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仔细思量了片刻,只轻轻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
“只是娘娘若是要过曹府去,阵仗便得要越大越好才行,身边多带些人,以免有人不长眼,还想对娘娘下手。”
云裳笑了起来:“这是自然,我会让锦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我去了曹府的。”
宁浅又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才又低声问着:“娘娘何时过去?”
“下午吧,我得要问一问,我离开太久了,也不知道曹府如今情况如何,我得要抽时间了解了解才行。”
昨夜半道醒来,她让洛轻言同她说一说行宫发生的事情,洛轻言说到曹翰的时候,她就已经顶不过睡了过去。
待会儿她得要问一问,后来洛轻言都说了什么,曹翰怎么了。
云裳思量了一会儿,又问着:“对了,你来得晚,可曾知道我回宫的消息,有没有传开?”
“倒是没有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只是关注着宫中情况的人,想必都已经收到消息了。”
云裳点了点头:“关注宫中的人收到了消息便可。”
宁浅又同云裳说了会儿话,外面就有宫人进来禀报着:“娘娘,御史大夫求见娘娘。”
御史大
夫?
云裳刚睡醒,脑袋也还有些昏沉,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宫人口中的御史大夫,是王尽欢。
云裳打趣地看向宁浅:“你们倒是果真夫妻情深,你在我这儿待一会儿,他也不放心?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眼巴巴地追来了。”
宁浅笑了笑:“我是随他一同入宫的,外面还在下雪,又下的不太大,落地就化了,地上有些滑,他说怕我摔倒,非要来接我。”
“真是个傻的,我什么样的路没有走过,什么时候摔倒过?”
云裳眼中带着笑:“喜欢你才这样,生害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晴天怕你晒着,雨天怕你淋着,你好好待在屋中都怕你闷着。”
“传王大人进来吧。”
宫人去通传了,云裳同宁浅一起除了寝殿到了正殿,就瞧见王尽欢风风火火地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裳笑眯眯地看了王尽欢一眼:“之前没有在宫中,王大人升官,本宫都还没来得及给王大人说一声恭喜呢。”
王尽欢连忙摆了摆手:“微臣可不敢,皇后娘娘,你可管管陛下吧!微臣这什么御史大夫,可
是被陛下给坑来的。”
云裳垂眸笑出了声来:“升官发财还不愿意?”
“升官发财微臣是愿意的,可是这御史大夫,微臣是真不想当啊,要得罪多少人啊。娘娘你是不知道啊,最近微臣去找朝中同僚喝酒,他们都不愿意和微臣一起喝,见着微臣就跑。还说,要是和微臣一起喝了酒,转头微臣谏他们一个花天酒地玩忽职守,他们也没地方说理去。”
“更有甚者,还不让微臣去他们府中作客了,说他们府上有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古董,要是一不小心被微臣看见了,微臣怀疑他们贪污那他们就冤枉死了。”
王尽欢一副恼怒的样子:“气死微臣了,微臣看起来就那么像是整天打小报告的吗?”
云裳乐不可支:“可是,打小报告是你的职责啊,你若是不好好打小报告,陛下可就有理由怀疑你玩忽职守了。”
“所以说嘛!”王尽欢一甩袖子:“微臣就说微臣不能当这个什么御史大夫吧?要不皇后娘娘好好同陛下说一说吧,告诉陛下,微臣想辞了这个官,求陛下准许。”
云裳笑了起来:“多好啊,你不能和同僚喝酒,又不能够去别
的官员府中玩,就只能在家陪妻子孩子了,挺好。这官我瞧着倒是很好,也不用辞。”
王尽欢抿了抿唇:“微臣平日里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啊,在家陪他们的时间也很多啊。”
王尽欢说完,眼珠子转了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微臣觉着,皇后娘娘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既然我如今已经做了这个御史大夫,的确应该尽忠职守,好好打小报告。这御史大夫,除了监察百官,还得要监督陛下呢。”
“只是微臣说的话,陛下也不听,所以,微臣就只能够在皇后娘娘这里打小报告了。”
王尽欢说着,朝着云裳拱了拱手,一副正正经经地模样:“皇后娘娘,微臣有小报告要打。”
“说!”
王尽欢连忙道:“皇后娘娘不在的这段时间,陛下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每日里都处置政事到深夜,睡个半个时辰左右便又开始上早朝。”
“关键在于,他这样做不说,还要奴役朝臣!微臣经常被陛下留下来,累得浅浅都以为,微臣与陛下有私了。”
云裳笑了起来:“嗯,也并非是浅浅一个人这样怀疑的。”
“嗯?”
云裳眼中笑意更
浓:“此前在宁国,本宫尚未与陛下成亲的时候,许多人都这么觉得的。那时候陛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无人能够接近,除了你。且你与他形容亲密,勾肩搭背的,有许多人都怀疑你们有私。”
“……”王尽欢快跪了:“微臣冤枉啊。”
顿了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