中便不时响起了一些惊呼声:“啊啊……我身上,我身上有虫子,有虫子再跑!”
“我也有,我也有!”
“天啊,真的有蛊虫。”
“好痛啊,好痛啊……”
“快快快,往那边跑,快往那边跑……”
校场上顿时有些乱了起来,纷纷开始动了起来。
暗卫一直在暗处盯着,见着有人跑错或者是撞到,便飞快地上前处置,虽然有些乱,倒是好在并未出什么大乱子。
很快,校场上的士兵便分作了两处,中间隔着一条约摸五六米的空地。
那草木灰上站着的人,倒是比云裳预想之中要稍稍少一些,人与人之间距离并不太近。
各种喧闹声不停地响起,十分
吵闹,只云裳的笛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在校场上空飘荡着。
“它要掉下来了,它要掉下来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它了!”
“啊啊……”
“掉了掉了!”
“我的也掉了,掉了!”
“它死了!不动了是不是就是死了?”
云裳瞧着有暗卫已经动了起来,陆陆续续将立在那边的士兵带走。
却也有士兵迫不及待地自行开跑,暗卫见状,连忙上前两步便径直将手中匕首刺进了那人身上。
“啊……”
杀鸡儆猴的效果倒是极好,其他士兵便不敢再动。
很快,草木灰上站着的士兵便都被暗卫带离。
云裳瞧着已经没有了人,才停下了吹奏,将笛子一收,跃下高台,走到那草木灰旁边,仔仔细细地都检查了一遍。
确认一切都按着自己的计划进行着,云裳放悄然舒了口气,重新回到高台之上:“巫族人的巫蛊之术虽然厉害,只是我却也有应对之策。相反,他们在行兵打仗上,却是一窍不通。”
“我亦是知晓,咱们营中有叛军的细作。如今巫族人在武安城中,将夏侯靖做成了活死人,只怕也在叛军中下了蛊虫,让叛军所有人都能为
他们所用。若是你们执意要为巫族人卖命,我也不拦着。”
“我也知晓大家都惧怕巫族人的邪术,在我有能够对付巫族人邪术的法子之前,我不会让你们贸然攻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