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她嗤笑一声,读书时就中二病一个,若不是家里有点小钱,谁愿意给他好脸色。
只不过现在听何悦的语气,在海外挣了些钱?
而且还对她念念不忘。
覃念露想到这,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顾言风刚退婚,恐怕急着找自己表明真心,而她不能做出一副太欢喜的样子,总得让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人追不缺他一个,让他也急一急。
思及至此,她态度柔和了不少:“好,我会去的。”
电话挂断。
何悦看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吞了吞口水道:“秦总,露露她答应去了,是听到您的名字后才答应的!”
秦宴满意了,随手扔出一张卡:“表现不错,这里有二十万,拿去。”
何悦眼前一亮,连忙捡起卡,谄媚一笑。
同时她心里又觉得嫉妒,以前覃念露就经常炫耀她和那位顾少的婚约,现在又有秦宴来追,什么好的都让她得到了,不过可惜,秦宴估计还不知道那就是个假千金。
何悦捏着卡的手指都在颤抖。
与一名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KTV包厢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男人讨好地低声道:“秦总,阎家的事我都按照您吩咐做了,您答应过的,放我一马。”
秦宴抬了抬下巴,左手托着杯红酒。
闻言轻轻挑眉,“阎景阎芜都跑了,这就是你办的事,留下一堆隐患,让爷给你擦屁股,还有脸求我放过你?”
他骤然发难,猛地一脚揣在男人脸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当场将男人踹倒在地,脑袋磕在桌角上。
然而男人顾不得额头上涓涓而流的鲜血,捂着头跪了下来:
“阎景……秦总!这次是我疏忽!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把他们都翻出来,那阎芜就是个残废,阎景再有能耐,他带着个残废也跑不了多远,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秦宴闭了闭眼,没说答应与否。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终于戏谑地笑了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男人忙不迭应下,甚至五体投地地磕了几个头。
秦宴心情不错,把玩着手上的酒杯。
他和阎家两兄妹的帐早该算算了,前……阎景把他害得那么惨,还有阎芜那贱女人,他猛地仰天大笑,那两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老天待他不薄,让他有机会回来复仇。
这一次,他不仅仅要复仇,还要把所有人都捏在掌心里,主宰他们的生死和命运!
一场连夜的暴雨结束,次日天气晴好,云舒云卷。
陶素素一早起来,换上一件纯白的连衣裙缓步走下楼。
昨夜她一直等乔伯母回家,想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可等到后半夜,乔伯母也没有出现,陶素素实在困极,便忍不住睡了过去。
她颇为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偌大的别墅里却只有佣人来来往往。
以及大厅中央摆放的两个行李箱。
行李箱?
陶素素愣了一下,这两个箱子明显不是她和母亲的,那就只能是乔伯母她们的,可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出门旅游?
房间内,顾言风收拾了最后一点行李装进双肩包中,背在背上,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毫无留恋地推门离开。
走到大厅,一手一个行李箱,正要拉着出门,却被一道急切的女声叫住:
“言风哥哥!”
陶素素提着裙摆小跑着下了楼,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却顾不得形象,神色担忧、关心地盯着面前俊朗的男人,微微喘着粗气追问:“言风哥哥,你是打算出门旅游吗?怎么会突然想起……”
顾言风眼神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抿着唇说:“我要搬走了。”
不是去旅游,也不是临时出差,就是要搬走,无所归期。
陶素素身形一僵。
她就是为他而来的,他走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她眼中满是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昨晚到现在也不见乔阿姨的影子,你们昨天去老宅,是不是……”
她话音未落,却被打断。
顾言风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甚至带着些慎重与警告:“陶小姐,请你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本分,不要总打听我家里的事情,你时常借各种由头套我母亲或者佣人的话,这给我造成很大困扰。”
“也因此为我和身边的人造成一些误会……”
陶素素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
他竟然这么说自己!
至于身边的人,是指覃念露,还是温芷菡?在他眼中,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破坏感情的小三吗?
陶素素气红了脸,眼底氤氲,“你昨天是去退婚了对吗?我能理解你心情不好,也承认自己喜欢你,在极夜你帮过我两次,那时就喜欢了,可我从来没想过做小三。”
“我是打心底里觉得,你这样好的人值得一个更优秀的妻子,那两个人都配不上你,而你喜欢的那个人跟你闹别扭,足可见她从未信任过你的人品,这样没有信任的感情,小家子气的女孩就是你想要的?”
顾言风心底泛起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