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问他认不认得,他明白,这是给他机会承认,从而为镇国公府免责。
香成远一咬牙,眼下拯救镇国公府比较重要,至于小妹,他一再触犯父亲禁忌,自然顾不得了,虽然他很想保她周全,如今状况,实在是无能为力。
谁料不等他开口,香浅在旁哀怨地喊了句:“大哥,你可别害我啊,我是你亲妹妹。”
香成远望向她,恨铁不成钢,一再警告,不要插手皇子们之间夺位之争,可她就是不听。
现在怪不得他不念兄妹之情,否则整个镇国公府可能都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妹,钗簪是不是你的,肯定心里清楚,我怎么能说假话?这是父亲送给你的及笄礼。”
要怪就怪你,不该帮着六皇子算计太子及他周边的人。
那香掌柜是什么人,是她能动得了的?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且还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现场。
香浅登时疯了一样,忽然哭喊道:“不,并不是这样的,天下一样的钗簪多得是,怎么就知道是我的?就算是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我们先前都昏迷了……”
长公主在旁轻叹道:“香浅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还请皇兄明断。”
香浅一听长公主还是向着她,登时有了底气,给皇上磕头求饶。
“皇上,民女怎么敢有胆子算计太子及他身边的人?我也不认识他们呢?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儿家,再说父亲一再教导,女儿家就要遵守三从四德,安心待字闺中,不问世事……”
傅景正可不想听她这些话谎话,冷冷一笑反问道:“请问香小姐,为何你来这通县之前,被你父亲关到燕山府庵堂礼佛?怕是触犯了他的禁忌,跟哪位皇子牵扯不清吧?”
香浅登时脸色瞬变,这件事镇国公府做得极为隐蔽,毕竟也是为了她的名声,将来还是要嫁人。
长公主将她带出来随驾,根本没人知道她是从庵堂被接出来的。
现在被傅景正给张扬开来,不单是那些大臣都很吃惊,就连皇上都拧眉。
“香成远,太子之言可属实?”
香成远自然不敢撒谎,上前行礼应道:“回皇上的话,属实,小妹她……”
他下意识还想为香浅解释几句,毕竟也牵扯到长公主了。
谁料元极帝却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香浅哭着磕头求饶:“皇上饶
命啊,家父只是让我……”
不等她说完,傅景正在旁轻呵:“再胆敢在父皇面前妄图遮掩,就地处死。”
香浅吓得登时闭了嘴,没差点晕过去。
皇上说杀谁,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根本不用给理由。
“吕清风你是怎么拿到那枚钗簪?”傅景正沉声询问。
吕清风忙回道:“他们兄妹二人拿了我写的字据走了之后,我在现场发现的,正好掉落在两块小石头中间,所以人来人往没有被发现。我心中郁闷,踢开小石头,便看到了。”
傅景正又问向香成远:“这枚钗簪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香成远不敢隐瞒,太子连香浅被关燕山府庵堂礼佛都知道了,自然知道她跟六皇子暗中交接之事,那么香浅就是站在太子对立面了,绝不能因此连累镇国公府。
“回太子殿下,钗簪那颗最大红宝石上用金粉刻着香浅两个字。”
吕清风看都没看,双手将钗簪交给傅景正。
傅景正查验后,淡声哼道:“不错,确实有香浅二字,是香小姐之物无意。”
“就算天下还有同样的钗簪,也不可能刻着这俩字。”
香成远尴尬地点头应道:“此
钗簪是父亲请工匠定制,绝对独一无二。”
香浅面色惨白,感觉死到临头了。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完了,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钗簪我丢了,被人捡到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傅景正勾唇笑笑:“这个不难,让人将你身边丫鬟叫来一问便知。”
影山随即将香浅身边丫鬟给带过来了。
香浅见状,恶狠狠地警告:“你一家人卖身契还在国公府,别害我!”
“你这是在威胁她们吗?”傅景正哼笑一声,而后望向香成远。
香成远瞬间了然,忙出声说道:“你们两个是小姐贴身丫鬟,自然知道小姐身上少了什么,特别是那么重要的钗簪遗失,绝不可能没有发现。”
“如实交代,我做主将你二人全家卖身契都作废,且送你们去庄子上送二亩田地过活。”
两个丫鬟听到这话,双双都惊到了,她们回过神来,飞快对视一眼。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从此不但一家人解除了奴籍,且还能有地种,在庄子上也受到保护,不会被外面那些地主恶霸欺负。
“大公子,我们说,我们都说。”
香浅听到这话,再次
绝望了:“你,你们不能编排我。”
香成远怒声呵斥:“小妹,你别一再作死,有皇上和太子殿下在,你休得猖狂。”
那俩丫鬟随即交代,那天下午黄昏时分,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