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知君睡醒后看着窗外暖暖的阳光透过格窗照了进来,她竟然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自己应该还在睡梦里,实在是她已经好些天不曾见到这样的好天气了。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股气坐了起来然后便是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感传来,这感觉太真实了,昨晚她从父亲那里回来后气的没吃晚饭就直接睡了,一觉睡到现在方醒,她想若不是饿的实在难受她应该还能在睡会。
缓过那阵眩晕,知君扶着床缓慢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叫道:“初桃?”
叫完初桃她慢慢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心想她这身子骨还是不行,她以后得好好跟着王莉锻炼锻炼了,不过少吃了两顿饭,这头晕的跟喝了一整壶桂花酿一样,她双手轻轻按着太阳穴半眯着眼睛等初桃。
又过了一会门外才传来了初桃的脚步声:“姑娘醒了!”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初桃走了进来。
“姑娘怎么了头疼吗?”初桃见知君坐在梳妆台下揉着太阳穴,忙放下手中端着的木盆,走到知君身边帮知君轻轻按摩着头部。
“没事,刚起来有点头晕。”知君放下自己的手闭上眼睛感受着初桃手指下的舒适。
“姑娘一定是饿着了,奴婢帮您按一按,稍后先吃块点心垫垫,奴婢一早在厨房给姑娘煲了鱼羹,现在还在炉子上温着呢!姑娘刚起来吃刚刚好。”
闻言知君睁开了眼睛:“初桃,还是你最懂我,别按了,我这会好多了,快侍候我梳妆,我都快饿死了。”
“好的姑娘,咱们先洗漱吧!”说着就走去把木盆端了进来,让知君不必站起来直接坐在梳妆台边洗漱。
之后知君喝了整整两大碗鱼羹,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筷。
想了想她决定把这届主考官可能是桑丞相的事去告诉哥哥,毕竟这件事对要参加这届会试的举子而言也算是件关乎前程的大事。
虽然她内心里还是很相信哥哥的。
最可气的是她居然不记得前世这届的主考官是谁了,如若不然她也不至于昨天在去找父亲打探消息了,最后还把自己气的晚饭都没吃。
去了飞鸿轩,夏冬竟然不在,只有一个常在哥哥身边侍候的小厮守在书房门外,见知君进来他远远的便朝知君行了礼,然后才进书房通报给沈砚安。
所以她这边刚走进房,沈砚安就站在书房门口等着她了。
“我们家的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沈砚安站在门边笑看着知君道。
“哎呀!哥哥,我怎么就成了大忙人了,咱们家如今最忙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你忙的才是正经事,而我不过是瞎忙罢了。”知君也笑着打趣道。
闻言沈砚安笑了笑道:“好了,在我面前还谦虚起来了?”说完沈砚安顿了下收敛了些笑意道:“昨天和父亲吵了?”
知君听他突然这么问惊讶的看着他道:“你,你怎么知道?”
闻言沈砚安笑了笑道:“父亲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有时候确实不太会和我们这些子女相处。”
“哥哥,我就是看不惯他对你有偏见,他自己怎么样我不管,我就是不允许他那样贬低你。”说着知君又委屈的红了眼眶。
见状沈砚安忙上前拍了拍知君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是哥哥不好又惹你伤心了,你别哭,你知道我,我自小就怕你哭的。”
知君见沈砚安着急的样子突然就不觉得那么委屈了,她有世上最疼爱她最好最好的哥哥,即便他们的父亲做的不怎么像样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做人总是要有得失的,不能什么都要。
“好了,哥哥,我没事了。”说完知君还朝他仰头笑了笑。
见她这样沈砚安像是松了一口气道:“着就好了?不哭鼻子了?”
闻言知君赶忙摇摇头道:“不哭了,对了,我今天找你有重要的事。”
“嗯?什么事?”沈砚安笑看着知君。
“哥哥我听说这届主考官可能是桑丞相,这事你知道吗?”说完知君看着沈砚安的表情,生怕这件事会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怎么会是桑丞相?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沈砚安面色略显认真道。
“我是,哎呀!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在识君阁安排了人让他们探听朝中官员的谈话,我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这件事昨天我也问了父亲,他好像也是知道的。”
“你,你怎么敢?”沈砚安在听到知君让人探听朝廷消息时惊讶的不行,他很难相信自小就胆子很小的妹妹如今竟然敢做出这么出格的的事,这让他一时很难接受,比知道桑丞相会是主考官这件事更加让他难以置信。
“我就是想着多知道些朝中的信息会对我的生意有好处,不过哥哥你放心,这件事没外人知道,在识君阁探听的是王玲王莉她们两个,哥哥应该听说她们的身手,不会让人发现的,而且我只是听听,什么事都没做。”
知君看着沈砚安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表情越说越心虚,最后直接低下头不敢在看他的眼神。
过了一会,许是看知君低头不再看着自己了,沈砚安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件事切勿在跟其他人提起,另外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闻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