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也实在是无辜,这一出本就是她自个儿招来的,云裳也不欲多为难,只点了点头:“好,那就如你说的这般好了。”
承业在一旁叮嘱着:“可是,咱们住在这里,掌柜的你可千万要盯紧了,可不能再放小偷进来了。”
“是是是。”掌柜的见承业年纪小小,说起话来却是一副小大人样,亦是觉着惊奇,对云裳的态度愈发恭敬了几分:“夫人放心,我会让店中小二经常来这边巡逻的,定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那就好。”云裳点了点头,带着承业进了屋。
承业一进屋,就走到床榻上要坐上去,云裳连忙将人拉住了:“等一等,出门在外小心为上,更何况咱们屋中刚刚遭了贼,谁也不知道,那些贼人除了偷走了一些银两之外,有没有做其他事情。”
承业点了点头:“还是娘亲思虑周全。”
云裳仔细检查了床榻上和屋中各处,倒是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出了门,重新去买了被单和褥子那些来,将床重新铺了,才放心让承业爬上了床。
承业将云裳的包袱拿过来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娘亲的包袱
里面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吧?”
云裳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觉着有些好笑,只笑眯眯地看向承业:“那宝儿你觉着,什么东西算是不该放的东西呢?”
这个问题倒似乎把承业给难住了,承业半晌才轻咳了一声:“就……就……”
就了半天也没能就出来:“就娘亲明白的啊!娘亲那么聪明……”
云裳忍不住笑了出声,也不再逗他:“没有的,这趟出来本来没有带别人,所以我比较小心。”
“小心好。”承业一副大人模样:“小心些安全一些,那娘亲可有猜到,究竟是谁来偷了我们这里啊?”
见云裳看着他,承业才道:“方才我瞧着那掌柜也十分惊讶的样子,应该是这客栈中没有其他人被偷,只有咱们被偷了,那贼谁都不偷只偷咱们,定然是有原因的呀。”
“我家宝儿真的长大了,越来越聪明了。”云裳有些感慨,说完,才又道:“只是我大概猜到为什么会有人来我们这里偷窃,却没有猜到是何人。毕竟我刚刚到这银州,认识的人并不多。”
“嗯……”承业坐在床边晃荡着脚丫子:“那咱们就在这银州呆很长的时
间吗?”
云裳有意引导他,也没有直接回答,只看向承业:“承业觉着呢?觉着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呢?”
承业歪着脑袋想了想,才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要的吧?”
云裳愈发觉着好笑:“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觉着我们应该是要的?”
“因为今天在山中遇见的那些人啊。”承业抿了抿唇:“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在来的路上,听见暗卫叔叔们说,这银州旁边的什么地方有叛军谋反,今天在山上那些人,就是叛军对不对?”
“旁边有叛军谋反,娘亲在这个时候来这边,多半就是为了这叛军的事情吧?既然是为了叛军的事情,如今叛军的事情尚未解决,那山里面又出现了叛军,娘亲自然是不急着走的。”
云裳见他一本正经地分析着,眼中笑意愈发浓了几分。
承业说完,又抬起眼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云裳:“娘亲我说的对不对啊?”
云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我家承业说的很对,那山中遇见的,的确是叛军,他们下一步,可能就要来攻打咱们现在在的这个城池了。”
承业点了点头,倒似
乎丝毫不觉着意外:“有娘亲在,他们定然不会成功的。”
云裳笑着摸了摸承业的脑袋:“夏国,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每一个城池,每一片土地,每一个百姓,咱们都要好好的护佑他们周全。”
承业颔首,抬眸朝着云裳笑着:“我知道的,父皇说过,为人君者,便要护卫夏国江山,任何一片土地,都不允许他人分割。”
云裳扬了扬眉:“你爹爹还同你说这些呢?”
“说的啊。”承业的脚丫子晃荡的愈发欢快了几分:“爹爹同我说的,还教我认夏国地图呢,我们夏国,一共有二十七个城池四百余万百姓。”
云裳愈发讶异,张了张嘴,却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与你父皇,都很好。”
“那是自然。”承业理所应当地应着,只是应完才似乎觉着,自己似乎有些太过理所应当,又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不过娘亲也很厉害,娘亲也很好,最好了。”
说完,又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父皇怎么样了?”
说完,便抬起头来看向云裳:“娘亲有没有派人去救父皇啊?我好担心他啊。”
云裳眼中闪过一抹暗沉之色,面上
却仍旧带着笑:“没事的,你父皇一定没事的,毕竟,他是这天底下,最最最厉害的人了,不是吗?”
“是。”
那两个伤兵伤口慢慢恢复,云裳平日里会跟着陈掌柜一同去安置伤兵的地方给伤兵处置伤口,与那些伤兵倒也渐渐地混熟了。
有时候回来得早,便会带着承业一同在银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