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没有什么伤害而已。”
“还是公主想得透彻,主子几年前便知晓华镜会在男人身上翻船,专程备了那么多容色上品的男子,以备不时之需,主子果真是深谋远虑。”宁浅微微弯了弯眼,眼中猛地闪过一抹狡黠,“不过雅兮这般容易的便接近了华镜公主,倒也是出乎属下的注意呢。”
云裳微微笑了笑,她不过是因着前世的一些经历,明白华镜其实骨子里
水性杨花,对美男子的抵抗力不太高而已,只是此事她却说不得,便没有回答。
宁浅便又道,“话说,属下当初为了找这些个出色的男子可花了不少功夫呢,各种各样的都有,都是世间难寻的绝色,不用倒是有些可惜。主子方才说,公主养几个面首也是寻常,不如那些男子,属下便送给主子,主子收了做面首如何?”
云裳险些一口水喷了出去,与宁浅这么些年主仆,她倒是不知道,宁浅竟也会开她的玩笑了,莫不是与浅音学的?
只是云裳还未开口拒绝,便听到一个冷冰冰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只怕她是无福消受了,身为靖王妃,若是养面首,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宁浅却仿若后知后觉地“呀”了一声,笑了笑,“原来靖王爷在啊,是属下唐突了,属下便先行告退了。”说着便如同火烧眉毛一般,飞快地跑了。
靖王走到云裳旁边方才宁浅坐过的凳子上坐下,转过眼望向躺在美人榻上的云裳,微微挑了挑眉,“公主想要面首?”
公主?
云裳眉头微微拧起,何时靖王对她这般客气过?便讪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宁浅随口说说而已,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
靖王却似是没有听见云裳的话,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半晌才道,“也对,公主今年方及笄,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本王却已经二十八了,大了公主整整十三岁。本王垂垂老也的时候,公主只怕风华正茂,况且,我们成亲已经差不多近半月了,却也不曾圆房,只怕公主整日在房中太过寂寞,便生了一些旁的心思。本王虽然不懂你们女子的想法,却也并非不近人情……”
云裳听他的话越说越离谱,竟然还说到圆房上面去了,面上红得厉害,急急忙打断了,“王爷过虑了,裳儿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裳儿突然想起,先前总管专程来问我,那湖心是否要建个观景亭,还有主院重新修葺,图纸已经出来了,得让我瞧瞧。我与宁浅聊得开心,竟然忘了此事了,我这便去瞧瞧。”说着,便火急火燎地翻身下了塌,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笈着鞋子便跑了出去。
靖王瞧着那似是被鬼追一般慌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笑意从嘴角一直弥漫到眼底,“果真是个脸皮薄的。”
虽然丞相夫人已经知晓,那流言蜚语是华镜可以散播的,但是李莹莹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男子,却是许多人都瞧见了的,况且,那容貌绝色的雅兮公子也亲口证实了,李家小姐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仗势欺人,一把火烧了碎玉轩,那把火还烧死了人。
既然闹出了人命,便不再只是流言蜚语传一传那般简单的事情,皇城府尹也已经惊动了,不过,终归李府权大势大,推出了一个替罪羔羊,背了罪名便也不了了之。
只是李莹莹的名声却是坏得彻底了,皇城之中
无一人敢上门提亲。李府觉着她败坏了门楣,便也只好狠了狠心,将她送到山上寺院中剃了发,让她守着青灯古佛过下半辈子了。
碎玉轩被烧了,许多里面的小倌因着无家可归,便也留在了华镜身边,虽然没有在公主府中,却也找了处不错的院子金屋藏娇。
因着这一局胜得很是轻松,华镜可是十分高兴的,况且府中还有美人做伴,恍惚之中,竟生出了几分自己有一后宫,美男子无数的错觉,今儿个点这个侍寝,明儿个轮着那个侍寝,点到的人便从住的院子里面洗漱准备好,由小轿抬到公主府侍候。兴起的时候,一晚上好几个小倌陪着的时候都是有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靖王的速度也是十分快的,不过十多日的时间,夜郎国皇帝病重的消息,便传到了宁国皇城之中。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仓觉青肃,这些时日,因着知晓华镜只怕没有了希望,便十分勤地与皇城中的权贵打好关系,想着物色一个合适的,能够帮衬自己的女子回夜郎国,日子也是十分忙碌,只是却不想,这边还未有着落,便传来了他父皇病重的消息。
仓觉青肃是有些不信的,他父皇不过五十,应当正是壮年的时候,况且,他离开夜郎国的时候,也是十分健朗的,怎么会突然病重。
只是来传信的,却是他的心腹,自是由不得他不信。正因为消息确定十分的可靠,仓觉青肃更觉心惊,心中想着,定时他的二哥或者五弟按捺不住了,便趁着自己不在夜郎国的时候,对父皇动了手。
想到这茬,仓觉青肃更是心急如焚,只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真是他二哥或者无敌按捺不住了,他们既然寻了这个时机起事,便是吃准了他的这个空子,也定然算到了,若是自己得了消息,定然会不顾一切往回赶,他们只需在中间设个伏,只怕,自己便很难回到夜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