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谢老夫人见知君脸色突然变的凝重,担心的问道。
知君看着祖母愣了才道:“没,没什么祖母,就是突然想到我给哥哥准备的暖炉忘记带了。”
闻言谢老夫人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暖炉忘了就忘了,不碍事的,就是你给他带了他也没功夫去抱暖炉啊!再说了贡院排查那么严格,暖炉应该是不让带的。”
闻言知君点点头,接着就听见外面马夫道走不动了,接下来要下马车步行过去。
知君连忙掀开车帘,只见前面的街道上已经堵满了马车,根本看不到这里离贡院还有多远。
“祖母,我看前面的马车也走不动了,许多人都下了马车步行去贡院,可现在街上都挤满了人,不知道这里距离贡院还有多远。”说着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着祖母。
“哈哈,怎么你是想说路不好走,让我在马车上等着你们回来?”说完她笑睨了知君一眼。
“祖母!我这不是······”
“不用说了。”谢夫人抬手打断知君的话继续道:“我在马车上等着,还不如下去跟你们一起去呢!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能走了。”说着她就掀开马车的帘子就要下去。
知君见状只好也跟着下去,下去后就紧紧扶着祖母的胳膊,她们这边刚下马车,沈砚安就牵着沈砚溪走了过来。
“祖母,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马车不好走,我与二哥四哥各带一个家仆过去。”沈砚安过来后直接对谢老夫人道。
说话间沈锦铭和陆夫人他们一行也下了马车朝他们走了过来,知君只好牵过砚溪小手,看着三个哥哥慢慢涌入人群。
马车卡在街上过了许久才成功掉了头,回去的路马夫特意穿过胡同绕路回了沈府。
马车里沈砚溪一直低着头看上去很不开心,知君看了看祖母,谢老夫人见到知君投来的眼神淡笑着摇摇头。
“砚溪还在生姐姐的气吗?”知君试探着问道。
闻言沈砚溪微微撇了撇嘴,依旧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砚溪是不是饿了呀?”
沈砚溪依旧摇摇头。
“那砚溪能不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开心?”知君依旧耐心的问他。
这下沈砚溪却慢慢的抽咽起来道:“我想亲自送五哥去贡院的,可最后我连贡院的门都没看到。”
话还没说完沈砚溪就抱着知君痛哭起来。
听到他竟是为了不能亲自把哥哥送去贡院门口而哭,知君一时不知到该怎么安慰他,毕竟对他来说能去贡院考试可能是他还要苦读十年才能做到的事,这种心情恐怕只有读书人才能感同身受。
知君此时虽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可她还是拍了拍砚溪的肩膀对他道:“砚溪有一日也会来贡院参加春闱,到那时,姐姐一定亲自送你到贡院门口好不好?”
闻言沈砚溪抽了抽鼻子,从知君的肩膀上抬起头看向知君道:“真,真的吗?”边说还边抽咽着。
“当然,姐姐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失言过?”知君笑着抹掉他脸上的泪水。
沈砚溪闻言还低头认真的想了想,似乎真的在想知君对他是否失言过。
知君抬头看看祖母笑道:“今天祖母也在这里,你可以让祖母给你作证。”
闻言沈砚溪抬起了头,清亮的眼睛看向知君道:“我相信姐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他日也要做想像五哥一样的人。”
“好,你说的话姐姐今日可是记住了,你以后可不能偷懒了!”知君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我从不偷懒。”闻言沈砚溪委屈的反驳道。
“啊!对对,我们家小八是最勤奋,最能吃苦的人。”
“也没有,我比不上五哥。”说完沈砚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见他这样知君笑着抬头看向祖母,还特意朝她扬了杨眉。
谢老夫人见她这样笑着朝她点点头。
次日一早,知君带着初桃去了识君阁,热闹了这么多日的识君阁今日显得十分冷清。
“姑娘,这春闱一开始,来咱们茶楼喝茶的人都减少了。”初桃看着空空的大堂道。
“又不止怎么一家这样,一路走来你们开到许多店铺都关门了吗?若是下午还没什么人来咱们也关了吧!”
“关门,那怎么成?”初桃惊讶的看着知君。
闻言知君笑了笑道:“怎么不行,从去年开业至今你们一直忙碌着,如今正好关门好好休息休息。”
“姑娘真的要关门?这一关门得少赚多少银子啊!”初桃依旧不敢相信的看着知君。
“当然是真的,银子多的是,赚是赚不完的。你去把我的话告诉胡掌柜。”说着知君转身直接上了楼。
这日一上午知君都待在识君阁看账本,到了下午她又出去转了转香料铺子,铺子的生意倒是还和往常一样,没受什么影响,她最后巡视完点心铺子中后带着麦冬直接回了沈府。
陪着谢老夫人用过晚饭后,知君带着麦冬回了梅香馆。
“姑娘?”麦冬欲言又止的看向知君。
“怎么了?”知君手中拿了本最新的画本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闻言她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