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笑着回道:“老人家,您没死,只是中毒了。”
老人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妇人则表情慌乱而又惊恐。
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求救地望向自己男人。
妇人丈夫也懵了,明明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
两人明明应该是最高兴的,却此时成了最惊恐的人。
李文山厉声问道:“你们两个难道一点不为死而复生的老父亲而高兴?”
妇人跟她丈夫这才尴尬地强作笑脸,连连点头:“高兴,太高兴了,以至于感觉像做梦。”
但两人笑得却比哭得还难看,声音里都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妇人甚至连连摆手说道:“不要赔偿了,既然公公活过来了,你们都走吧。”
她一改先前的作风,一看就是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了。
果然她随后就命令儿子们,赶紧将老人扶到屋子,让他好好休养。
妇人还不放心,给丈夫使了个眼色。
两人飞快走到老人面前,假惺惺地哭着。
“公爹,您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今生咱们翁媳情分尽了呢,呜呜,太好了,您又活了。”
“爹,您活了,儿子也就活了,又能在您膝前尽孝了
,真好啊。”
……
看到他们如此虚伪,香浓浓不觉勾唇冷笑。
那人还真是会选,找到这家人。
若不是温可容医术高超,将老人给救回来了,她想要揭开骗局,怕是还要大费周折。
香浓浓看到妇人跟她丈夫将老人直往屋里拉,沉声说道:“且慢。”
妇人听到这话,恶狠狠地等着她,不解地问道:“为何?不让你赔偿了,你还闹什么?我公公刚醒过来,需要赶紧休息下,否则再出什么事,你担待得起?”
香浓浓冷冷一笑:“我担待得起,既然温大夫能救活老爷子,就能让他不会再出事。”
说着她上前,挡住三人去路,真诚地望向老者,出声说道:“老人家,你不明不白中毒,今日若是不能掰扯清楚,怕是往后,你日子还是难过,不定那时又出意外了。”
老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妇人在旁开口威胁:“公爹啊,您就算不为儿子儿媳考虑,总得为您那几个孙儿想吧?他们将来还要娶妻,开枝散叶,为您百年后供奉香火。若是您着了那些坏人的道,害了自家孙儿,没有姑娘敢嫁过来,那咱家可就成绝户了。”
这话对老者果然是管用,他登时神色颓然,冲着香浓浓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香浓浓则是见招拆招,对老者郑重承诺。
“老人家,我莫愁客虽然不大,但是分铺已经开到江南了。只要您三个孙儿愿意都可来莫愁客做事,只要他们肯干,将来成为分铺掌柜,甚至大掌柜都有可能。还有我有点跟您保证,绝对不会让他们成为光棍子,孙媳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但是前提您说出真相,我知道您这次中毒绝不是意外。”
老人大孙子听到这话,立刻兴奋地插嘴说道:“爷爷,快答应啊,我想进莫愁客。我认识秦晓钟,他现在都去了江南,到那边各个城市铺设分店,我现在已经根本没法跟他比了。”
妇人则怒声喝斥道:“臭小子,老娘对不起你吗?好吃好喝把你供大,吃里爬外。”
“娘,我不想待在家里,受穷甚至娶不上媳妇,我想出去闯闯,就像秦晓钟一样。我知道自己能力不如秦晓钟,但能有机会出去走走,我也就无憾了。”
老人大孙子却跟妇人唱起反调,气得妇人追着他打。
老人则沉声说道:“好,我答应你这位姑娘
。”
妇人听到这话,放过儿子,又回过来劝老人。
老人却沉声说道:“为了给孙子们更好的未来,我决定了,儿媳你就听劝吧,该为儿子们赎罪了,否则作孽太多,则会毁了儿子们前程,人头顶有三尺神灵。”
妇人听到这话,知道劝不进去了,竟然拿头去撞老人,被兵勇们及时拉住了。
老人随即当众讲起了,他中毒的经过。
原来老人一直被儿子儿媳妇虐待,但是三个孙子都还好,总是替他说话,并偷偷省下吃得送给他吃。
这天家里来个年轻人,跟儿媳妇在院子里嘀咕了很长时间。
后来年轻人走了,儿媳妇手里拿着几个抓蝇盘,却不让家人碰,神色诡异。
老者觉得事情不对劲,便询问儿媳妇那年轻人是谁,跟她说得什么。
儿媳妇则骂他老不死的,不要多管闲事。
老者见她比平常更添戾气,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
他又说那年轻人明显是女人,怕不是什么好人,跟这些人纠缠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担心儿媳妇被骗了,让她一定要睁大眼睛,不要上当,免得连累了全家。
儿媳妇却告诉他,不过是来卖抓蝇盘
的人,能扯上什么关系。
她说着将抓蝇盘都给了老人。
老人拿着抓蝇盘,很诧异地询问,这东西能抓苍蝇蚊子,老鼠?
儿媳妇告诉他,不信拿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