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的脸怎么了?”
云裳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娘亲今日换了个新的妆容,好看吗?”
承业盯着看了良久,抿着唇摇了摇头:“不好看,像是生病了一样。”
云裳听着承业的童言稚语,脸上笑意更浓:“不好看啊,那娘亲以后不这样打扮了。”
“嗯。”承业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目光在殿中转了一圈,又落在了床榻上:“咦,父皇怎么还在睡觉啊?”
云裳顺着承业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轻轻握住了承业的手:“父皇累了,咱们让他多睡一会儿。今日是娘亲的寿辰,待会儿,承业陪娘亲一起去参加寿宴好不好?”
承业点了点头:“好啊。”
说完,又瞪大了眼,将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父皇在睡觉,娘亲,我们说话小声点。”
“好,小声点。”
云裳拉着承业在软榻上坐了下来,轻声询问着:“承业在祖母那里可玩得开心?”
“开心,祖母和祖父都给我弄了好多的玩意儿,可好玩了,祖父还陪我玩儿。”
云裳挑了挑眉:“祖父陪你玩什么了?”
“骑大马!”承业一
脸的兴奋:“骑大马好玩儿,祖父还送了我一个大马。”
倒是不曾想到,夏寰宇竟然还会陪着承业玩,他不是素来……不喜欢承业的吗?
“哦?你祖父还陪你玩了什么?”
承业歪着脑袋想了想:“读书识字,玩九连环,做纸鸢……还有好多。”
云裳听承业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过来。此前关于承业是痴儿的传言传得到处都是,夏寰宇也曾一度相信过那些传闻。只是大抵是因为承业越来越大的缘故,知晓的事情越来越多的缘故,倒是让夏寰宇对那些传言产生了怀疑。
她将承业送到华翎身边,倒是方便了夏寰宇。夏寰宇便抓住了这个机会,同承业相处,打着陪承业玩耍的旗号,实则是在试探承业是不是真的痴儿。
云裳勾了勾嘴角,对夏寰宇的所作所为倒是未置一词,只有转开了话茬。
“娘娘,宴已经设好,文武百官都已经到了。”
云裳听见通禀声,站起了身来,牵起了承业的手:“走吧,咱们该去宫宴了。”
承业手中拿着一个木偶人,听云裳这么一说,点了点头,抬脚要往外面走,却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父皇不去吗?
”
“父皇不去的,他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咱们不吵他。”
“好。”
宴席设在畅听园,走到门口,云裳脚步微微顿了顿,里面却并无多少喧闹声。
“皇后娘娘到——”
“太子殿下到——”
云裳牵着承业的手,进了园子。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裳带着承业到主位上坐了下来,目光扫过下首众人:“平身,都入座吧。”
众人纷纷起身入了座,许是因着今日早朝之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受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园子的文武百官以及家眷,看向云裳和承业的目光,皆有些奇怪。
刘文安立在一侧,面上含着几分笑意:“今日是皇后娘娘千秋,诸位大人也为娘娘都准备了贺礼,娘娘不妨瞧瞧诸位大人们的心意?”
“也好。”云裳笑着点了点头。
刘文安这才站直了身子,手中浮尘一甩:“百官献礼。”
刘文安话音刚落,百官却没有动静。
云裳微微挑了挑眉,转过头笑着看向刘文安:“刘总管不是说,诸位大人都给本宫准备好了贺礼吗?”
刘文安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诸位
大人……”
“娘娘。”
有一人站了出来,云裳眯着眼看了过去,辨出了那人的身份,大理寺丞,王靖宇。
前太傅大人凌海的学生之一。
“哦?王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王靖宇垂着头:“微臣素来听闻陛下与娘娘夫妻情深,今日是娘娘千秋,陛下也不露个面吗?”
不等云裳应答,王靖宇便又接着道:“微臣今日早朝之后出宫,在宫外听闻了一些流言蜚语,说陛下其实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且中的是剧毒,髓南。髓南虽有解药,可是解药难寻,若是未寻到解药,三日之后,毒入心肺,必死无疑。”
“陛下三日未上早朝,微臣斗胆,想要问一问皇后娘娘,民间传闻,可是真的?”
王靖宇话音一落,云裳尚未作声,坐在云裳身侧的承业却是大声开了口:“胡说!父皇只是累了,在睡觉呢。”
百官听见承业的话,窃窃私语声一下子大了许多。
“累了?在睡觉?”王靖宇的目光猛地亮了起来:“今日外面的流言蜚语虽然传得十分厉害,且听起来都有理有据,可是微臣却仍旧不愿妄自揣测什么。只是,陛下未上朝的这三日来,
刘总管与娘娘寻的借口前后矛盾,几乎漏洞百出,实在是让臣等不得不疑心,陛下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