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盯着他,很是信任地说道:“好,你做事,我放心。”
安顿好,这边的事情,香浓浓坐船回岸上。
碧蓝的大海,不时有海鸥飞翔,天高云淡,景色美不胜收。
她不禁仰头深深叹息一声。
何苦呢?
非要拼搏什么事业,做什么餐饮旅游,这不就是闲得蛋疼,无事找事吗?
多少事要操心,这可是古代,皇权至上,没人跟你讲法律。
作为一个弱女子,想要出人头地何其难。
说不定忙活一场,到头来替他人做嫁衣。
香浓浓在心里吐槽那个香浓浓,没有感情,自然也就不知封建社会人间险恶,弄出这么多事情还得她来善后,哪有整日里混吃等死来的悠闲?
有那时间,跟吕清风成个家,生几个孩子,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不好?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个春秋而已。
再筹谋钱权,到头来也不过一抔黄土而已。
‘你太颓废了,我也想过逍遥神仙的日子,却不想虚度光阴,顺便玩点自己小事业,陶冶情操不好吗?你只为自己活着,你快乐只属于自己,何况你并非快乐,而我为理想活着,我的快乐属于很多人,那才是真正
快乐。像秦晓钟相比从前生活,他如今改变让我快乐。’
脑中又出现那个香浓浓的声音,香浓浓感觉自己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挤着,好像要将他给逼出来一样,不觉用手抚着胸口,艰难地呼吸着。
‘你休来对我指手画脚,十五年你躲起来,我的生活你无权再参与。你走吧,永远沉睡吧,你醒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那是对世界的毁灭。你现在能说这些话,那是因你失忆……”
如果那个香浓浓不是失忆,曾经那不堪承受的噩梦记忆苏醒,她就是人间恶魔。
到时候,她所说那些话,都将成为空谈,最先毁灭的人也将是那些她认为带给他们快乐的人。
不是她不作为,而是她不能作为,只能混吃等死。
这是宿命,前世就逃不开的宿命。
谁不想呼风唤雨,成为人上人?
只是她配么?
她连魂魄都残缺不全……
‘你就是懦夫,怂蛋。不是我躲起来,而是你占据了我的身体,有本事让我回来,告诉我那噩梦般的记忆是什么,还有那关人的小黑屋,那大火,那个浓浓对不起的声音……’
那个香浓浓的声音没有说完,香浓浓吓得
失声惊叫。
‘你竟然记起一些了?你不是为了能清除这些记忆,才会命魂分离,带着恶舍我而去?从此便有了两个香浓浓,一个恶没有感情没有记忆,一个善有记忆有感情,那就是我……’
“不,是你刻意将我驱离,就是为了能整日浑浑噩噩,混吃等死,蹉跎好不容易穿越的人生,你才是真正恶魔。别人折磨你,再生不如死,也比你上自我毁灭……‘
香浓浓听不下去了。
真相在接近。
她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背靠着船舷,背对着船上的人,望向大海。
香浓浓脸上显出一抹诡异而又狰狞的笑意。
她从头上拔下那支法器钗簪,再次狠狠刺向胸口。
这次更深更狠……
剧痛袭击,香浓浓陷入了几息昏迷。
她再次睁开眼睛,那个声音消失了。
这次很奇怪,胸前并没有血,但痛感更强了,一动就胸痛。
她不敢动,就这么静静地躺着,苍白的脸上依旧是诡异的笑,阴森而又恐怖。
‘跟我斗?你压根就是残缺不全的心智。’
“不好了,那边好像过来几艘海盗船。”
忽然船老大惊
恐地失声说道。
香浓浓登时大惊,猛然睁开眼睛,望向船老大伸手所指的方向。
果然有几艘大船,船头桅杆上飘着骷髅的黑色旗帜。
她在海边长大,从小就知道这是倭寇特有的旗帜。
自从那次海祸之后,倭寇被朝廷出兵重创,多年不敢再来侵犯南齐,但却会有倭寇海盗船来南齐海域抢劫过往船只。
这几艘海盗船上面还装着火炮,可见装备非同一般,绝不是普通倭寇强盗。
难道是……
香浓浓不敢往下想。
她挣扎起身,幸好休息过后,用法器刺过的胸口没有那么疼了。
手搭凉棚,更细致的观察后,香浓浓随即对船老大下令:“速度放救生艇下船,挑你们船上水性最好的人,立刻上救生艇,速回岸上找李县令汇报此事,请求水兵巡逻救援。”
船老大听她这么说,吓得腿都软了。
在海边长大的人都知道,倭寇海盗的凶残。
他们不单是抢劫钱财,还杀人,甚至吃人,祸害女人……
但凡远远看着,即便是金子掉了都不能捡,逃命要紧,否则便会人财两空。
“香香掌柜……”
“啰嗦什么?赶紧!难道你想
我们都死在强盗手上?”香浓浓苍白的小脸,凝着一层冰霜,双目充满了杀气,声音冷厉就像是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