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告诉妾身,这又是唱得那一出,用的哪一计呀?”云裳眨了眨眼,揉了揉洛轻言敲过的地方,笑着问道。
洛轻言转过头瞥了云裳一眼,才挑了挑眉道:“太子妃连宁国的兵符都搬出来了,我又怎能不加点油,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夫人觉着,普通人昨儿个听到李浅墨说,有夜郎国口音之人买了一批马,今日便发现了那么多战马的尸体,会做何感想?”
云裳沉吟了片刻,才应道:“自是觉着,夜郎国是在捣乱,想要将我夏国的战马都杀掉,这样一来,我们没有足够的战马,在战场上定然
便会吃些亏的。进而,便会想到,夜郎国出这般卑劣的法子,恐怕是想要出兵了。”
洛轻言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为夫觉着,夫人此时此刻应当同锦城中其它那些个后宅妇人聚上一聚了。”
云裳挑了挑眉,便从洛轻言的神色之中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云裳缓缓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妾身恐怕又要犯七出之罪了,这嫉妒之心可是作为正妻最不应当有的……”
“无妨,我喜欢有一个善妒的夫人。”洛轻言笑眯眯地道。
云裳瞥了洛轻言一眼,便笑着扬声道:“琴依,给城中稍稍有名望一些的夫人们发些帖子,便说我明儿个在府中设宴,请她们前来一聚。”
既是决定了要设宴,云裳便又忙了起来。她主持宴会的经验毕竟不多,这种宴会便更是少了。在云裳认识的人之中,喜好办各种雅宴的人,想来想去便也只有华镜了。
云裳在脑海中暗自想了想华镜都组织过哪些模样的宴会,心中便也有了主意。
“妇人都是喜欢金银首饰,保养之法最多的。这些东西,我虽算不得擅长,却也有许多可以用的,明儿个举办的宴会,便以香为主吧。”云裳抬起眼轻声对着琴依吩咐着,“去找浅音寻几个制作香料香粉的行家来,让她们明儿个给夫人们演示一下香的用法。你去亲自在府中找一处适合的地方,最好是在通透一些的室内,稍稍布置一下,让宁浅来参考参考,要布置得稍稍神秘却带着惑人。”
琴依一一应了下来,便去筹备去了。
云裳眯了眯眼,香这个东西,平日里多是用在屋中熏香之上,还有便是熏衣服的香料。可是也有一些个不太正经的地方,在云裳的眼中,却是真正的将香用到了极致的。有的香可提神,有的香却可迷惑心智。有的香让人愉悦,有的香却可以让人沉迷。
云裳明日请来的夫人们,大多是正室夫人。正室夫人十个里面,便有七八个不受丈夫宠爱,想要争宠,却碍于脸面,也没有好的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丈夫的心思都被妾室勾走,却是有苦难言。
明儿个这一场小宴,她便正好可以有文章可做。拉拢人心,却也能够不动声色地达到她的目的。
洛轻言坐在一旁听着云裳布置,目光一直落在云裳身上,见琴依出了门,才笑眯眯地道:“为何只请夫人们呢?不是也有许多未嫁的大家闺秀吗?”
云裳转过眼瞪了洛轻言一眼,哼了一声才道:“那些个大家闺秀哪有深宅妇人那般放得开?一个个故作矜持的又有什么意思?且……”云裳面上带着几分狡黠,“明儿个我这个小宴的内容,也不太适合小姑娘们参加?”
洛轻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什么内容?”
云裳便笑了起来,“嗯,教教那些个正室夫人,如何抓住夫君的心,让她们的丈夫对她
们言听计从,不再出去拈花惹草。”
洛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嗯,这个你倒是最有资格教她们的。”
第二日,云裳睡到了午时才起了身,小宴是在下午,云裳用了午膳,刚出了屋子,便瞧见宁浅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站在楼梯之下抬起头望着云裳,“地方已经布置好了,太子妃要不现在去瞧瞧,看看满意不满意?”
云裳闻言便笑了起来,“你是行家,我自是相信你的眼光的。”说着便抬脚下了楼,同宁浅一起走过去。
琴依选的地方,是在府中一片小竹林之中的亭子里。从湖边的长廊出来,沿着石径往竹林中走,走了没多久,便瞧见了那亭子。
亭子很大,一共两层,此刻亭子的周围被粉紫色的轻纱笼罩着,秋风一吹,轻纱便飘了起来,如梦似幻的模样。八方的亭角之上,都挂着铃铛,铃铛随着清风起舞,发出清脆的轻响。
进了亭子,便又瞧见亭子的四面八方,都有珠帘相隔,珠帘以水晶制成,带着几分通透,却又泛着神秘感。
云裳眨了眨眼,伸手抚了抚那珠帘,笑着道:“这几乎是所有女子梦中想要的闺房的模样,恍若在梦中。”
宁浅闻言便笑了笑,“听闻今儿个是要赏香,我倒是极其有兴趣的,只是我如今身子不便,来不了了。”
云裳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道:“既然你来不了了,那不妨叫一个瞧着不怎么风尘,却媚骨天成的女子过来,我让她教教那些个深宅妇人如何固宠。”
“这倒是好办。”宁浅笑容中带着几分揶揄,“鸣凤馆的花魁瞧着可是个清雅佳人,我待会儿让她过来,你也顺便瞧一瞧,我调教得如何?”
云裳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