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被雪白的缎绸袋包裹着,而画袋上还绣着一句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看到这两句诗知君愣了一下,她没想道王宴礼竟也会做这些酸儒秀才才会做的事,这让她既惊喜又羞赧。
打开画轴画上竟然画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身穿淡青色杭绸直裰,身姿笔挺,一手在前一手背在身后,神色肃穆很是英俊,不疑有他,画上的人正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户部尚书王宴礼王大人。
知君看到画上的人足足愣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才敢确认王宴礼真的给她送了他自己的小像,知君捂着嘴笑了半天,最后笑累了干脆直接躺在了贵妃榻上继续笑。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送他的小像给我,难不成他还怕我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不成。”
这么想着知君越来越觉着他就是这个意思,接着又把画拿起来看了看笑着道:“没想到,我们光风霁月的王大人也有小女儿心思的时候。”
她从贵妃榻上起身,拿着他的画在卧房里比划了下,她下意思在想着把它挂在那合适,后来突然想到这可是男子的画像,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闺房里挂一个男子的小像算怎么回事,想到这她连忙把画又收了起来,拿起那个绣着诗句的画袋看着上面的那句诗心道,难怪他选了这么一句诗。
“君心。”知君念着这两个字笑了笑,然后便把画轴套上了画袋放回了檀木盒子里。
最后又把檀木盒子放在了她床尾屏风后的大黑漆的木箱内,这里面放的都是她喜爱的头面以及一些贵重的首饰,还有一些是母亲的遗物,把盒子放进去后她又细心的上了锁,才从屏风后走出。
刚走到外间雨珠就带了两个丫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姑娘,饭来了。”
“好,摆上吧!”说着她便走到盆架边洗手。
雨珠忙走过去给知君递毛巾,“姑娘,奴婢去厨房取饭菜时见到了王莉姑娘,奴婢到时她已经在厨房吃饱了。”
闻言知君气的笑了起来道:“吃了便吃了吧!她回来了吗?”
“回来了,跟奴婢前后脚回来的,姑娘要奴婢叫王姑娘过来吗?”
“不必了。”知君说完便坐下开始吃饭。
用过晚饭知君简单洗漱了一番便上床休息,许是查账查累了,她躺床上不久便睡着了,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知君去了福寿堂陪谢老夫人,知君到时谢老夫人和福妈妈正在选衣服。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选一身适精神些的衣服。”见到知君进来,谢老夫人忙朝她招手道。
“祖母今日要出去吗?”知君边选衣服边和祖母说话。
“忘了告诉你了,今日郡公夫人来府上做客。”说完她看了知君一眼道:“郡公府上的孙四小姐你不是与她相熟吗?若是把她指给你哥哥你觉得如何?”
闻言知君眼睛亮了亮道:“那可太好了,寄欢姐姐性情柔顺,又爱读书一定与哥哥谈得来。祖母今日郡公夫人来是为了这事来的?”
知君这才想起前天晚她去见哥哥时他有和她说过这件事,不过昨天太忙了她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猜着应该是为了这件事,今日你哥哥休沐在家,我们先看看郡公夫人意思在说,若真是为着这事来的,到时候再让你哥哥过来拜见。”说完谢老夫人穿上知君递给她的衣服。
“不过我也说了,这件事还是要看看安儿的意见,若今日孙四小姐跟着郡公夫人一起来了,你想办法让安儿瞧瞧她,这样虽然不合礼节,可终究还是终身大事,还是慎重些为好。”
闻言知君点点头,她知道祖母的担心,“祖母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用完早饭知君又回梅香馆换了一身衣服,接着她又带着王莉去了飞鸿轩见了沈砚安,她把祖母让她带孙四小姐见他的事情提前告诉了他,没想到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这件事不妥,我是男子哪有先去相看人家女子的道理,你不是认识那孙四姑娘吗,只要你和祖母都觉得她可以我便没什么意见,今日若是孙四姑娘当真过来你可以带她躲在祖母的后堂,我去拜见祖母,她若是能瞧得上我,我便没什么意见,她若是瞧不上我,那这件事以后休要再提,免得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沈砚安郑重道。
“我知道了,哥哥当真称得上为端方君子,不过哥哥放心,孙四姑娘闺名寄欢,是个样貌极佳,性子柔顺,且满腹诗书才情的女子,哥哥见了她一定会喜欢,哥哥也无需担心她会瞧不上你,那日哥哥打马游街,她就在茶楼上看着呢!我猜郡公夫人之所以今日会亲自上门一定也是那时寄欢姐姐便看上了哥哥。”
知君说这话本想消除哥哥的顾虑,哪成想沈砚安听了这话非但不喜,反而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见状知君担心道:“怎么了哥哥?”
“无事,你先回福寿堂陪祖母吧!若是需要我去拜见客人让人来找我就行。”说完便起身送知君出去。
知君看了他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索性带着王莉出了飞鸿轩。
“你有瞧出什么吗?为什么哥哥听了我说的那些话后,我瞧着他好像不高兴了。”知君问旁边的王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