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知君这么说,陈老太太忙道:“你这镯子是你小舅母送你的见面礼,和这件事无关,你小舅舅说了,等将来你成婚时你的嫁妆他另外再给你出一份。”
谢老夫人闻言忙道:“这怎么成,知君的嫁妆该我给她准备。”
陈老太太笑着拍拍谢老夫人的手道:“我的姐姐呀!你那份少不了,我那份也少不了,遂安呢,他是做舅舅的,他既想着给君儿备一份,那也是他应该做的。”
知君看着祖母他们都要争着给自己准备嫁妆,顿时觉得自己损失惨重,她没打算成亲,是不是这到嘴的嫁妆又飞走了。
直到用完了午饭,知君才发现自从昨天和王宴礼分开后,知君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本想着去问小舅舅,可他们新婚燕尔的自己也不好去打搅他们,就叫来了王玲。
“姑娘有什么吩咐?”
王玲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个表情,冷冷的问道。
知君见她这个表情,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王宴礼冷脸时的表情,都是一样的让人望而生畏。
“那个,表叔爷现在还在临安吗?”
王玲像是没想到知君会找王宴礼,愣了一下才道:“大爷今早已经离开了临安,回京去了。”
知君听到他已经回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起初是欣喜,之后又觉着心里空落落的,知君把这种感觉归纳为她太闲了。
之后几天知君就开始琢磨各种吃的和喝的,这把陈老太太可高兴坏了,她天天有不重样的果茶可以喝,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可以吃。
几天下来知君还发现了自己竟然还有做点心的天赋,自此以后知君便整日都泡在了厨房,美其名曰为她的茶楼研制新品。
很快她们便打算回京了,不过这次回京还多了一个人,那便是陈老太太,这是知君没想到的。
因为外祖母昨天还拉着自己说道别的话,可今天一早知君便见到她坐在了祖母的马车上。
知君见到外祖母在车上时,起初只以为她这是要送她和祖母到船上。
便问道:“外祖母?您这是要送我们去船上?”
陈老太太摇摇头道:“昨晚我想了一夜,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回京。”
“为什么?”知君吃惊的问。
“我舍不得你和你祖母不行吗?”
知君闻言,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外祖母这话说的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直到马车行驶到了港口,知君和舅舅舅母们道完别,在看向外祖母时,只见她真的要往船上走,知君才真的相信外祖母是真的要她们一起去京城。
知君见此,疑惑的看向陈遂安。
陈遂安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道:“我管不了这老太太,你是知道的,她也是今天早上突然告诉我们的,今日你们先走,沿路我安排了人护送你们,等我把临安这边安顿好,就带着你小舅母去京城找你们。”
知君闻言点点头,原来真是外祖母突然决定的。
“既然如此,舅舅,舅母你们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外祖母她们的,我们这边走了。”
说完知君朝他们福了福身便转身回到了船上。
这一路走的很慢,本来六七天的行程,她们硬是走了九月下旬才到京城,两个老人家这一路玩的可尽兴了,船是陈家自己的船,每到一个港口陈老太太就下令让他们停上几天,然后就上岸去当地有名的寺庙拜佛,就这样,从临安到京城这一路她们拜了多少个寺庙,知君自己都记不清了。
知君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求的什么,这一路下来这么诚心,佛祖知道了一定会保佑她们心想事成的。
不过知君这一路只许了一个愿望,那就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她现在一心都在她的茶楼上,她这一走便是三个多月,也不知她的茶楼现在如何了。
这不知君一回到京城就先让初桃去了识君阁,自己则和祖母她们回家吃了顿家宴,等家宴散后,知君都没来的及和哥哥多说上几句话,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茶楼。
沈砚安看着妹妹急慌慌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便放她出去了,他知道这时候她一定非常急着想去茶楼,她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一定非常担心茶楼的经营情况。
等知君到识君阁时,已经是下午未时,知君想着这时候茶楼的客人应该不会多,本打算直接从大门进去。
可当马车行驶到正门时,知君看到识君阁大门处还有人不停的在进进出出,这是知君没有想到的,因为即便是当初刚开业时,茶楼到了下午,客人都不会太多,更何况是这时候,天气已经凉爽起来了,她的那些果茶,酸酪什么的也已经售卖了一整个夏天,热闹劲和新鲜劲都已经过去了,不可能还留住这么多的客人。
“去后门吧!”知君吩咐车夫道。
知君进了后院并没有急着找胡管家,而是直接去了后厨见麦冬她们,自从她们来到自己身边,还从来都没有和自己分开这么久过。
知君到时,她们四个还在做点心,见知君进来,春杏和麦冬立马上前抱住了知君,倒是兰草还稳重些,不过看着知君也红了眼眶,知君朝她招招手,兰草才过来和春杏她们一样抱住了知君。
“姑娘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