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把他金库里的金条弄到手,我不能解气。”
“此次回京,便让他亲自送些来给你玩玩。”
“那感情好。”
初夏闻言,火气立刻就退了 。
“这就高兴了?”
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翘起的唇角上,带了几分宠溺。
“嗯嗯,萧衡,我饿了,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刚才喝的那一肚子的河水,早就消化完了,现在饿的都打鼓了。
“暗五,现在到哪了?”
“回主子,到阡陌山了,还要三个时辰才能到。前面就是阡陌湖,主子可要去看一看?”
“去阡陌湖,顺便弄点吃的来。”
“是。”
穿过树林,马车停在了阡陌湖边。
萧衡扶初夏到一旁坐好,折了根长树枝,清除掉树枝上的树叶和枝杈,准备下湖抓鱼。
“主子,我来吧。”
“不用,你们去吃点东西,注意警戒。”
萧衡手持长杆,跃上湖面,衣袂翩飞,竟在湖面上耍起招式来。
初夏看的两眼圆睁,湖面上人影重重,愣是啥也没看清,萧衡就穿了一串鱼回来了。
处理干净内脏和鱼鳞,萧衡坐在火堆前烤起鱼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手中无剑”的境界吗?那他是不是摘片叶子就能当刀子使了呢?
“很饿吗?马上就好了,再等等。”
见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萧衡还以为她饿的急眼了。
“好。”
初夏乖乖的坐在一旁,看他把鱼放在火上翻烤,不一会儿,鱼被烤的滋滋冒油,焦香四溢。
“好了,吃吧,小心烫。”
整个过程,初夏都乖巧听话的不可思议,萧衡虽然很喜欢她乖乖听话的样子,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不好吃吗?”
“好好吃。”
“那你怎么还是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
“呆头呆脑的样子。”
“你才”想起两人的实力差距,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狗腿的笑了笑,“你说的对”。
萧衡越看越不对劲,凑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坏事?没有啊。”
沈初夏:呵呵,这该死的实力碾压,我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样呢?
见她眼底一片赤诚,萧衡放开她,将剩下的鱼肉都放到她面前。
“没有就好,把剩下的都吃完吧。”
沈初夏把这不可思议的乖巧,一直坚持到她倒头睡在萧衡的怀里。
马车一路不疾不徐的走着,直到月亮高悬,他们才到了下榻的院落。
这个院子是凌王府在通州的私产,三年前购入后,还是第一次入住。
萧衡将熟睡的初夏抱进正房主卧安顿好,起身去了书房。
留在刺杀现场的暗十,此时正在书房等候。
萧衡往官帽椅上一坐,暗十就躬身回道,
“主子,你们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来收尸了,是通州附近的驻军。”
“哼,樊功胜好大的胆子,真当通州大营是他的了。”
“他们到现场后,发现人都是被蛇毒咬死的,非常震惊。”
“哼,很好,给樊大将军送点情报过去,也好让他早点找到坏了他好事的人。”
“是,属下还在附近发现了夙溪的踪迹,不过他只逗留了一会就走了。”
皇上的四大暗卫,除了夙风,其他几个怕是都出城了。
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不过,只要不是手足相残,皇上是不会出手的。
“皇上对我这个亲侄子的关注比亲儿子更甚,真是受宠若惊啊。回去盯着通州大营,有情况速速来报。”
“是。”
暗十刚走,暗五闪身出现在了书房。
“主子,燕太子的人在院外求见。”
“让他进来。”
“燕北参见凌王世子。”
“什么事?”
“太子毒发,请世子准许沈府医随我去兴圣宫一趟。”
“绝无可能。”
书房的温度骤然下降,头顶突然感到一阵威压,连呼吸都滞了一下。燕北内心惶恐,但太子危在旦夕,他只好硬着头皮跪地请求道,
“还请世子救太子一命,若太子身死,王位必然会落入三皇子手中。”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世子对燕国王位不感兴趣,那对凌王的死因也不感兴趣吗?”
萧衡深邃的寒眸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从他身上扫过,燕北梗着脖子,感受着这凌迟般的虐杀。
直到萧衡离开书房,他才两腿一软,跌坐在地,后背已被汗水浸湿。
走到主院,推开房门,床上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透过床头微弱的烛火,看到床上那张娇美的睡颜,萧衡抬起的手顿了顿,手指顺着她舒展的眉角,滑到微微张开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嗯我们到了吗?”初夏茫然的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俊朗容颜,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