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之子,华国公是先皇后之父亲,只怕
是错不了的,且华国公只怕已经找王爷确认过了,我几番向王爷提起此事,他也默认了。”
“这样啊……”锦贵妃喃喃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如今你父皇已经知晓了此事,以他的性子,大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夏军这次让他吃了这么大个亏,他在这个时候知晓靖王的身世……”
云裳眼中亦是有些担忧,却只是道,“无妨,王爷心中只怕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了……”
锦贵妃望着云裳看了许久,才道,“若是靖王去夏国,你要如何?”
云裳淡淡地笑了笑,“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他,他到哪里,我自然也应当跟着去的。母妃不必担忧,我亦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不管在哪里总也吃不了亏的。”
锦贵妃听云裳这般说,心中的担心也淡了一些,便跟着笑了起来,“前些日子你外祖父来皇城,我与他说起你的事情,才知晓,你不在宫中的那些年,日子过得也是十分精彩的。你外祖父之前做过太傅,素来自视甚高,对你倒是多番赞赏,想来你应当也是十分优秀的,母妃自然放心。”
云裳闻言,便吃吃笑了起来,“我在外祖父身边的时候,可淘气了,外祖父吃了我不少的亏,自然要为我说好话了,只怕我一个不高兴,便又去祸害他了。”
“你啊……”锦贵妃伸出手点了点云裳的眉心,笑着摇了摇头,“你外祖父在皇城没呆几日便离开了,只说你有事让他去做,还将琴依也带走了,你指使你外祖父做什么去了?”
云裳听锦贵妃提起此事,才突然想起,“哎,我倒是忘了,我还嘱咐外祖父给我做了一件大事,现在可不能告诉母妃,不过过些时日母妃自然便也知道了。”
正说着,便听见外面传来了宁帝的声音,“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在说什么?”
云裳看见锦贵妃脸上的笑容在听见那声音的时候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才故作无事地站了起来,朝着走进来的宁帝行了个礼,“父皇,母妃刚刚骂裳儿大胆,一个人便跑到了战场上面去,为了逗母妃开心,裳儿便讲起之前在宁国寺中的一些糗事,方才正说到,兀那方丈不让裳儿在寺中吃肉,连着吃了好长时间的素,有一日裳儿实在是想要吃肉,却不知道哪儿有肉,见兀那方丈养了几只鸽子,便偷偷让琴依去杀了来烤了,可将方丈气得不轻呢。”
宁帝便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云裳的眼中一片冰冷,“你小时候便惯会惹事的,只怕在宁国寺中也不安分,难为兀那方丈了,竟然也没有来向朕告状。”
云裳便也陪着笑了笑,走到靖王身边,靖王被一个内侍扶着,云裳便走过去扶着靖王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对锦贵妃道,“裳儿这些日子赶路赶得急,母妃今日可得让人给我做好吃的。”
锦贵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又望向靖王的腿,轻轻蹙眉,“靖王爷受了伤?”
靖王已经坐好,听见锦贵妃这么一问,便也抬起头来笑着点了点头,“在泾阳被夏军围困了,当时我们只有二十万人,夏军六十多万人,幸而裳儿求了康阳守将带兵来营救,不然只怕我也不能活着回来了。只是却也受伤昏迷了好些日子,连回来的路上都一直是裳儿在照顾我,几日前我才醒来的。”
“这般严重?可让御医看了?”锦贵妃面上露出几分担忧来,连声追问着。
一旁的宁帝笑着道,“方才请御医来瞧了,说是伤口愈合得倒是不错,
只是前些日子又崩裂了,只怕还得养些时候,这些日子是不能太过劳累的。”
锦贵妃沉默了片刻,便站到了一旁,嘱咐郑嬷嬷准备饭菜。
靖王似乎也瞧出了一些不对劲,抬起眼看了云裳一眼,云裳笑着摇了摇头,握住靖王的手,眼中划过一抹冷意,靖王便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王爷受了伤,自然应当好生在王府中养着的,父皇可不能派太多事情给王爷。”云裳笑眯眯地道。
宁帝被锦贵妃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见云裳这般说,便也笑了笑,“朕可不敢。”
云裳便又陪着宁帝说了会儿话,宁帝问得最多的便是云裳在营中发生的事情,在路上云裳与靖王早已经对过了答案,倒也应对从容。
不一会儿,锦贵妃便让人上了饭菜,四人一同吃了一些东西。正好奶嬷嬷带着晨曦走了出来,云裳便抱了晨曦到一旁逗弄,晨曦如今已经四个月了,张开了许多,白白嫩嫩的,甚是可爱。且不认生,云裳抱着倒也笑得十分欢畅,惹得云裳也跟着笑了好一会儿。
奶嬷嬷说小皇子应当要吃奶了,云裳才又将晨曦还给了奶嬷嬷,神色淡淡地转身望向宁帝道,“看到晨曦我倒是突然想起,此前裳儿在边关的时候听到有去夜郎国走商的裳儿回来,说皇姐成了夜郎国大皇子的宠妾,似乎还怀上了大皇子的孩子……”
殿中便静了下来,云裳瞧见宁帝微微蹙了蹙眉,眼中闪过明显的不喜。
云裳便又浅浅淡淡地笑了笑道,“方才看见晨曦裳儿才突然想了起来,虽然李丞相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罪不及子女,况且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