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帝不由暗暗松口气,如此便放心了。
香浅却在长公主身边跪下给皇上磕头求情:“皇上陛下,长公主这身体怕是扛不住跟着在岛上折腾,这太阳越来越晒了。我等横竖是女子,不该参议争议,不如民女先陪着长公主回通县行宫休养可好?”
傅景正一听便明白了。
她这是借着长公主晕倒做文章,想回到通县,给埋藏秘密的寺庙通风报信。
如今岛上被他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六皇子及徐海道等人就算是有通天本领,也无法跟岸上的人联系,只能困在此。
这也是傅景正并不着急,而是慢慢陪他们玩的原因。
他今儿就想像猫抓耗子那样,斗得他们精疲力尽却又各种无能为力,一点点心死如灰。
“香小姐,长公主休息可在海上仙山休息,如今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岸上,莫非香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你知道寺里藏着咪咪的事情?跟你有瓜葛?”
这番话一出,香浅吓得脸色苍白,磕头求饶,说不敢。
此事关系重大,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现在海岛上,太子一人老大,说杀谁就是一句话的事。
若是自己被太子趁机给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香浅是真的害怕了,身体颤抖地厉害,几近昏厥。
香成远一看她模样,就知道有鬼,恨得牙根痒痒,都这时候了还敢作妖。
他先前就不该为她说话,但他实在是不想看着自家亲妹妹被杀。
可现在他也不想管了,她被杀那也她自找,反正他尽力了。
想到这里,香成远反而低了头,往后退了退,摆明姿态,这个妹妹跟他没关系了。
元极帝淡淡地问道:“香浅,你回岸上果真是有心事?知道那些个秘密?”
香浅吓得声音都失真了,哭道:“皇上英明,民女养在中都镇国公府深闺里,怎么可能知道这边那些匪徒的秘密?我父亲向来是个谨慎绝不热是非的人,我们做儿女的也一样。”
说着她下意识扭头望向香成远,想让他也帮着说几句话。
香成远却低着头,只当没有听到。
香浅绝望了,又去望六皇子。
六皇子早有准备,换了个地方站着,她没看到,心里明白了,都不再管她了。
“香浅,你歹毒无德,前面并没有跟你算账,你胆敢对长公主做什么,信不信现在……”
傅
景正盯着香浅,冷声警告。
香浅再次磕头求饶。
香浓浓在旁看得清楚,她眸底隐着一抹冷意,望向傅景正帮着香浅求情。
“太子殿下,长公主忽然昏厥,实在是太蹊跷,别不是什么急症,一时把脉不出来吧?向小姐提议让长公主回到岸上休养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相信通县现在应该也很安全吧?”
“李县令跟马县令完全不同,爱民如子,治安非常好,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太子殿下何须担心呢?你在这边时间长,还不知道么?”
她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傅景正却听得愣了神。
他知道香浓浓绝不会故意将香浅给放走了,她最清楚她是个什么人。
他知道的事情还是因为听了她的心声。
那么她目的是什么呢?
忽然傅景正灵光一闪,莫非她是欲擒故纵?
将香浅和长公主送回到岸上,让她们尽管行动,自然就能抓到她们确凿的证据了。
想到这里,傅景正不觉暗暗惊呼,这个香浓浓智商也绝对是了得,完全不逊色那个香浓浓,虽然对他脾气臭了点,但为人处世,特别是皇上面前,行为也是可圈可点,无可挑剔。
傅景正
饶是想明白了,但却为了迷惑香浅等人,依旧不动声色。
他淡淡哼道:“先前或许可以相信,此时谁知道通县是什么情况,会不会隐藏着乱匪?”
“你那些暗卫都形同虚设么?县衙兵丁形同虚设么?”香浓浓好笑地反问。
傅景正了然,摇头笑道:“香掌柜你不亏是通县人,竟然这么不动声色为通县挽回在我父皇面前的形象呢。老太傅和李县令都没有说什么,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就算父皇知道通县为官者清廉,百姓醇厚,也不会赏你个饭庄掌柜啊。”
香浓浓却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太子此言差异,老太傅跟李县令他们的话,皇上未必信,而我一个平民百姓,又不争业绩,自然话反而真呢。”
长孙云天冲着香浓浓竖起大拇指,他也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
而李县令则开心地冲着她直点头。
虽然他不懂香浓浓用意,但是开心她为通县说好话。
若是这次得罪了皇上,龙颜大怒,回去后,从此对通县不闻不问,甚至抛弃不管,那将是后果不堪设想,不但百姓赋税将会增加,而且朝廷各种优惠政策都不会轮到通县,这还不算,上面各级肯定
趁机对通县各种压榨,有苦无处诉。
傅景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元极帝。
“父皇您的意思呢?”
元极帝面无表情,对香浓浓做法并没有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