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却也没有多想,如今听云裳说起来,却多了几分惊心。没想到,皇后竟然这般大胆,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还想要加害裳儿。
宁帝叹了口气,望向云裳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浅浅地歉意,“我倒是不知,竟然还有这些事情,这些年,你受苦了。”
云裳说了这么多,等的便是他的这一抹歉意,这一分愧疚。面上便扯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来,“父皇心怀天下,自然顾不了这么多的,无妨的,裳儿长大了,能够自己护着自己,只是裳儿也快要出嫁了,母妃还在宫中,还有马上要出生的弟妹,还望父皇多看顾一些,裳儿见他们好了,便放心了。”
宁帝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靖王府就在皇城中,你即便是出嫁了,想要回宫也是十
分方便的。”
云裳却摇了摇头,心中露出几分不舍来,“裳儿只怕很难一直陪着父皇母后了,皇叔说了,眼下有一件十分着急的事情要去做,这皇城中想要我命的人不少,所以他想要早些与裳儿成亲,将裳儿带到身边。皇叔说,等这件事情了结了,他便带上我,我们一同去金陵去,便住在那儿了。金陵是父皇给裳儿的封地,听说那里是鱼米之乡,百姓生活富足,风景也是极好的,裳儿也想去看看。”
宁帝闻言,浑身猛地一震,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地神色望向云裳,“你说的……可是真的?靖王…真这般说?”
云裳浅浅地笑了开来,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似是想起什么来,眼中也俱是笑意,“是呢,我一直想去金陵瞧瞧,前些日子便与皇叔说了。今儿个皇叔突然来与我说,想要与我早日成亲,说他这么多年在边关,守护着宁国江山,也有些累了,旁人总觉着他想要去争那些无用的东西,他觉着烦了,便想要好生歇一歇,说要带我去金陵。皇叔说,他曾经去过一次金陵,说裳儿定然会喜欢,若是喜欢,便在那边住下好了。”
宁帝的眸光翻转,面上满是怀疑,若说靖王没有那野心,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只是他为何会向裳儿许下这样的话。
只是,为何靖王会在除夕前夕突然赶回皇城,告诉他,如果他答应将裳儿嫁给他,他便将那半边兵符交给自己。自己一度以为,那是靖王的诡计,却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是那半边兵符却像是一根刺一样落在自己心上。想着,迟则生变,便用四个月的时间布了那个局,却不想,收到萧远山的消息。
十万士兵,他作为一国之君,自然知晓那是怎样的威胁,若是那十万人在边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一丁点儿惧意,可是,那十万人却无声无息地深入宁国腹地。
他是有些害怕了,所以才答应萧远山将靖王放了出来,还在想着若是靖王知晓是自己动的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想,他却突然跑来,说想要尽快与云裳成亲。
他可知道成亲代表着什么?他亲口答应了自己的,成亲之日交出那半边兵符。
如今却又听见云裳说,靖王竟然是生了几分隐退的心思的,让他怎能不惊诧?他也怀疑过裳儿是在对她说谎,可是,她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般的清晰,与自己调查来的并无不一样,让自己忍不住心生愧疚,再生不出一丝怀疑来。
“父皇,裳儿来之前便已经看过了,下个月初六便是个黄道吉日,不如裳儿便在那日成亲,可好?只是稍微急了些,不过再晚的话,只怕皇叔等不及了,父皇那差事可是很急?裳儿便想着,趁母妃还未临盆,来赶个典礼倒也是无妨的,母妃说,裳儿的嫁衣那些都是她一早便备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