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夫人话音刚落,墨家其他几个夫人就凑了过来,一人塞给沐云书几张银票。
“你做玉容脂的生意少不了要用银子,药材、人手、场地都得备齐了才行,我们就是瞧准了机会想入个股,以后赚多了银子可不许少分我们!”
沐云书再次被墨家的几位夫人给暖到,鼻子都不由有些发酸。
她手里虽然还有东珠可以用作本钱,但混同江匪患之事一直被朝廷压着,未在京城传开,所以东珠的价格还没有涨上去,现在并不适合抛售。
几位夫人这个时候给她送银子,真的是解了她燃眉之急。
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墨家几位夫人肯入股保信堂,是对她有十二分的信任。
祖父说过,士为知己者死,她定不会辜负墨家几位夫人的信任。
“婶子们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赔掉银子的!”
瞧沐云书如此认真乖巧,几位夫人稀罕得笑弯了眼。
这哪里来的这么好哄的丫头啊,真是对她好一分,她就恨不得十分相还!
她们齐齐的给老夫人使眼色,好像是在叫墨老夫人快点把沐云书骗回家去。
墨老夫人嗔了众人一眼,让她们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这事儿怎么能着急,太着急把人给吓跑了怎么办?
不过也不能太不着急,实在是他们家那小子不开窍啊!
想了想,墨老夫人便对沐云书道:“对了云书,我们家那混小子最近好像在隔壁庄子上养伤,那边也没个贴心照顾的人,你这边要是有剩菜剩饭,就给他送去些,别让他饿死就好!”
听了老夫人的话,宝珠和翠玉险些笑了出来。
这祖孙俩是有多大的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小姐是老夫人的亲孙,那小公爷是捡回来的!
沐云书也觉好笑,不过她可不至于让小公爷吃剩饭,便吩咐翠玉,等她们用饭时多做出一些给隔壁庄子送过去就是。
……
与此同时,京城里驶来了一队从陇西而来的车队。
打头的马车里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的妇人,她穿着彩绘描金花草缘边白罗衫,头上简单插了一把缀珠金帘梳,看上去颇为素雅端庄。
妇人身边坐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子,梳着小盘髻,头上簪着帘梳,马车轻轻晃动,额头上的流苏也跟着晃动起来。
“姨母,京城真的很美啊!”女子轻声感叹了一句,但并没有嚷求着下车,只乖乖地依偎在妇人身边。
“好久没有见到表姐了,不知表姐这两年过得怎么样,我很想她!”
听侄女提起女儿,妇人的脸色不大好,不过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车帘就被人掀了起来。
“我也想小妹了,我瞧前头有个卖首饰的铺子,你们等我一下,我给小妹挑些礼物咱们再走!”
话音未落,人已经跳下了车去。
林氏见儿子二十多岁了还这般冒冒失失的,心里就窝火,掀起车帘气道:
“你一路上给她买了多少东西?她在京城什么不能自己买,要你来买!”
沐乐驰却仿若未闻地冲进了铺子里,根本没有听娘亲的喝止。
马车停下,跟在后面的车辆自然也停了下来,一对儿中年男女看着沐乐驰跳下车,眼中满是不耐之色。
这两人是沐乐驰的二叔和二婶,听说沐乐驰去为沐云书买礼物,两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沐二婶冷哼道:“真是麻烦,云书那样的人才,买这么多首饰有什么用,都浪费了!”
沐二叔也不耐烦等,但他没有像二婶这般直白,还暗暗地瞪了自己夫人一眼,低声告诫道:
“等会儿见了云书,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怎么说咱们也是过来接手京都保信堂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别给我添麻烦!”
沐二婶努了努嘴,“都怪老爷子偏心,当初把最好的几家铺子都留给了云书丫头当嫁妆,你个当长辈的竟还要看一个丫头的脸色!”
不过想到马上又能把铺子接手过来,她脸色又好了一些,哼声道:
“当初老爷子还说云书丫头有灵性,铺子在她手里不会被败掉,现在怎么样?连个男人都守不住,竟让男人跟……哎,我都说不出口!好在她现在和离,嫁妆也能被退回沐家,不然这些铺子说不准就被她给败光了!”
沐二叔虽然不爱听妻子唠叨,但妻子的话倒一点也没错,得亏他女儿已经嫁了个好人家,不然定会受昭姐儿影响,带累了名声!
“行了,你私下与我嘀咕几句便好了,莫要在大嫂她们面前乱说!”沐二叔叮嘱了一句。
两人说话的工夫,沐乐驰已经折返回来,还给众人带了包子,吃过包子后,车队便朝着西武街行驶而去。
……
日落之时,进京打听消息的翠玉回到了慕霞庄,一道带回来的还有罗三、罗三娘以及红豆、桂花两个小丫鬟。
几人见到沐云书,全都喜极而泣,他们还以为永远都没办法再伺候二奶奶了呢!
宝珠帮她们搬了行李,拉他们坐下问了这两日的情况。
原来娄凤鸣打伤了讨债的人,一直被官府关着,许氏心疼三儿子,想让吴妈妈凑钱去赎人,但府里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