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与云裳很快便将局布了出去。
只是巫族大抵经过云裳夜探巫族的那一夜,骤然发现,他们觉着万无一失的天然屏障,他们引以为傲的巫蛊之术也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牢不可破,便开始有些慌了。
专门派遣了人在附近的城池小镇甚至是偏远一些的庄子搜查,想要查探查探,洛轻言与云裳的下落。
“钦西城中的巫族细作只怕是最多的,钦西城那边的暗桩说,最近城中那些巫族细作便蹲守在城中各处,到处跟街头巷尾的百姓,街上的乞丐那些打探消息,问有没有出现大量的外地人。”
“附近好几个镇子上也都有巫族人来打探消息,只是巫族人毕竟人不是太多,他们打探了消息之后,大多就离开了。”
云裳手指轻轻点了点:“他们是该怕的,无妨,咱们最近这段时间,减少动作便是。”
“属下们也是这样想的,钦西城中我们有暗桩盯着,城中有什么消息,也能够第一时间传过来,至于附近的镇子庄子那些,咱们本来也没怎么活动。”
云裳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屋中众人皆是一顿。
这院子如今他们住着,为了不让
别人发现,暗卫平日里进进出出都从不走门,云裳他们没怎么外出过,为何会有人来敲门?
云裳垂下眸子想了想,站起了身来走出了书房,站在院子里朝着外面喊着:“谁啊?”
“夏夫人,我是钱婶儿。”
钱婶儿。
云裳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这镇子口卖面摊子上的那妇人,似乎就姓钱。
云裳转过头看了书房一眼,瞧见暗卫不见了踪影,才转身打开了门,门外果真是镇子口那面摊的老板娘:“钱婶儿怎么来了?快,里面坐。”
那钱婶儿朝着里面探了探头,就瞧见院子里只此前见过那父子在一起玩踢毽子。
钱婶儿连忙笑着道:“就不坐了,我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今天一早啊,就有人来咱们镇子上来打探,打探有没有外地人进咱们镇子。”
“咱们镇子上外面人来的本来便不多,七夕之后更是极少,最近来的就是你们一家子了。我想起你此前说的那些话,就在猜想,那些人是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我怕你们不知道,跑了出去被他们瞧见了,所以特意跑来跟你们说一声。”
云裳转过头与洛轻言对视了一眼,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只
怕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还真是,为了赚点银子无所不用其极了。”
云裳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子出来:“有劳钱婶儿了。”
那钱婶儿连忙摆了摆手:“夏夫人这是做什么?我也不过只是顺口一提的事儿。”
“钱婶儿绑了我们这么多,应该的。”云裳目光落在那钱婶儿的脸上:“钱婶儿最近可是晚上睡不着觉,有些头晕心悸?”
钱婶儿一愣,望向云裳的目光中带着诧异:“夏夫人怎么知道?这也是老毛病了,只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加重了不少,找大夫看了也看不出来什么。”
云裳笑了笑:“我们本来是开医馆做药材生意的,我自己也出生医药世家,从小便跟着家中人学医识药,医术虽然算不上极好,可是却也能够在医馆中坐诊。我瞧着钱婶儿唇色泛白,眼下有青黑,所以才有此一说。”
云裳面上笑容温和:“若是钱婶儿信得过,可否让我给你把个脉?”
那钱婶儿自然求之不得:“自然可以,说实在的,这病都已经困扰我许多年了,时不时地又要出现,可是看了不少大夫,也都只说好好将养着,莫要劳累了。可是我平日里也没怎么
太劳累啊,但是我休息两日,便真的能够好上一些。后来次数多了,我也就习惯了,还总觉着,是不是我自己忧思过重,其实身体根本没有问题。”
“最近突然加重,不仅头晕目眩,还总觉着一边手都有些麻木,我还以为自己是中风了,可是大夫又说不是。”
云裳笑了笑,将手放在了钱婶儿的手腕上,仔细把了脉。
而后才又看向了钱婶儿:“钱婶儿可否让我捏一捏你的肩颈?”
钱婶儿一愣,连忙点了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是我的肩颈有什么问题吗?该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那些大夫都看不太出来。”
云裳笑了一声:“不过是小问题罢了,哪里那么多不治之症。”
云裳说着,就抬起手来在钱婶儿的肩颈部位按了几下,那钱婶儿几乎跳了起来:“痛痛痛!”
“这里痛吗?”
“痛!”
“这里呢?”
“痛痛痛!”
云裳接连按了几处地方,钱婶儿都不停地呼痛,云裳笑了笑收回了手:“是颈椎上的毛病。”
“颈椎?”
钱婶儿有些不解:“我比较早之前倒的确是出现过颈椎酸痛的感觉,可是后来就不怎么颈部酸痛了,更多
的是头晕头痛,心悸想吐,胳膊麻木。”
云裳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是因为后来你的问题加重了。钱婶儿应该经常低着头做事情吧?”
“可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