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伊吾皇帝再也没有到南齐国朝贡,并断绝了官方往来。
元极帝根本不在乎,伊吾就是个小族,对他来说不足为惧。
虽然当初立傅景正为太子,他事后觉得草率了,但傅景正从小天资聪颖,有帝王之象,比他那些哥哥们都强,元极帝也就不再想着另立太子的事了,也找不到合适皇子。
傅景正母妃体内蛊虫越来越强壮,她知道很快自己意识全被蛊虫控制,会做出伤害皇上和太子的事情来。
伊吾人蛊虫根本没有破解的法子。
她因为是伊吾人,只能延缓蛊虫成长,也无力破解。
傅景正母妃在御花园跟傅景正生日前见过面后,看他最后一眼,而后撞死在宫里。
元极帝明白她用心良苦,自杀保护南齐国及皇宫。
蛊虫在蛊体死亡之后也就会跟着死亡。
但元极帝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含泪将傅景正母妃所住的院子一把火烧了。
伊吾人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没有辄。
他们后来便转移到通县跟孟乘风等人做海上商贸来换取南齐物资。
毕竟南齐国很强大,有太多他们需要的东西了。
因为傅景正母妃的事情,伊吾皇帝根本
不敢见南齐皇帝,并别说通关了。
伊吾人知道了傅景正母妃的事情,虽然她看似是伊吾人的叛徒,但实则都很敬重她。
为了她所爱的国家皇帝还孩子,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
因此伊吾人民间流传着傅景正母妃的传说。
孟乘风认识很多伊吾人,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传说。
伊吾大将军也在旁开口说话了:“没错,伊吾境内这个传说在秘密流行,但真相却未必是这样。毕竟皇宫中的事情,老百姓怎么能知道呢?”
孟乘风脸上露出惊诧地神色,不解地问道:“难道还另有隐情?”
伊吾大将军神秘地笑道:“当然,那次伊吾人到中都给南齐皇帝朝贡,我也跟随其中。”
傅景正脸上露出喜色,特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一直在追查母妃当年撞死的真相,都说她疯了,但他却一直没有觉得母妃疯过。
现在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他不免有些小兴奋。
母妃去世那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她已作古。
现在唯一期待地就是还原当年母妃发疯撞死的真相。
“你说说,当年的真相是什么?难道是中都有人早就跟
你们联手了?若非这次你们怎么可能转到这边跟他们做海上商贸?其中必然有人给你们伊吾人撑腰,才会如此大胆,继续跟南齐皇帝对着干。”
伊吾大将军坦白承认:“没错,当年确实你们中都有重臣跟我们伊吾皇帝偷偷见过面。但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因我当年很小,只是跟随的小童子。”
傅景正冷冷一笑:“孟乘风身后的人,就是当年跟伊吾皇帝暗中见面的人。如此也就说通了,为何伊吾人成了海上边贸的主要客商,而其他国因跟南齐交好,不敢参与违抗南齐禁令,只是有私人客商偷偷来做海上商贸。而伊吾却是官方的,甚至连大将军都派来了。
孟乘风登时愕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还牵扯到他背后之人。
他只是在海上商贸中听那些商人所说,以此做筹码,来换取家人性命。
谁料他竟然又把自己给坑进去了,惊出一身冷汗。
他再次磕头求饶:“太子殿下,这个绝对没有的事,小的只是从客商那里听来的传说,我认为应该传说就是真相。至于伊吾大将军的话,可不信,毕竟他为了活命,故意编造些能对自己有利的谎言,也不是
没有可能啊。”
傅景正冷冷一笑:“这个我自然会查清楚,我相信你说的话,而且你也不知伊吾人跟你背后之人有瓜葛,是促成海上商贸的真正原因。”
孟乘风听到这话,没差点吓瘫了。
这事情真是越扯越多,说不清楚了。
他只能一个劲儿磕头发誓,背后并没有人。
元极帝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行了,押下去等候发落,至于你家人若是真与你所作之事没有关联,朕便不会追究。”
孟乘风忙磕头谢恩,他这下放心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让家人知道。
知道那些事早晚都会有事发的一天,但他又不能不做,毕竟若是不做,也是个死。
官大一级压死人,徐海道是什么人,他最清楚。
徐海道帮他就是为了利用他,既然利用不上,不会让他多活一息。
能活到今日,且挥霍这些年,他已经很满足了。
孟乘风不再多想,将手中毒药塞进口中咽下,然后山呼万岁万万岁,而又呼太子千岁千千岁,毒发吐血而亡。
傅景正见状忙大喊温可容救人。
香浓浓在旁轻叹一声:“没用的,他抱着必死的人,岂能救回来?
”
傅景正不甘心,却也没有辄了。
事情只能再次结束了。
但他还是希望寺庙那边能有更多的线索。
香浓浓像是猜出他的心思,又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