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烟愣了愣,等了片刻,没等到她下面的话,自顾自地笑了,“我还以为你要先扬后抑。”
温芷菡挑了挑眉,没再搭话。
童烟失笑:“还真是这样,可否说说?”
“求你,勾起我的好奇心,还不解释,当心吃到过期巧克力。”
被她缠了一会,温芷菡轻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的确很精美,技法精湛,作画之人下笔时成竹于胸,可惜太过追求技巧,力图精致,失去了些意境与书画的潇洒恣意之妙,有形无骨。”
在赏墨宝时,她绝不会代入自己和覃念露的私人恩怨,所思所想,实话实说。
“这也是许多人的通病,作画人若能沉下心求突破,不再拘泥于微末之处,悟出自己的风格,去‘形式’而留‘意’,前途光明,至少小有名气。”
温芷菡见到这幅画时,很中肯地认为,覃念露的确是有天赋的。
只是这天赋因主人的忧思过多,浪费了大半。
“看徒弟天赋方面,徐画眼光很……”好。
“芷涵表姐!”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便被一道兴奋到尖锐的女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