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后娘娘,宁国帝妃都到了,陛下请皇后娘娘去正殿呢。”
云裳应了声,站起身来。本来偏殿有一道小门可以直接通往正殿的,只是今儿个的宴会也算得上是正式的场合,这般有些不妥当。云裳便出了偏殿,围着太极殿绕了小半圈,到了正殿门口。
入了正殿,众人连忙行礼,云裳眸光一扫,便瞧见今儿个前来的不仅是宁帝和锦贵妃,尚有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相陪。云裳走到洛轻言身旁,方转过了身浅笑着道:“平身吧。”才在洛轻言身边坐了下来。
趁着朝臣都在起身落座的间隙,洛轻言便朝着云裳微微靠了几分,笑着道:“今儿个的杂耍团最近可是十分受欢迎的,朝中许多重臣都向我推荐了。”
云裳抬起眼来朝着宁帝和锦贵妃浅浅一笑,方轻声应道:“那臣妾今儿个可得好生瞧瞧了。”
待众人都坐了下来,洛轻言方又对宁帝和锦贵妃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而后方命人传了杂耍团入殿。
最先入殿的,是几位年轻女子,容貌个个都不俗,虽算不得绝佳,却也是清秀佳人的模样了。进殿行了礼,几人便从袖中逃出了一方粉色锦帕,几人将锦帕展开来,半遮面地将锦帕正反面都展示给了众人瞧,而后手微微一拉,便又拉了一张锦帕出来,几个女子面露诧异,张大了嘴,眼中满是好奇。不停地拉着手中锦帕,锦帕越拉越长,竟是拉到了好几米长。而后将长长的锦帕往手中一塞,再展开来,便又只有一条了。
女子将手放在锦帕下方,往上戳了戳,锦帕上便长出了一朵金凤花来,金凤花原本只是花苞,渐渐地便盛开了来,而后又慢慢凋谢,花瓣一点一点落了下来,却像是永远也落不完一般,地上铺了一层花瓣。女子将锦帕往空中一扔,便下起了花瓣雨,锦帕却消失在了众人眼中。花瓣雨落下之后,女子微微张开手在空中一抓,紧紧握住,再打开来的时候,锦帕又回到了手中。
殿中众人看得目不转睛,连连鼓掌,连萧书锦都忍不住面露诧异,同宁帝窃窃私语着。
“果真不错,既十分唯美,却又精彩纷呈,果真同此前
看过的杂耍都全然不同。”云裳笑着转过头同洛轻言道。
洛轻言轻轻点了点头:“我就知晓你们女子便喜欢这种柔情似水的。”
几个女子行了礼退了下去,而后便是三个男子推着一个大鼓走了进来,云裳微微眯了眯眼,便瞧见三人手持鼓槌敲响了大鼓,鼓声大作,带着几分激越。而后,三人背着鼓挥舞着手中的鼓槌,慢慢躺到了地上,鼓面却突然从里面破了,“嘭”的一声,便钻出了一个人来。
云裳握着酒杯的手猛地紧了几分,连身后的浅柳和浅酌都忍不住提高了警惕。
那人从鼓中爬了出来,原来的三人站起身来,瞪大了眼,似是在惋惜那破掉的大鼓,指着那钻出来的男子,满脸怒意。那从鼓中钻出的男子微微一笑,俯身在那大鼓之上,片刻便又站了起来,那方才破掉的鼓面却突然变得完好如初了起来。
云裳的手方稍稍松了几分。
那从鼓中钻出来的男子便跳上了鼓,在鼓上蹦了一会儿,却突然又掉了下去,只是掉下去之后,鼓面却是没有丝毫破损。
原来的那三人见状,其中一人便高喊:“他坏我们大鼓,拿剑来。”
先前那几个女子便又走了上来,手中抱着好些剑。云裳的目光落在那些剑上,洛轻言转过头朝着云裳安抚地笑了笑,,云裳笑着轻轻点了点头,便又将目光转回了殿中。
三个男子一人持着一把剑,猛地便往那鼓扎了下去,殿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和吸气声。而后三人又重新从女子怀中取了剑来,又往鼓面上扎了下去,连着扎了几次,鼓面上密密麻麻扎了十多把剑。
“这不会出人命吧?”萧书锦捂着嘴,轻声道。
洛轻言连忙道:“母妃往下瞧便知。”
云裳第一次听洛轻言叫锦贵妃母妃,心中诧异,更多的却是觉着有些怪异,便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萧书锦亦是微微一怔,才抬眸又望向了殿中。
殿中的那几个男子已经开始将插入鼓中的剑都拔了出来,而后将那鼓面给撕了开来,往下看了看,却见那钻进了鼓中的男子突然便又站了起来。周围其他杂耍艺人佯作惊慌的模样,倒在了地上。
众人不懂其中奥妙,自是震撼不小,连连鼓掌。
接着,那杂耍团又表演了许多众人闻所未闻的杂耍,引得殿中欢呼声和惊叹声连连,连宫人都瞧得专注。
整晚倒都是风平浪静的,杂耍完后,洛轻言便唤了杂耍团的
团长上前来受赏,倒是让云裳不曾想到的是,杂耍团的团长竟是那几个年轻女子中的一人。
“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地便能够这般有作为,实在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了。”云裳笑眯眯地道。
那女子连连谢恩,萧书锦见状,便转过身同云裳道:“那鼓中刺人的把戏虽然极其好看,可是未免惊心动魄了一些,我倒是有些好奇,那花瓣雨是如何做到的。倒是不知道,这位姑娘能否给我说一说其中奥妙?”
那女子面色有些为难,云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母妃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