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安又升上来。
“怎么了?”
难道原主还不能下厨?
吕清风含笑看着她,挑眉问道:“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下厨?”
怎么可能?!
香浓浓想到这是原主说过的话,又抹了把汗,“之前帮我爹还债,我已经想开了。”
“下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嘛。”
“可是你以前说……”吕清风一顿,看着她的眼睛,"你说你最讨厌的便是下厨。"
香浓浓:“……”
究竟还有多少坑等着她?
傅景正也注意到厨房的动静,拎着篮子走过来。
水流了一地,他站在两人中间,挡住对方的视线。
他看向满目探究的吕清风,淡声道:“浓浓做饭很好吃,她以前不喜欢,大抵是没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吧。”
香浓浓心乱如麻,一瞬间能飘过一千种心声。
傅景正听得头疼,连忙回头安慰她,“浓浓,你先去备菜,我来帮你生火吧。”
吕清风坐在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剥蒜。
见香浓浓有模有样地切菜,登时眉毛拧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沉沉叹了一口气。“才半年时间没见,你变化
可真大啊。”
香浓浓背后汗毛直立,完全不敢开口。
她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被他们知道真相,自己岂不是要跟话本子里的妖女一样,被抓去烧死?
吕清风叹息完,探究的目光又扫向傅景正。
他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跟随在女人身边,他定然是有所图的。
如果是真的图感情,那他还高看这个男人一眼。
如果是图别的……
想到香叔和香姨说的话,他也有些头疼。
这两人若是真看对眼了,那才有得烦呢。
夜深人静,只能听见田间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傅景正躺在硬邦邦的柴房里,睁眼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自打吕清风回来后,一切都显得那么奇怪。
香浓浓要找她自己以前写过的字,可他翻完了两个箱子,完全没找到。
一个会读书写字的人,十几年不留下只言片语,想起来就觉得可疑。
那两箱子书她应当是一本都没看过……
香老三和香母同样没睡觉,不住地叹着气。
香母翻了个身,不耐烦道:“你还睡不睡?实在睡不着,就去把那几亩地梨了!”
香老三:“……”
“我不是睡不着,我是担心啊……”
傅
景正实在不想听这两人的私房话,正好睡不着,起身悄悄出了房门。
香老三压低了声音,谈话声一个劲往他耳朵里钻。
“听说那小子是中都来的,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浓浓的真实身份,故意来接近的?”
一听到有关香浓浓的事,男人自动停下了脚步。
真实身份?
她的真实身份,难道不是青山镇杀猪匠的女儿吗?
“你别瞎想!”香母也有些害怕,又翻了个身,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事除了我和你还有浓浓,我们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香老三又叹了口气,当初这件事可闹得不小,虽然知情的人除了他和妻子其他人都被杀光了,可若是真被捅出来,浓浓的处境就危险了。
“我们不说,不保证中都那边的透露出来啊。”
香老三沉沉叹了口气,“希望长公主能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吧。”
他们已经告诉过香浓浓实情,她既然不愿意回中都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那就说明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世家贵族的大小姐并不好当,她都这么大了,再回去,除了被那些人利用,也不会有别的好结果。
不如就这样,一辈子留在青山镇
过活,再嫁给好二郎,生一对乖巧的孩子,平平安安过一生。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傅景正浑身僵住,如同晴天霹雳。
他和长公主关系不是很亲厚,但这位年过四十的长公主,当年可是闹出不少绯闻。
若是浓浓的身份和她有关,那怕是……
傅景正闪身出了院子,没过多久,停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一道黑影停在身前,“主子。”
“你回中都,查一查长公主的旧事。”傅景正说着,又补充道:“特别是十五六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无论大小,均细细查来。”
一个小小的青山镇,却牵扯出这么多……
香浓浓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东西要回沧阳了。
“浓浓,你也不多留几天,爹和娘都舍不得你啊。”香母埋怨道。
香浓浓尴尬地笑了笑,本来想把他们也接去沧阳,可他们舍不得青山镇,执意要留在这里,她劝不动,也没有别的办法。
“娘,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酒楼不能这么久不管。”
虽然余渡每天都有派人送账本过来,可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香老三和香母每天都要给她说吕清风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