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道试着劝说,长公主不要试图跟他单独相处,以免落人口舌。
长公主知道他怕什么,偏不让他如意。
“徐大人,我可是得罪你了?总是不让我如愿,哎,如此我还是先行告辞吧,免得在这里让你心里不痛快,坏了给老爷子祝寿的兴致。”
说着她起身,作势要离去。
香浅也忙站起身来,看她眼色行事。
徐海道见状急了,如果真让长公主走了,就彻底得罪她了。
“长公主恕罪,我这就带你去书房。”他忙陪笑说道。
长公主淡淡地说道:“有劳了,实在是不敢劳驾你护送我回去,我们两个貌似不对付。”
徐海道也不敢多说什么,在前面带路,长公主对香浅说道:“浅儿,你跟着,免得我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这句话既是说给徐海道听,她生气了。
也是说给宾客们听,她跟徐海道两人不像他们猜测那样多好,顺势消除众人猜测。
三人离开宴席,来到徐海道书房。
长公主示意香浅在耳房等着,她则跟徐海道进了书房。
“你什么意思,今儿对我各种防备?”长公主毫不留情,径直指责到徐海道的脸上。
徐海道尴
尬地笑笑,此时没人,他可以大胆说话。
“长公主你也知道,海上仙山一行,皇上已经对我失去信任,太子更是把我视为眼中钉。我还敢怎样吗?这样不但不利于帮助六皇子夺储,反而还会搭上自己性命。”
“镇国公怎么可能愿意让他女儿喊我为干爹?这样只会让他与我为敌,彻底断了六皇子及香浅小姐想要拉他站队六皇子的打算……”
长公主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就是对我不信任,认为我会害你是吗?”
徐海道忙摆手摇头声明:“我绝不敢这么想,知道长公主处处为我好。”
“知道还拆我台?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以为六皇子还有机会夺储吗?我皇兄是傻子吗?经过海上仙山那些事情,六皇子夺储只能弑君,你觉得胜算有多大?”
听到这番话,徐海道惊得魂飞魄散,他先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站队六皇子,全力对付太子,想行中庸之道,对太子做足面子工程,暗中助理六皇子。
“那你的意思是……”
长公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深深叹息一声,半响才幽幽开口。
“枉费我费尽心思为你筹谋,你收镇国公女
儿为义女,岂不是无形中跟他结盟?如此你便可趁机接着跟他关系讨好太子,当然也不要断了跟六皇子那边关系,总之你只管见风使舵,谁胜算更大帮谁。”
“我算是看透你了,对我各种防备,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爱怎样怎样把,你听你那好夫人的就好。”
徐海道忙跪在她膝前,极力地讨好着。
长公主这才松口,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可否让香浅到祠堂磕头?”
一句话,又听得徐海道心惊肉跳,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他失声反问:“为什么?”
不过是老爷子认的干孙女,又不是干孙子,再说就算是干孙子,不是徐家人,怎么还到祠堂里去磕头?
徐海道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长公主了。
长公主自然不会解释,说香浅是他女儿,只是淡淡地问道:“就说你愿意不愿意吧。”
徐海道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愿意,没道理的事,这次老爷子也不会同意,徐家祠堂女人进不去,更何况是干孙女,不是徐家人而是香家人。就算我那几个儿媳妇,都不能进。”
长公主见他回答如此干脆,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她沉声问道:“就不
能有个例外?”
徐海道郑重点头:“没有,再说,我和我爹说了都不算,还有族长呢。”
长公主冷冷一笑:“看来咱俩缘分到头了,但我一定要做成这件事,来个善始善终。”
说完,她起身向外走。
徐海道忙问道:“你去哪儿?”
长公主回道:“不用你操心,从此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徐海道忙伸手拉住她,哀求道:“能告诉我真相吗?我感觉你忽然像是变了个人。”
长公主淡淡地回道:“我其实早就变了,只是你对我不上心,不会察觉而已,所以失望。”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决然走出书房门,并喊了一句:“浅儿我们走。”
香浅忙从耳房里出来,她不知道刚才长公主跟徐海道发生了什么,看到他们闹掰了,心里不自觉升起一种悲凉。
难得一家三口相聚,却是各怀心思。
她委屈而又抱怨地看了徐海道一眼:“徐大人,你太无情了。”
徐海道莫名反问:“我怎么无情了?”
香浅不再说什么,快走几步,跟上长公主。
回到宴席上,长公主放开畅饮,把一干男人都吓到了,纷纷惊叹她酒量真好。
而
徐海道却紧张地不行,生怕她喝醉了闹起来,只想着早点结束宴席。
长公主借着几分醉意,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