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立刻起身走到他身后,纤长柔软的手指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揉捏,低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世子,这样舒服吗?”
“嗯”
不经意碰触到胸前的那片柔软,萧衡后背一僵,一下坐直了身体。
“是我捏的不舒服吗?”以前她闯祸惹大娘子不高兴,这招可是百试百灵的。
“舒…服,你不是饿了吗?吃饭吧。”
“谢世子。”初夏欢快的坐到桌前,扯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这鸡是外面买的吧。”
“为何这样问?王府做的鸡不如这个好吃?”
“不是,”初夏摇摇头,“都好吃,不过,王府的鸡会放甘草,这只鸡没有。”
“王府的鸡也不见得每只都会放甘草吧?”
“反正我吃过的,所有做法的鸡都放了,而且,我查了,所有的肉食都放了,很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说?”
“世子不会又想白嫖吧?”
“一个月十两银子的酬劳,你这府医是不是也该做点实事。”
“那是王妃给我的,干你什么事?”
萧衡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我要先听听,你说的值不值这十两银子。”
“听过十八反吗?”
“什么?”
“没听过十八反,那就是也不认识芜花了。”
“好好说话。”
“就是王妃院墙角落里,散落的紫色小野花。”
听她提起母亲,萧衡轻放在衣摆处的指节收紧,凝眸看向她。
“芜花有毒,加上甘草,那就是能要人命的剧毒。”
萧衡眸色一变,露出萧瑟的杀意。
那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到他母亲身上,那就不要怪他辣手无情了。
“我昨日给王妃把过脉了,她的身体无恙,那些人还未动手,应该是在等一个时机。”
“你想让我以母亲为饵?”
见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初夏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萧衡冷着脸,一甩锦袍走了。
“把王府人员名册送到书房来。”
吃饱喝足的初夏精神劲头十足,一点困意也没有。
“吱吱,我们出去逛逛吧,还没看过王府晚上的样子呢。”
初夏刚跨出房门,这头暗三就把她的行踪汇报给了萧衡。
“只要不出王府,不必理会。”
萧衡仔细翻查着王府的人员名册,将有疑点的都抄出来,一个一个仔仔细细的查。
王府的夜晚比她预想的还要安静,随便逛了一会,已觉无趣,信步走回住处,看见几只小老鼠在桌子底下,啃她吃剩的鸡骨头和白面馒头。
“你们别怕,初夏很好的。”
“凌王府这么大的厨房,还养不活几只老鼠吗?”
有吱吱做保,小老鼠壮着胆子道,“自从换了这个瘦子管厨,到处放毒药,甚至直接用毒烟熏我们,不止我们,连树上的鸟,水里的鱼,他都不放过。”
“他就是个变态,好像一天不杀生,他就浑身不自在。”
小老鼠们见初夏好说话,“吱吱吱”的将肚子里的怨气都说了出来。
难怪今天采花的时候,鸟儿们都只在树上停留,并不见筑巢的意思。
这是连王府内的所有生物,都要一并灭绝了吗?
“既然如此,王府里的东西你们就不要乱吃了,也别乱跑、乱啃,到我这里来吃吧。”
“那真是太好了。”小老鼠们如释重负,“那我们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你们帮我盯着那个投毒的人,将他做的事都告诉我。”
“没问题,这个简单。”
小老鼠们饥一顿饱一顿,这点馒头显然是不够吃,初夏干脆去厨房弄了一袋大米。
“我若是不在,你们就自己进来吃吧。”
那些人藏得很深,萧衡派人去查了半个月,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现在他们在明,他在暗,倒也不急在一时。
初夏天天去给王妃请平安脉,她幼年丧母,在大娘子身边长大,哄人的功夫早就练就的炉火纯青,像凌王妃这种单纯的内宅妇人更是手到擒来,不出半个月,就对她喜欢的不得了,差点认她做了干女儿。
“多一个妹妹,不好吗?我看她也确实有些本事,说不定还能帮上你。”
萧衡:您要是认了她做干女儿,将来我还怎么娶呢?
“娘,明枪暗箭我们自己都防不过来,把她一个小姑娘拉进来当箭靶子,不好吧。”
凌王妃叹了口气,“衡儿说的对,是娘考虑不周了。只是皇后娘娘一早就说了,让我务必要带她去参加赏菊宴,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带她去就是了,那日儿子也在,不会有事的。”
每年八月初一,宫里都要举办赏菊宴,然后就是各种诗会、茶会,一直热闹到中秋。
不止宫里忙碌,民间也一样。
初夏正在房里研磨药粉,管家福伯进来唤她。
“沈府医,门外有位叫沈清风的公子找你。”
走到外院,远远便见一个身材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