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喝下药不容易,而且光吃药是不行的。”凤儿指着那边的院子,“这宅子不干净,不驱除冤魂迟早还是会被牵连。”
“冤魂?”几人面面相觑,“什么冤魂啊?我们宅子怎么会有这东西?”
“不但有,看样子还盘踞已久,因为沉安哥哥年纪小,又趁着生病体弱的时候缠上了他。”
一家人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有这种事,而且也根本没有懂的,于是几个大人眼巴巴的瞧着这奶娃娃:“那该怎么办?”
凤儿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几颗药:“在我做药之前先把这些给他吃了,一天一颗,怎么喂我就不知道了,然后叫人回一趟京城请个人。”
宁敏小心的将药收好:“放心,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把药喂下去的。”
江婉问凤儿:“请谁呀?”
“京城有位道一师父,前段时间给二皇子驱过邪,我只能负责调理沉安哥哥的身体,治根还是要靠他。”
不但能让他来驱邪,这回总能证明自己真能看见,看他还能找什么借口。
宁敏现在看凤儿就跟看亲闺女一样:“若是真能救沉安,你就是我全家的恩人。”
凤儿笑的甜甜的:“舅母的家人就是凤儿的家人。”
江婉沉沉静静的一个人,都有些动容了,一把抱住凤儿在她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真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让大家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凤儿就让爹爹的护卫快马加鞭的回京城:“这封信给爹爹,让他一定一定要把人带来,绑也要绑来。”
“小姐放心。”
凤儿把信给他:“路上小心。”
除了这件事,还有正事要办呢,昨晚光顾着说江沉安的事,都忘记此行的目的了。
凤儿和沈墨舟找到江家父子打听盐商潘家,老爷子并不是很了解,全身心只在教书和编书上,倒是江祁如数家珍一般。
“潘家上一任家主是潘越,算是少有的价格公道的良心商人了,可惜一个月前跟妻子出门的时候马车坠崖,只留下了一儿一女。”
“一儿一女?那姑娘多大?叫什么名字?”
“潘莹莹,今年刚及笄。”
凤儿看了小舅舅一眼,刚好十五岁,与凤凌宇说的正对的上。
“怎么?你们打听潘家做什么?”
都是一家人也没必要瞒着,而且在济州显然江家更方便查探,沈墨舟将香包和纸条拿出来:“这是凤儿的堂哥烧香的时候被人塞手里的,我们怀疑潘家千金遭遇了不测,所以来探一探。”
江祁一看这香包就点头:“潘家正是俞良人,想必不会错了,可这种事让济州官府接手就是,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沈墨舟道:“不满江大哥说,我兄长刚刚接任大理寺卿一职,正在查京城少女失踪案,两年来就失踪了二十多人,他正是怀疑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才秘密让我们来查的。”
“竟有这种事?”江也正气愤道,“天子脚下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沈墨舟无奈:“上任大理寺卿不作为,一直压着此案,歹人越发猖狂,甚至还绑过郡主,这次必定要将他们连根拔除,还希望伯父可以从中协助。”
作为一位眼里不揉沙子的官员,江也正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是说此案要瞒着济州官府?”
“济州刚被罢免的太守是吴戌的人,整个官僚体系也不见得有几个能信得过的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江也正平时没什么时间,便让儿子协助他一起查,而且他对济州这些商人也更了解。
江祁带着几人上街,说是逛一逛,也正好打探消息。
“这家布庄就是潘家的,他们不止是盐商,还涉足了很多产业。”
凤儿好奇道:“那现在潘家是谁在掌家?他的儿子吗?”
江祁摇了摇头:“潘越的小儿子才七岁,应当是他的兄弟潘秀暂时接管。”
三人说着话进了布庄,几个护卫便衣跟在后头。
“凤儿喜欢哪种布料,我们济州的丝绸也是一大特色,给你定做几身。”
凤儿也不客气,挑了两匹自己喜欢的,又给外公,大舅舅和爹爹一人挑了一匹,回家刚好当礼物。
“小舅舅也做一身吧?”凤儿也不管他要不要,给他也挑了匹青蓝色的绸缎。
裁缝给两人量过尺寸:“十天后来取。”
江祁状似不经意的问:“我听说潘家大小姐的绣工了得,不知你们这里的裁缝可能相比?”
小二笑道:“虽比不得大小姐,但在济州也是数一数二的,请客官放心,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江祁手里捏着银票摇了摇头:“可我这几套都是要送重要的人的,这样吧,你说个数,我加钱,请你们大小姐亲自做几套可否?”
小二摇着头:“那可不行,我们大小姐一向都是自己想做才做几件拿来卖,从来不接客人的单子。”
江祁不悦道:“不是说你们潘家是有求必应的吗?就这么点小要求都办不到?那叫你们大小姐来,我亲自跟她谈!”
“可我们大小姐不在呀。”伙计脱口而出。
三人齐齐竖起耳朵:“不在?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