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长女,嫁了官至正三品资政殿学士李大人家嫡次子,嫡次女沈知荷嫁了她舅家表哥。
大老爷识得一道士,两人相谈甚欢,便视为人生知己,随之在京外道馆修行,一年也难见一面,在沈家是个隐形人。
谢老夫人看了看知君道:“你回来后还未见过溪儿,你回来那次家宴他病了没去,这几天君丫头又病着,一家子也难见面,今日赶巧难得一见你们父亲休沐,一家人难得团聚,你们好好陪祖母吃顿团圆饭。”说着看了眼沈锦铭。
三老爷沈锦铭收到母亲瞥的一眼心虚道:“母亲说的是,是儿子不孝,公务繁忙,儿子以后定抽空多陪母亲。”
谢老夫人听了叹气道:“你也不必拿公务堵我嘴,左右我不过是个即将入土的老婆子,眼也瞎耳也聋,关起门来等死罢了。”
三老爷沈锦铭见母亲越说越狠,慌忙起身朝老夫人弯身作揖道:“母亲这话令儿子惶恐,儿子段不敢欺瞒母亲。”
二老爷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谢老夫人见儿子这样无奈道:“罢了,罢了,你坐下,别拿你为官的那套对付我,在家就得有在家的样子,君丫头回来后,你去看了她几回,她风寒发热在床上躺了三天,你这个做父亲的可知?”
陆氏听了忙起身道:“是儿媳的错,儿媳失职,作为母亲没能照顾好子女,婆母,官人这几日一直在府衙,回家就去书房每日亥时才回房,儿媳不忍打扰夫君。”
谢老夫人听完大怒,斥责道:“好的很,你还知道你是做母亲的,溪儿生病你不管,君丫头床上躺了三天你一面未露,黑心肝的东西,有点东西你只想着知愿,从来也想不起君丫头,外头人打听,你是只说知愿不提知君,知君是原配嫡出,名份上到底还是高知愿一头,你不管也好,她的事以后也轮不到你插手,交出你的管家钥匙,滚回你的蔷薇院,禁足三月,抄五十遍金刚经。”
大夫人苏氏张了张嘴刚想起来起来求情,就被身边的二夫人郑氏扯住了衣袖,忙和二夫人郑氏对视一眼,便就默不作声了。
陆夫人听后慌忙应下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错,儿媳领罚,婆母莫要气坏了身子,儿媳这就回去潜心抄习经书,静思己过。”说完朝老夫人和三老爷沈锦铭依次曲膝行礼退了出去。
“母亲”沈知愿眼含热泪看着陆夫人走出去,扭头瞪了一眼沈知君,又凄凄然看向沈锦铭道:“父亲,这事不能怪母亲,妹妹的院子母亲从来不敢踏足,妹妹有哥哥和祖母疼爱,事无巨细,母亲也无从下手关心呀,再说妹妹这些年都在临安的外祖母家,京城这边的聚会从未参加过,夫人们也不知妹妹,这也怪不着母亲吧!”说完还气愤的瞥了眼沈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