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

之前他确实做了太多强迫云珞珈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觉得全世界只想要云珞珈一人，从未想过她不愿意，只把自己困在那个自己构造的世界中。

如今他清醒了，觉得他跟云珞珈其实更适合做朋友。

虽然现在云珞珈连朋友都不愿意与他做，可至少不会对他横眉冷对，不会满眼厌恶，也不会虚情假意了。

以前的错已经犯下了，不会因为他改邪归正就可以抹去，这些他都明白。

之前他希望云珞珈好，如今他一样希望云珞珈好。

云珞珈并未对不起他，是他一直在做伤害云珞珈的事，是他对不起云珞珈。

他盯着云珞珈看了半晌，才开口说出这三个字，“对不起！”

“嗯？”云珞珈掀开有些疲惫的眼帘看他，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她叹息了声，“我说过了，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原谅你了，但是你对他们做的事情，我没有权利替他们原谅你。”

尤其是那些枉死的士兵。

那些是她不能想的噩梦，是她跟君玄翊一起欠下的债。

虽然她已经努力在还债了，可那些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君玄翊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如今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孟清澜带人拿着纸笔过来，在云珞珈面前摆放好，熟练的给云珞珈研墨。

云珞珈拿起笔，把君玄翊妻儿的地址写给了他，随即从腰间拿出了一包金叶子，还有一沓银票，一起递给了他。

“这次你你有功，我也解了你的毒，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不再与你计较，但我也并未原谅你，所以以后我们依旧山水不相逢。”

见君玄翊没有伸手的意思，云珞珈补充道：“你自己无所谓，给你妻儿好一点的生活条件，这一年来，我给他们找了下人伺候，你夫人应该不适应做那些活计了。”

她把东西塞进了君玄翊的手里，对着孟清澜伸手，扶着孟清澜起身往内殿走去。

“去吧，希望我们没有再见之日了。”

希望这一别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