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层的赌博区域,从最外的一号厅到最里面的十号厅,游轮持有方按照筹码与玩的大小区分客人。
玩家有人西装革履稳坐钓鱼台,有人输到面红耳赤,推杯换盏,欢笑不绝。
“游轮持有方是一位缅籍富商,在当地有着相当深厚的黑道背景,与政府军阀都有来往,敢在这里闹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有多硬。”
随着几名管理员将输到发疯的旅客拖走,十号厅响起一阵恭维声:“恭喜巴颂先生。”
“今天的赌神非巴颂先生莫属。”
被称作巴颂的男人身形消瘦,尖细的脸上却长了一对浓眉,看起来十分突兀,再配上一双幽暗的黑瞳,莫名给人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还有谁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从喉咙中挤出来一样阴森沙哑。
围观的赌徒纷纷退步,看归看,上手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这里有人是隐藏身份来的,有人却是直接自报家门,比如巴颂。
华裔泰籍人士,黑道起家,身价不费,随身带着数十个保镖,和他玩不管输还是赢恐怕都不会太愉快。
巴颂点了支烟,颇为无趣。
他正准备收手离开之时,一道人影拨开围观人群走到他对面坐下。
对方一身宽大的黑色运动装,却挡不住的好身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玲珑有致,虽然脸上带着面具,但是看发色与瞳孔,还有表露出来的手腕皮肤,显然是个东亚人。
巴颂摁灭烟度,嗓音沉沉:“玩多少的?”
“一百万的。”
女人话音一落,周遭响起一阵嗤笑声。
没等巴颂开口,就有几个人迫不及待笑起来:“小妹妹,一百万还不够在这玩。”
十号厅,一百万只是个起步价,对巴颂这种级别的富商来说,简直如毛毛雨。
他们看向女孩的眼神不禁有些轻视,想着对方毕竟年轻,初出牛犊不怕虎,大概是第一次进十号厅。
谁知,女人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指尖有规律的敲了敲桌子,“掷骰子,一百万美金一局,我玩十局。”
将近扔出去一个亿rb。
巴颂抬了抬眼,正色几分,“那就来吧。”
双方都不是废话的人,骰子掷的飞起。
巴颂赢了一整晚,几乎无人觉得他会输,可第一局,坐在挑战席的女人就打脸了各方。
第二局、第三局……
而此时刚登船不久的陈辉等人坐在餐厅用餐,见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他有些急切的迎上去,“小橙子,温小姐突然联系不上了。”
正在喝红酒的温澄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吐在他脸上,小橙子,这是什么称呼?
温总和大小姐都没这么叫过他!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笑容:“陈队,你别急,大小姐不回你消息自然有她的用意。”
“这船会在海上半个月,今天才第二天,或许舒言他们还没上船,连人影都没见到,你想去抓谁?”
陈辉讪讪地松开手。
“我这不是寻思,船上多是一群法外狂徒,温小姐一个小姑娘,毕竟不安全,而且你知道的,咱们没有执法权,如果搞国际沟通,恐怕舒言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不只能秘密想办法按住人吗。”
“按住了人又能怎样?你们有办法将人带走吗?主办方会放任不管吗?别忘了这船本来就不合法。”
温澄安抚地说,“别急,大小姐有办法。”
陈辉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这能有什么办法?”
他叹息一声,借故上厕所出去抽了个烟,不经意间与一个打扮华贵的女人擦肩而过,他并未太注意,因为这船上的女人多半如此。
覃念露扶着肚子,与陈辉擦肩而过。
她打扮雍容,却难掩苍白的脸色,毕竟是怀着孕,两天的水上赶路她也不太吃得消。
她一开始只以为秦宴是逃去洲这些地方,在那边安排了住处,却没想到秦宴竟然和舒臣来了东南亚等地。
她莫名有一种直觉,她不该来的。
而第七层,十局结束,带着狐狸面具的女人大获全胜。
又是一阵欢呼声,众人不禁对这个年轻女人刮目相看,新的赌神诞生了?
可当他们见到巴颂阴沉的脸色时,立刻闭上了嘴巴。
巴颂还真不记得,多少年没输过这么惨了。
“哼。”他冷哼一声,拍案而起,双手背在身后大步离开。
一个多亿,他还输得起,就是有些丢脸。
一行人出了赌场,直奔休息区而去,可没走出多远,身边的保镖就拔了刀。
巴颂也是脸色阴沉,“阁下既然是冲我来的,为何躲躲藏藏,不肯见人?”
转角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对方却没有第一时间露脸,而是踢出了两只箱子,箱子半敞,里面赫然装的是满满当当的美金。
巴颂一下子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以接受输给对方丢脸,却接受不了事后对方再将钱送回来,好似他输不起一样!
一身黑色运动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