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荷花池,前方突然跑来两个小太监,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初夏早有防备,在其中一人快要撞到她的时候,侧身躲过,假意害怕手足无措推了他一把。
“噗通”一声小太监落水了,另一个见状,拍手笑道,“好好好,看你还往哪里跑。”
这动作神态逼真的,初夏都忍不住想停下来拍手叫好。
冷冷的看了若无其事在前面带路的崔姑姑一眼,抬手一扬,白色粉末随风吹落在两个小太监的脸上、手上,过了一会,就痕痒无比。
手和脸都抓破了,鲜血淋漓,还是止不了痒。
穿了半个御花园,两人才去到延禧宫,宫里并没有几个人,很是安静。
延禧宫也小,一眼就看完了,一个主殿,一个院子,小小的院子里没有花草树木,只有一畦绿油油的蔬菜。
这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初夏很是纳闷,但现在也不是研究为什么皇宫后院里有菜园子的时候。
“沈府医,里面请。”
主殿正厅上首摆着一张半新的太师椅,上面搭着一张貂皮制的坐垫。
这是什么奇怪的搭配?
主殿的装饰很简单,除了桌椅外,还有一张软榻和床。娴妃此时正躺在床上小憩。
???
不是娴妃让她来的。
不知为何,初夏此时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是其他妃嫔做的局,而皇帝则是顺水推舟。
她和娴妃都是棋子。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回头看了看,崔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有古怪。
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内的物件,没有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奇怪的味道,那问题可能是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娴妃娘娘,娴妃娘娘。”
轻轻唤了两声,娴妃还是一动不动。
不会是弄个死人然后嫁祸给我吧?
初夏快速上前三指捏住她的手腕,脉搏虚浮暗沉,是中毒的征兆。
眸色微沉,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后背的红疹,初夏已经断定她是中了毒,而且时间不短,最起码有一个月了,后背的红疹就是毒发的征兆。
这有可能不是特意为她设的局,只是想用她来背锅。
摸出解毒丹喂她吃下,取下发钗在她右手无名指处扎了一下,挤出毒血。
毒血没有发黑,说明毒性不大,只是日积月累再加上食物的催化,才会发作,即便是每日诊脉的太医都看不出来。
这个崔姑姑肯定是被人收买了,估计过不了一刻钟她就要带人来抓自己了,必须让娴妃立刻醒过来。
取出手镯里的银针,扎向娴妃的人中、风池、百会等几个穴位。
几息过后,娴妃缓缓睁开眼睛。
“娴妃娘娘,我是凌王府的府医,沈初夏。你听我说,你中毒了,他们想害你,然后将罪名挂到我头上。
你宫里的崔姑姑被人收买了,很快就会带人来抓我。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具体解释,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刚开始娴妃确实是有些懵,听初夏说完,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是大皇子的母妃,是皇上还是皇子时的通房丫鬟,因为生了大皇子,大皇子也争气,挣了不少军功,她才得以升到娴妃这个位置。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也不爱争宠,一直都偏安一隅,过得也算安静自在,谁想三个多月前皇上召大皇子回京过中秋,就不再让他出去了,被有心人误解为皇上有意传位大皇子。
大皇子本就军功累累,再加上这些莫须有的传言,大皇子参与夺嫡的风声越吹越盛,她也连累着被皇后和其他皇子的生母打压、刁难。
听初夏这么一说,她想起这段时间自己身体的异常,心中不由一凛。
“谁要害我?”
“这个暂时不知道,不过只要她们还想害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活下去。我刚才已经给您吃了解毒丹,能够缓解您的中毒症状,要彻底解毒,还需要一点时间。”
“好,要我怎么配合你?”
“我需要娘娘先假装昏睡,等我让您苏醒的时候您再醒过来。还有,坚持只要我为您治病。刚才崔姑姑到天轩殿请人的时候,说您昨日从御花园回来后,后背便起了红疹,又痛又痒。”
“我明白了。”
“娘娘,娘娘!”
听见殿外鬼哭狼嚎的哭喊声,初夏和娴妃互看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娴妃刚转过身闭上眼睛,就见崔姑姑哭唧唧的扑在她身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
初夏也不说话,就看她表演。
崔姑姑见初夏一点不为所动,转了转眼珠子,指着她骂道,“奴婢不过是出去沏壶茶的功夫,娘娘怎么就晕过去了,你,你到底对娘娘做了什么?”
“你说我做了什么?”
崔姑姑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还反问她,愣了一下,大声骂道,
“就算你是凌王府的人,这里是皇宫,也轮不到你放肆。”
“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我不过是好奇问了你一句,怎么就放肆了?难道你身份尊贵,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