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妃也没事儿啊,难道你是说,是王妃给吴大人下了毒吗?”
靖王蹙眉,不着痕迹地挡在云裳的身前,“吴夫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吴夫人被靖王冰冷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半晌才又嚎哭出声,“老爷,你可死得真是冤枉啊……”
“王爷,后院有一个丫鬟死了,也是七窍流血。”一旁匆匆跑来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应当是管家。
顺庆王闻言,皱了皱眉,“带大夫去查一下。”
那管家连忙带着大夫朝着后院走去
。
周围的人全都窃窃私语起来,顺庆王沉声道,“今日府中出了些事情,凶手还未找到,所以请各位暂且留在王府之中,以便查找凶手。”
吴起的尸体被放置在了后院,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消息,那丫环中的毒与吴起所中之毒,一模一样。只是那丫鬟却是一直呆在后院之中,从未去过其他地方,更遑论碰过那翡翠寿桃了。
一场寿宴,接连死了两个人,一时之间,喜悦的气氛便都消散了,人心惶惶。
参加寿宴男宾女宾都分开在两处园子中休息,云裳,靖王,王尽欢,还有吴起的妇人被请到了老王妃的阁楼中。
众人安静地喝着茶,只听见吴夫人是不是抽泣的声音。
“王爷,奴才在吴大人和那丫鬟的身上都发现了这个?”管家匆匆走来禀报到,他端着的盘子中放着两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图案如出一辙,只是一个是蓝色,一个是粉色。
顺庆王伸过手就要去拿,那管家连忙道,“王爷小心,这香囊上有毒药。”
顺庆王闻言,缩回了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那管家连忙道,“方才奴才让大夫看过了,这香囊上的毒与吴大人和那丫鬟中的毒是同一种。
“哦?”突然出声的是靖王,靖王站起身来,走上前,伸手拿起那两个香囊,顺庆王连忙叫了声,“轻言。”
靖王微微一笑道,“王叔莫怕,侄儿身上有避毒珠,一般的毒药不会对侄儿怎样的。”靖王打开那两个香囊,却见香囊中都装着一撮发丝,和一张羊皮纸。
众人上前一瞧,便见那蓝色的香囊中的羊皮纸上是十分娟秀的字体,写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如墨。”另一张羊皮纸上却是苍劲有力的字,写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乾安。”
靖王抬起眼望向一边满脸愕然的吴夫人,“吴学士字乾安,这是他的字迹吧。”
顺庆王也看出了几分端倪,“那死了的丫鬟,名字叫如墨?”
管家连忙点了点头道,“回王爷,死去的丫鬟不叫如墨,叫思琪。”
“王爷,老爷定然是被人陷害的,这肯定是凶手的计谋……”吴夫人一时慌了手脚,连连道,眼中却是满目的怀疑。
“去查一下这个思琪的来历……”顺庆王厉声道。
管家连忙退了下去,一旁的吴夫人却似受不了方才的打击,一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不会的,老爷不会那样的,不会的……”
过了会儿,管家便送了如墨的一切资料来,“如墨,年十六,皇城人士,生母名如墨,曾经是吴府老夫人身边侍候的丫鬟,十七年前,被老夫人打发出府,住在城西的一处小院子里面。”
吴夫人浑身一震,坐倒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眼中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在座的都是对深宫后院那些纷争十分清楚的,不用再多说,也知道,那个思琪,极
有可能,便是吴起与那如墨的私生女了。
顺庆王妃看了吴夫人一眼,眼中带着些许同情,淡淡到,“吴夫人看起来身子有些不太好,不如先去客房休息会儿吧,待会儿有了消息本王妃派人通知你。”
吴夫人眼睛通红,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在丫鬟身后退了下去。
顺庆王妃叹了口气,“唉,真是不得安宁,裳儿和轻言陪我走走吧。”说着便站起了身来。
云裳闻言,眯了眯眼,站起身来,走到顺庆王妃身边搀扶住她往外走去。
旁边便是湖,顺庆王妃住的园子一边临湖,还专程搭了一座桥,通向湖心亭,王妃带着云裳和靖王走向湖心亭,在亭子中坐了下来。云裳四处望了望,心中暗自叹道,这倒真是个好地方,无论说什么,都不用担心被人听了去。
“坐吧。”顺庆王妃坐了下来,手拍了拍云裳,云裳也跟着坐了下来。
顺庆王妃盯着云裳看了半晌,才笑着道,“轻言是个有福气的,裳儿长得真漂亮,再过两年,恐怕便没有人能够及得上了。对了,我听说,你在宁国寺呆了好些年。”
云裳点了点头,“小时候身子不太好,幸而正好兀那方丈入宫,救了我一命,只是却因为伤了根本,所以兀那方丈才将我接到宁国寺休养。”
顺庆王妃一直留意着云裳的神色,见她面色淡然,才又道,“那年的事情我倒也有所耳闻,那年你在宁国寺祈福,为百姓求来甘霖,后来便一病不起,只是,我听说,你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云裳似是浑身一震,裙子被自己的手握住了褶皱,半晌,才低下头,放低了声音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