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清月确定了要和银川一起去处理族中的事情的时候,银川就向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银川原名白川,是白狼一族王室的大皇子,可惜因为先天精神力的不足,他被判定为废物,家中长辈的失望、平辈的嘲讽以及外界的闲言碎语让他感到绝望。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父母不会放弃自己,结果到头来,最先提出要将他逐出家族的,就是他们。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瑟瑟发抖地站在家族领地的边缘,周围围着一圈人,他们或是嘲讽或是遗憾的眼神落到他的身上,刺的他浑身难受。
而他敬爱的父母,一边说着那些肮脏难听的话语,一边做着驱赶他的动作。
那天下着大雨,他的毛发尽数被打湿,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背挺的笔直,像是在维护王族最后的尊严一般。
到最后他已经精疲力尽,视线早已模糊了,也没有等来一个人。
从那时起,白川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银川。
银川被逐出家族的时候本就羸弱不堪,家族里有旁系担心他死不了,还派了很多杀手想要取他的性命。
就这样,他一路跌跌撞撞,带着满身血渍与伤痕,逐渐在虚空里站稳了脚跟。
结果在去奥古星办事的时候,被那群人类抓住,进行了各种惨无人道实验。
那些实验确实很残忍,银川不知道自己在实验室里待了多少个日子,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被那群人实验了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曾经的那些经历。
每当他要撑不住的时候,脑海里都会不自觉的出现自己曾经的经历,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鞭策着他一次次地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一次次地扛过了实验。
再后面,他成功熬了过来,成了所谓的“领主级异兽”。
听着银川的经历,凤清月也不好说些什么,她只是拍了拍银川坚实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第无数次绕着同一个地方转圈圈的时候,凤清月忍不住了,她幽幽地看了银川一眼:“想要去自己曾经的种族去算账,结果找不到路?”
银川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怕怕的,他缩了缩脖子,嗫嚅着开口:“我......那么小就被赶走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凤清月耸了耸肩,懒得再去逗他。
趁着银川找路的间隙,凤清月打开光脑,去看那些因为她刚刚在听银川讲话而没有回复的消息。
未读的消息里,除了辰宇老师那句“注意安全,早日回来”以外,全都是寂渊发来的消息。
看着那些关心的消息,凤清月嘴角微微上扬,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一瞬。
狗男人还挺细心。
“找到了。”银川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凤清月抬眸,眼神示意他带路。
落地在白狼领地外围的森林里,凤清月百无聊赖地刷着星网上的各种八卦吃瓜消息,跟在银川身后瞎晃悠。
想到了什么,凤清月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你都被除名了,咋进去啊?”
银川有些憨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对哦,我怎么进去嘞?”
异兽一族经过千百年的进化发展,早已经脱离了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他们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城邦,拥有自己完整的法律体系。
很多异兽族的领地外围都有守卫把守,防止外来敌对异兽的入侵。
同族异兽之间是有血脉感应的,这是根本无法隐藏的,也是最直接的身份信息。
当然,这种血脉感应对领主级异兽是根本不起作用的,他们没有种族,血脉与其他异兽完全没有感应作用。
对于像银川这种被赶出去的孩子来说,这种血脉感应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根本没办法鬼鬼祟祟地溜进去。
这种血脉感应是异兽族群进化出来的应对别族的手段,族中小辈通过这种血脉感应能够召唤族中长辈,以此来确保种族的繁衍生息。
看着银川一脸纠结的样子,凤清月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她手上淡蓝色精神力汇聚,打在银川的脖子上。
下一瞬间,一只小小的白狼就趴在了地上。
凤清月随手捞起地上的一小团,抱在怀里,朝着白狼领地走过去。
银川趴在凤清月怀里,看着她逐渐靠近门口站着的那两队白狼守卫,心底的恐慌不断放大。
他的小爪子不安分地撑在凤清月的手上,极力想要逃跑:“我变小不管用啊!他们肯定会感应到的!你让我走,我可不能连累到你。”
凤清月的手牢牢地摁住怀里这个拼命挣扎的小东西,她无视手上传来的力道,暗暗用力,死死压制住银川的小脑袋。
眼见着就要走到白狼守卫面前了,银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风吹草动就会被发现。
结果直到凤清月已经悠闲地走进了白狼领地,那两队守卫都没有任何反应。
银川:?
凤清月不轻不重地拍在白狼的脑袋上,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所以,我堂堂领主级异兽,连隐藏血脉这种简简单单的事情都干不好吗?”
银川拉回自己的理智,他的精神力在自己体内游走了一圈,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