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成远听到这番话,不由暗暗松口气,如此便不会被香浅连累了。
有人欢喜,自然便有人愁。
六皇子和徐海道等人听到镇国公领兵从中都赶过来了。
都不觉暗暗吃惊,那路上得跑死几匹马啊。
中都跟通县离着可不近呢。
如此看来太子是跟镇国公暗中联手了。
他们则是彻底失败了。
接下来的事情,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各自想自己哪里有纰漏,是否会暴露自己,以免有机会,赶紧弥补。
几个人的反应,也被元极帝看在眼里。
他名义上是来通县游玩海上仙山,其实暗里就是彻查当年海祸及海上商贸。
“太子,你继续审,朕倒是想看看,到底多少人在装神弄鬼,死不知悔改。朕给他们时间够多了,可是他们却以为朕是傻子,那就别怪朕提早收网了,朕懒得玩了。”
这番话说得徐海道及六皇子刚刚自我安慰好的心情又登时大乱了。
皇上这不是说,一切尽在他掌握中吗?
这次来是办事,并不是真正游玩。
而他们却以为是机会,就是自动上门送死。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两人低着头,都在等待自己命运被
宣布的那一刻。
傅景正领命,随即对老龙头,海商会长蒙面特使等等人展开审问,果然所有指向马武通。
但马武通现在已经死了,他上面的人是谁,便断了线。
徐海道及孟乘风等人不觉暗暗庆幸,得亏把人早就给嘎了。
谁料,傅景正却点名了。
“孟乘风,马县令死后,你为何收养了他女儿马秋雨,你跟他可是私下有什么勾连?”
孟乘风听到这话,登时双腿就吓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可不是小事,违抗皇命,徇私枉法,跟匪患勾连,那是要诛灭九族。
“太子殿下饶命啊,皇上饶命啊,下官不敢做违法乱纪之事,只是觉得马秋雨可怜,无家可归才会收留她而已。我跟马县令并没有什么交情……”
“孟乘风,你说话可要对负责人!可怜人多了,你怎么不去可怜别人?你若是真心收养马秋雨,为何让她排行十四?她上面那些你的孩子可都是比她大多了,分明就是逼不得已的羞辱,从事招待,到底是谁让你收养马秋雨!”
傅景正这番话,惊得孟乘风更是魂飞魄散。
当初是他接到徐海道的密令,才会收养马秋雨。
现
在被傅景正发现端倪,但打死他也不敢说是徐海道指使,否则不单是灭他九族,怕是连他二十族都给杀了。
对于徐海道这个人的心狠手辣,他早已经从海祸这件事上见识到了。
当年完全可以不必死那么多人,可他就是将那些无辜性命置若罔闻,才会造成人间惨剧。
也正因如此,他不得已投靠徐海道,以求自保。
“太子殿下,我收留马秋雨是因为她可怜,从县令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变成孤儿,可她骨子里被她父母宠得张扬跋扈,为了压制她不得已出此下策,否则还有我那些儿女活路么?”
傅景正听他回复地头头是道,不觉勾唇冷笑:“你可真是乌衣使者。”
孟乘风登时又打了个寒战,不解地问道:“太子殿下,您说什么?”
“来人,给我掌嘴十下,看他说不说真话。”
傅景正冷声命令,影霜随即过来,对着孟乘风就是啪啪十个嘴巴子。
元极帝冷眼旁观一句话没有说。
孟乘风被打的双颊肿成了大馒头,五官都找不到了,头昏脑胀,站立不稳。
但他心里却清楚的很,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兵备佥事,皇上来通县还是他出城
迎接。
而今被太子说打就打了,可见他们已经掌握了他某些证据。
孟乘风是个聪明人,他甘心受着,却不敢多言,只要证据没有摔到脸上就不说。
否则很可能上当了,被诈。
在官场混久了,他自然懂得官场上那些审讯的套路。
海商会那些人他们能知道的人,也就是马武通,而再高一级的官员,他们并不知。
傅景正暂且放下孟乘风不审问,而是望向海商会蒙面特使。
“将你脸上黑布扯下来。”
这个人一直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两个眼睛。
“小人面容毁了,露出来怕是吓到您。”
蒙面特使回答,他声音很特别,就像是太监一样,嗓音很细,却极力哑着嗓子说话,来掩饰这细细的声音。
傅景正听到这话,二话不说,上前将他脸上黑布撕下来。
果然此人面目全非,像是受到了严重烧伤,看来非常可怕狰狞。
很多人见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蒙面特使无奈地苦笑:“我不是故意不露面,而是没法露,这张脸已经不是人了。”
不知为何,香浓浓忽然想起秦风所说长公主住过那别院后来一场大火烧掉了。
里面仆从也都烧死了。
也就是说,长公主在别院住过一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