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带回去调查吧,省得你们再跑一趟。”
几名警察面面相觑十分郁闷,她还怪贴心的嘞!
白珊双目一瞠,瞬间笑不出来了,不过在众人质疑的眼神中,她只能惶惶不安地上了警车。
亲眼看到白珊吃瘪,温芷菡才满意地将手包交给老警察。
“那边,发生了什么?警察怎么来了,还带走了人?”
“刚才有人说丢了东西,顾先生去处理了……”
人群中的聂妍发出一声低呼:“那不是覃念露的姐姐吗?”
旁边立刻有人迎上来追问:“你认识?”
抵达警察局的第一时间,温芷菡直接被两个人带进了审讯室。
一老一少两个警察负责“审讯”。
见到那名领导模样的男人离开,年轻警察瞬间拍案而起:
“说!你为什么要携带违禁品!”
“从哪里搞到的违禁品?”
“我们调查过户籍,你不是云城本地人,你来云城有何目的?”
一连串震慑的质问声夹杂着拍动桌面的声音,如果是寻常人恐怕早就被吓到不知所措。
温芷菡安静地等待对方吼完,才淡定地说:“需要我联系律师吗?”
老警察沉默地拉了拉年轻人的胳膊,摇了摇头。
这姑娘实在太不对劲儿了,他们不是没见过这个岁数的小女孩,进来几乎立刻吓哭,胆子大点的嘴上不饶人,态度也是虚的。
像温芷菡这种,要么是同行,要么是犯罪几十年常进审讯室的法外狂徒。
他们调阅过资料,无犯罪记录,行为轨迹一切正常。
“姑娘,我们不想为难你,你自己看一看,这是在你包里搜到的。藏着违禁药品,足足几十克,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老警察的手提着一包透明包装袋晃了晃,里面是雪白似糖霜一样的粉末。
他叹息:“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
“这样吧,你自己考虑一下怎么回答。”
说着,两人起身离开审讯室。
整个审讯室的灯倏地黑暗下来。
温芷菡看得出,老警察比旁边那个只会吼的年轻人有经验的多。
一般进审讯室的嫌疑人前几个小时都会矢口否定甚至大闹,这个时候就需要“晾着”对方,等嫌疑人过了情绪最激动的时间,他会开始惶恐不安。
不过很可惜,她真的不是嫌疑人。
至于违禁药,她轻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她就说,那个许夫人白珊都穷途末路了,干嘛要玩丢失戒指这种小把戏,原来这才是重头戏。
之前在伊兰拉多的聚会,林爷爷说的那件事果然是真的。
云城,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和她们一直在追查的黑衣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势力不小,并且还有个相当有话语权的伞。
即便身处黑暗中,她依旧不慌不忙,干脆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见此一幕,审讯室外通过红外线监控观看的几个人脸都绿了。
“这怎么办?她心态也太好了,我们只有二十四小时询问时间,万一问不出来……”
说话的人正是当时欲给温芷菡带手铐的年轻警察。
在他话音一落,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重重拍了下桌子。
一双如鹰般暗藏冷光的眸子紧紧盯着监控中纤细的背影。
“有什么问不出来?”
男人语气意味深长道:“我们现在重证据轻口供,东西是从她的包搜出来的,她的口供很重要?”
“小方啊,你参加工作几年了?这样的案子做实,可以记大功的。”
“可副局……这是不是太危险了点?”年轻警察吞了吞口水。
这一旦被发现,他们几个都得玩完。
他用余光去偷偷瞥向中年男人,市公安副局长姜霖,直接掌握着他的现在与未来,而且他已经参与了前半段,后面就算不参与,也跑不了罪名。
姜霖的茶还未喝上几口,就有人来报告,“副局,嫌疑……啊不是,被讯问人员的亲属过来了,说是她的父亲。”
被称作小方的年轻警察还打算说些什么,此时瞬间闭上了嘴巴。
姜霖眉头一皱:“什么人都敢来公安放肆了,把家属打发了。”
“啊?不是,”那人迟疑了一下,“那位覃先生,是咱们市知名企业家,每年贡献GDP就有这个数呢。”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姜霖终于正色了几分,“那我出去看看。”
温芷菡大抵也没想到,覃展鸿是第一个抵达公安局的。
听完其他人介绍姜霖副局长的身份,覃展鸿笑的有点牵强,“姜副局,能不能让我见一下我女儿?我相信她不会搞什么违禁品。”
“覃先生,”姜霖如鹰般阴鸷的眸子神情不变,“你拿什么相信呢?我们可是在她的包里搜到了证据!”
他状若无意地询问,“据我们调查,她姓温,您姓覃,而且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你们为什么是父女关系?”
“我……”覃展鸿正要说话,忽然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
“没有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