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直接叫我老孔吧!”
张婶也是个实在人,便一口一个老孔的叫着,心里更是感慨,早听说孔支队长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老孔同志,这次你们好不容易来赵家峪一趟,可得去我们妇救会瞧瞧,我们妇救会的同志们还都等着感谢您呢!”
咳咳——
孔捷轻咳了两声,将张婶儿引到一旁,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婶儿,感谢的话,咱们自己同志,就不说了,只是这次我的确有件事是想请你帮忙!”
张婶大感意外,这领导还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她忙不迭地回道:“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您只管吩咐就是!”
孔捷道:“是这么回事,张婶,我那老战友李云龙你知道吧!今年也都老大不小了,眼瞅着快30了,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按照咱们部队的纪律,老李是完全满足结婚的条件的。
这次呀,我也是打着幌子把他忽悠过来的,就是想瞧瞧咱们妇救会的女同志这边有没有和老李对得上眼的。”
张婶的脸上立马涌现出喜色,还时不时的去瞥李云龙。
这倒是把不远处的李云龙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老孔和这老妇人究竟在嘀咕什么。
最后,张婶更是打包票的说道:“领导同志,您放心,这事包在我心上!”
孔捷又特别叮嘱道:“张婶,只是咱可说好了,感情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就算咱们想撮合,最起码也得人家对上眼才是!”
张婶笑着答应下来,心里头则是直嘀咕:“早听根据地的同志们说,孔支队长是个全才,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会不懂的事情,咱原本还不信,今儿个一见算是彻底相信了,这孔支队长连咋谈恋爱,咋讨老婆都清楚的很嘞!这要是当媒婆,还不把其他人的饭碗都给抢了?
一行人在张婶儿的带领下很快便进了妇救会同志们工作所在的院子里。
满院子堆着货物,一堆一堆的布料,还有成批做好的军鞋,包括坐在长板凳上,三三两两分布在院落里,正在低头忙碌着的妇救会的女同志。
一缕阳光直射在正好抬起头,拿头发磨着绣花针,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面容俊秀,在一堆妇女同志里面显得格外出色,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杨秀芹的侧颜上。
抓住这一幕的孔捷,连忙拉着李云龙,拿手指过去。
老李这么一瞧,的确深深地愣住了,眼珠子瞪得老大,活像是在鬼子队伍里见到了日本娘们似的。
“哈哈,老李,怎么样?这赵家峪的风景还算不错吧?”
“不不错!”李云龙愣愣地说了句。
有人说什么一见钟情,啊呸!分明是见色起意。
李云龙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了,团长都当了不知道多少年,可带的队伍从他这个团长到基层的战士,那是清一色的光棍,团里就连卫生员都是男同志,一个个糙汉子,邋遢的,不注意形象的,不修边幅的,简直没眼看。
用李云龙开玩笑的话说:“那就是猪圈里头的母猪看的久了,也觉得眉清目秀了!”
当这样一个审美逐渐麻木,降落低点的李云龙,抬头望起脸上洒满了阳光,面容俊秀的杨秀芹这样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的时候。
发愣、傻眼、看呆,也就可想而知了。
早就得了孔捷交代的张婶暗中观察着一切,作为过来人,她一眼便从李云龙的神情出瞧出了端倪。
“成了,这事儿八成是有戏了!”
张婶心想着,一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杨秀芹的身旁,招呼了一声,引导着杨秀芹朝着李云龙的方向望了过去。
两双在孔捷的感触之中,似乎是跨越了世纪,跨越了时空与光阴的目光,就这样热烈的撞在了一起。
有人说,爱的最初是软弱无骨的碰撞,又有翩若惊鸿的引力。
继而纠缠相绕在一起,直到再无法分割。
年轻的秀芹抬起头来,望见那个脸上写满了故事,正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直愣愣地望着自己,似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吞进肚子里,充满了率真野性目光的男人,一时也因为惊讶而愣住了,甚至都忘记了收回目光。
最后还是李云龙率先回过神来,带着依稀的不舍挪开目光,像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似的冲着一旁的警卫员虎子喊道:“虎子,还愣着做什么?妇救会的女同志们给咱们做衣服鞋子可辛苦了,还不赶紧把咱们带的礼物给送过来!”
虎子一愣:“老团长,啥礼物呀?”
“他娘……就是咱车上装的,专门带给妇救会同志们的一些小礼品!”说着,李云龙又压低了声音道:“别废话了,赶紧去车上瞧瞧,有什么礼物都拿过来,哪怕是卸两个车轮子也成!”
虎子应了一声,连忙便出了院子,回军用摩托车上取李云龙所谓的礼物。
而实际上,李云龙和孔捷是临时赶到赵家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