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毫无波澜,像是在处理一个物件儿(1 / 2)

正是他这一举动,吓得花颜更是动都不敢动,无比庆幸因为被那几个老嬷嬷不待见,所以将她偏院中的人都寻了由头喊走了,如今只剩她和桑桑在。

否则大公子的架势,她怕是早就辩无可辩了。

行之很快就送了药,又贴心地送了盆热水和干净巾子来,花颜接过了药,对上行之满是复杂的眼神,她心虚一笑这才关了门去给卫辞青上药。

“大公子…奴婢为你上药。”花颜说着,看着上身只着亵衣的卫辞青还是脸红的愣了愣。

顶着男子的凌厉目光,花颜像是鼓起了勇气,颤着手开始褪他身上的亵衣。

那伤口不停溢出的鲜血,在他冷白的胸膛上越发刺眼。

她实在没想到卫辞青会那样主动地压过来,簪子直接破了肌肤入肉几寸,好在没有伤到实处,否则她万死难辞其咎。

花颜再也不敢耽误半分,心中满是内疚,急忙将巾子放在热水中浸湿,再拧干,再为他一点一点擦去伤口周围的鲜血。

她那一下又一下跟猫儿挠似的,加之她正低着头,温热带着幽香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胸前,惹出一片酥麻涟漪。

纵使向来冷心冷情的卫辞青也热了身子,被她那完全不自觉的撩拨勾起了欲念。

花颜听见头顶男子原本平稳的呼吸,逐渐加重变粗,只当时自己动作太重弄疼了大公子,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越发放轻了动作帮他擦拭。

就连洒金创药的动作都一顿一顿的,每洒一点就不放心地偷瞟一眼卫辞青的反应。

殊不知,她自认为地放轻动作,对于卫辞青是多么大的考验,他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她昨夜确实…哭得惨了些,连现在说话时嗓子都还有些哑。

花颜正上着药,手腕陡然被人紧紧抓住,她下意识抬头,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大公子…疼么?”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俯身抬头这副模样,完完全全能让面前男子看清了面前雪白浑圆。

她只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掌越收越紧,他那双眼眸越来越沉。

他并不说话。

看得花颜忙不迭低头,慌乱地躲过他的目光,逼着自己全心全意地给他上药。

那伤口虽然深,却并不大,处理起来并不要花什么时间。

花颜很快给他上了药,就听见头顶传来他的低沉嗓音,语气中像是颇为不解:“你为何如此想伺候卫昼然?”

这话问的花颜哑然,根本不敢轻易回答,只能提心吊胆地思索如何回话才能不惹怒这位主子。

好在他似乎没有逼问她的打算,见她没说话又兀自开口:“你似乎好像很想和我划清界限。”

又听他平静道:“确实,让你情真意切的人是卫昼然。”

他这话锋转得突然,饶是花颜都一时没有跟上,直到被他抬起了下巴逼着回话才反应过来。

只见卫辞青神色毫无波澜,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从前心中对谁一片真心,如今上了本相的床榻,心中便只能放着本相一个人。”

如此强势如此绝对的话语从他唇中说出,花颜心乱如麻,心中竟然会生出一丝期冀,他会这样说,也许心中对她是存着些许怜惜的。

哪怕一点点,也都好。

可花颜抬头,对上那双凉薄眼眸的一刻,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那个念头有多么的不知好歹和可笑。

他眸中毫无情绪可言,是喜是怒都没有,只有绝对的冷静,显得无比漠然,像是在处理一个物件儿。

花颜心头发紧酸涩,眼泪又要涌上来,她不知道自己遇见大公子之后,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爱哭。

她只知道纵使是被当做玩物,大公子也是她不能肖想也万万惹不起的。

她苦一些难一些都不要紧,可若她一旦出事,瘦弱的母亲和病弱的容儿日后又该靠谁过活?

再次想起噩梦中,母亲和容儿被那群催债的几近欺辱,又被卖到青楼,日日要受那样的凌虐和侮辱,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手里,一阵一阵地揪得疼。

莫要动心,莫要动心,对主子动心就是万劫不复,花颜心中如实重复。

眼泪从脸颊滑下,一滴一滴地砸冰凉坚硬的地砖上。

“哭有什么用?”卫辞青故意逗弄她,见她落了泪,薄唇轻掀:“昨夜哭成那样,今日还不是不长记性?”

花颜忙止住眼泪,胡乱用手擦去了眼泪。

是,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她像是冷静下来,挺直背脊,想起容儿和母亲她心中的勇气就陡然增多。

花颜抬头对上卫辞青的眼眸,嗓音柔软微哑却坚定:“今日之事是奴婢无心之失,公子想要如何处罚,奴婢都认。”

卫辞青低哼一声,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再胆大包天的事你不都做过了,一个簪子的伤口就把你吓成这样?”

花颜初听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抬头目光飘忽间瞧见他肩膀上浅浅的弯印,一瞧就是牙印,顿时俏脸泛起一抹红晕。

正在此时,又传来男人轻飘飘的含笑嗓音:“或许,你还想瞧瞧背后?”

不用想,背后定还留着她的抓痕!

没等花颜反应过来,他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