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了你的锦帕,来寻靖王,约他到后院相见,靖王便去了,在令雅阁对面,靖王瞧见了你的身影,却也瞧见有四个灰衣人将你带走了,靖王跑过去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个发簪,只能急急忙忙让人将东西交给朕,他去追那四人去了。”宁帝凝神道。
“有人以我的名义约皇叔后院相见?还拿了我的锦帕?看起来像我的身影?”云裳沉吟了片刻,才道,“父皇,儿臣觉着,那女子,极有可能,是温家小姐,温如玉。”
“哦?”宁帝挑了挑眉,又是温家
人?
云裳点了点头,“方才儿臣瞧着那温小姐似乎因为她父兄之事,心情十分低落,便将发簪赏给了她,而且,方才下雨,众位小姐们淋了些雨,衣裳打湿了,裳儿便寻了一些裳儿的旧衣服给她们换了,温如玉小姐挑选的衣裳,倒是与裳儿先前穿的礼服颜色有些相似,温家小姐与儿臣身量差不多,再戴上这发簪,从后面看起,倒有几分像我。”
宁帝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那御前统领道,“去寻温如玉来。”
御前统领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了,云裳有些不安,“父皇,皇叔追那些人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呀,那些人千方百计的将皇叔引了去,那温小姐极有可能只是个饵,裳儿怕,那些人最终想要针对的人,是皇叔。”
宁帝沉默了片刻,也知晓云裳所言有些道理,半晌才道,“无妨,你皇叔武功高强,又是个聪明的,定然不会有事的。”
云裳却仍旧低着头,半晌,才咬着唇抬起头来,眼中竟带了几分泪光,“父皇,皇叔可能,没有父皇想象中那般厉害,前些日子,皇叔也受过伤,就在皇叔寿宴前不久,伤得还有些严重,皇叔害怕父皇担忧,便没有告诉父皇。裳儿害怕,这次的人与上次的人恐怕是同一批人,若是那样,皇叔便十分危险了。”
宁帝闻言,也是十分地诧异,靖王前段时间受了伤?为何他竟然从未听人提起过……宁帝的眸光暗了暗,心中自有了几分计较。
“你如今担忧着也于事无补,如今我们只能等,等着瞧瞧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来。”宁帝低声道。
云裳点了点头,抓住长长的袖摆,低下头,不语。
半晌,才瞧见去找温如玉的御前侍卫统领匆匆跑了过来,跪在宁帝面前道,“皇上,微臣未能找到温小姐。微臣在恭房前瞧见了温如玉小姐的贴身丫鬟,只是那丫鬟说她家小姐在恭房中,可是微臣叫了几声并未有人应答,微臣便闯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宁帝点了点头,“这样说来,那被掳走的人多半便是那温如玉了,那温如玉将靖王引诱出去所为何事?其他还有什么发现?”
那御前统领连忙应道,“回禀皇上,属下在青丝阁中似乎发现了一些打斗痕迹,属下猜测,方才青丝阁中恐怕是发生过打斗。”
宁帝闻言,连忙站起身来道,“走,去青丝阁瞧一瞧。”
云裳连忙跟着宁帝一同往那青丝阁走去,青丝阁中还残留着一些箭羽,只是那些箭羽都有些奇怪,箭头竟然是镂空的。
众人看了半天也没有瞧出这箭羽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云裳却微微皱了皱眉,这空气中,隐隐有些奇怪的味道,带着几分呛鼻。
云裳神色一拧,转过头望向靖王,“父皇,皇叔定然是出事了。”
众人皆是望向云裳,云裳面色有些发白,“裳儿闻到这院子中有些烟味,烟味有些呛鼻,恐怕是迷
烟一类的。”云裳身边的浅音闻言,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小瓶药出来,倒了出来,每人发了一颗。
云裳这才道,“这药是皇叔之前给我的,说以防万一,这迷烟药效不差,大伙儿小心。”
话音一落,便瞧见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似乎已经出现了头晕的症状,云裳急忙让浅音喂那些人吃了药,过了片刻,那些人才缓过劲来。
其余人见状,连忙将手中的逍遥丸扔进嘴里。
云裳才接着道,“儿臣猜想,这箭羽,箭头镂空,恐怕便是为了藏这毒烟。儿臣方才看了看,这箭头做的十分精巧,只需将毒烟吹进箭头里面,箭头微微一拧,这毒烟便被藏在了里面,只是这箭头十分脆弱,碰见较为坚硬的东西便会破损,箭头一破损,这毒烟也就跑出来了。这么多破损的箭羽,若是皇叔稍稍吸进一点点毒烟,恐怕便很快便失去意识了。”
宁帝微微有些诧异,目光灼灼地望着云裳。云裳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一个着急,竟然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瞧见众人的目光,云裳低下头不语,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无视。
宁帝还未开口,便听见御前统领有些不自在地道,“可是这行宫之中守卫森严……”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宁帝打断了,“守备森严?呵,若是真的守备森严,怎么会让贼人竟然这般大胆地在这行宫之中布置了这么大一个局?让靖王爷身陷危险之中?这便是你们的守备森严吗?”
云裳微微抿了抿嘴,叹了声,“这个世界上,哪怕在森严的守备,也只能防君子,防不住真真的贼人。只是若是皇叔昏迷了,那些人想要将皇叔带出行宫,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今日父皇在行宫中,这方圆几里之内,都是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