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一顿撕咬,浓郁的血腥味带着痛感,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萧衡喘着气,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她。
“起开!”
沈初夏将他推开一点,伸手够到了衣兜里的玉骨哨,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
不一会儿,几条头顶带着红点的黑色小蛇从窗外向屋里探了探脑袋。
“这里居然有赤链蛇!”
“是藩国的喇嘛带来的,他们应该就在附近。”萧衡红着眼睛道,雨情丝的药力不停折磨着他。
全身骚动,燥热难耐,昏暗的灯光下,初夏站在桌前,微微扬起光洁如玉的脖子,萧衡的目光从她精致小巧的锁骨不断往下移
喉头滚动,再次上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急切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喝吧,你!”
初夏将水杯里混着毒液的茶水灌进他的嘴里。
“人要是死了,什么迷药都是屁!”
慢条斯理整理好衣服,将他挪到床上,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毒是灌进去了,这解药去哪里找呢?”
沈初夏喃喃自语,忽而眼前一亮,月光下,一只小老鼠从街角溜了出来。
冲它吹了声呼哨,小老鼠眨了眨绿豆大的小眼睛,乖乖的跑到她的面前。
“这附近有没有赤链草?我要解赤链蛇毒。”
小老鼠摇摇头,“叽叽吱吱”的说了一通。
“没有赤链草,但是有解毒的药,在几个藩国喇嘛的手里。”沈初夏凝眸思忖,她也就会些三脚猫功夫,恐怕不是这些藩国喇嘛的对手呀。
“叽叽叽,吱吱。”
“让赤链蛇帮我去偷?好主意。”
小老鼠真的好聪明啊,沈初夏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它头顶上揉了揉。军方要是能够掌握与动物沟通的技能,定能所向披靡!
初夏离开后不久,二皇子和藩国喇嘛带着人来妓院捉萧衡的马脚,被疾风拦在门外。
“二皇子,我家世子中了毒,正在屋里休息,请您不要进去打扰。”
疾风击退围攻赶到时,发现主子嘴唇发黑,手心发凉,一副身中剧毒的样子躺在床上,来不及转移,二皇子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妓院门口,他只好先出去拦人。
“哼,什么中毒!不会是在里面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丑事吧?”一个狎妓的世子,还有什么脸统领禁军。
快步走到床边,只见萧衡脸色发青,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样子,萧祁年大吃一惊,阴鸷的瞪了为首的喇嘛一眼。
喇嘛也是一脸惊讶,自己明明给他吃的是雨情丝,怎么就中毒了?
此地不宜久留!
萧祁年甩甩衣袖,一声不吭就走了。
喇嘛莫名其妙被萧祁年训斥了一顿,回到住处,打开陶罐查看,三条宝贝都在里面待的好好的。
萧衡中毒,关他屁事!
盖好盖子,转身走到屏风后面的浴桶前解下衣带,将一个黑色小瓷瓶放在上面。
陶罐盖子动了动,一条黑色赤链蛇从里面溜了出来,卷起小瓷瓶溜出窗外。
回到妓院,萧衡已不见了踪影。
“他应该是回家去了。”小老鼠坐在她的肩上,“叽叽叽”的道。
“带我去找他。”再不解毒,他就真要一命呜呼了。
去到的时候,凌王府乱成了一锅粥。初夏趁乱摸进去,给他吃了解药,想要走,却已是不能了。
屋外不停闪过暗影,府兵和暗卫交织的保护网,将凌王府整个围护起来,府医和家眷来来回回探视、喂药,初夏连走出房间的机会都没有。
躲在暗处,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轩殿
暗卫夙风低头跪在大殿中央,小声回禀,“凌王世子身中剧毒,凌王府被团团围住,暂时还不知里面情形如何。”
“再查。”
“是。”暗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二皇子府
萧祁年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一下一下。朝中几位大臣面露疑色,想问又不敢出声。
“不是我下的毒。”
听到二皇子亲口否认,众人终于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二皇子虽然明里暗里给世子使了不少绊子,但这次,看凌王府的架势,似乎很严重。
世子若真救不回来,二皇子是最后与他接触的人,少不了受到质疑和追查。到时候太子等人落井下石,栽赃陷害,圣心难测,局势怕是要不妙了。
天刚蒙蒙亮,萧衡睁开眼睛,身上的毒都解了,浑身黏腻,撑起身子想唤疾风备水,忽然瞥见衣柜角落露出一小块不属于他的浅蓝色纱衣。
轻轻掀开袍子一角,露出里面暗藏的娇美睡容。
“王妃!”
守在萧衡房门外的疾风和闪电,恭敬的朝面前端庄华丽的妇人行了一礼。
“衡儿还未醒吗?我去看看他。”
门外响起母亲关切的声音,轻轻掩上柜门,萧衡几个跨步躺回床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萧衡半眯着眼睛,看着沈初夏像只老鼠一样从衣柜里溜出来,躲到了屏风后面。
王妃进来见他还睡着,悄悄掩门出去。
萧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