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三个孩子,苏俊朗和苟诞跑到墙根处,捂着脸不敢面对这个事情。
泉宝倒是还算冷静,她定睛一看,只见苟氏身下的血愈来愈多,不过她到底是个小娃娃,翻遍了脑袋里关于医术的记忆,都没有想明白苟氏到底怎么了。
一没人拿刀子往她屁股捅,二观她的面相又不是身怀疾病之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大出血呢?
也没有哪个病症讲明了,发作的时候是会突然流这般多血。
不明白,再看看!
做个好学的宝宝!
至于上前帮苟氏缓解痛苦和把脉?
骚凹瑞吖!
本宝宝在天界学的医术,是为了治病救人的,不是为了下凡当兽医的!
苟氏一而再、再而三找麻烦,她还要大发善心的心疼别人,救助别人?
又不是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哪来这么好的心肠。
“你这丫头看什么看!都,都是你害的!”
苟氏怨恨的瞪着泉宝,这死丫头真没良心,如此时候不慌乱也就罢了,还有心情蹲下来看热闹。
泉宝笑道:“四婶你这话说得忒没道理,我怎么害你了?真以为你们几张嘴嘚啵嘚,就能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想都不要想,做梦!打你推你的
人是苏俊朗,不是我,我只是怕你的血,脏了我家院子里的鹅卵石!”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如果你不那么小气,把柿饼零嘴拿出来跟你堂哥分享,他又怎么会哭闹动手?哎哟哟,我的肚子,我要死了呀!快,快!俊朗,去看看你阿爹回来没有。”
苟氏没力气再和泉宝拌嘴了,这死丫头,她会找时间收拾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腹中如刀绞,一片片的将内脏绞碎似的痛苦,让苟氏坐都坐不住了,直接倒在血泊之中,蜷缩成虾状。
监工祠堂修缮的伍映雪这个时候正往家里走,打算给泉宝准备了吃食,再熬一些凉茶给工匠们带过去。
不料刚走到家门口不远处,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哀嚎声,隐约还有泉宝的斥责和痛骂。
像是在说谁为老不尊,污蔑小孩云云。
听到闺女的声音,伍映雪二话没说就提起裙摆,往家里迅速跑去!
她看到苟氏躺在血泊中,脸色煞白难看,登时心中狠狠一跳,抬头看着泉宝颤声问:“泉宝,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四婶婶怎么了!?”
“阿娘您回来啦?是他!苏俊朗,打了四婶婶的肚子,然后四婶婶就倒下了!”
泉宝想都
没想就指着苏俊朗,实话实说,本来就是这臭小孩干的,她才不背黑锅。
“不,不是我!是泉宝这个坏丫头干的!”苏俊朗闪躲眼神,照着父母教唆他的话,开始撒谎。
他当然知道自己惹祸了,所以才不承认,
万一承认是自己干的,没办法帮阿爹阿娘逮住大房一家,回去之后阿爹阿娘定要把他屁股打开花的!
“就是你!”泉宝叽叽喳喳,奶呼呼的发火,“你吃不到柿饼,四婶婶让你一块走,你不肯就闹了起来,没见过你这样贪吃,又不敢承认错误的坏孩子,哼哼!阿娘阿娘,苏俊朗也是坏人……”
小丫头显然是气坏了,眼眶红红的看着伍映雪,一声声阿娘叫得人心碎。
她把苏玉和苟氏过来的目的,言简意赅说了一遍,伍映雪了然,阴沉了脸!
四房这两只豺狼,是盯上苏毅的官身和银子了,想来打秋风呢!
他们真当断亲书是签着玩儿的?
伍映雪深呼吸,当务之急不是怪罪苏玉和苟氏打秋风,而是弄清楚苏俊朗为什么要撒谎!
苏玉和苟氏想把脏水往她女儿身上泼,除非她死了!
“苏俊朗,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伍映雪很少这么凶
,没断亲分家之前,和老宅的人说话,上到老下到小,都是温温柔柔的。
这突然一嗓子确实把苏俊朗吓得够呛,白着脸连忙后退,藏到苟氏背后:
“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打我阿娘,是,是泉宝这个小坏蛋,我只不过想拿她一个柿饼、不对,是两个,我一个表哥一个,她、她就护食打我们,还打我阿娘!”
小男孩指着地上的扫把,很快就罗织出了谎言,和他爹苏玉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不对!
应该说青出于蓝!胜于蓝!
苟氏哪怕被亲儿子打得屁股流血,这会儿疼得直不起腰,但还是坐起来,将苏俊朗搂进了自己怀里。
“伍映雪,你凶什么凶,别吓唬孩子!”苟氏不悦的说道。
“孩子?呵呵,苟氏,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在老宅的时候,你吓唬我的孩子,吓唬得还少吗?现在居然还敢来我家闹事!”
伍映雪咬咬牙,她不想讲证据了,跟这种人没有什么道理好讲。
至于面对外头人的温温柔柔?呵呵,她更是不想浪费在这一家人身上!
这世道,愈善良的人,被欺负得就会愈惨!
伍映雪直接上前,单手就把苏俊朗从苟氏怀里提了出
来。
“你苟氏的孩子是孩子,不能吓唬,甚至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