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地别过他的脑袋。
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双响哥这么在意,又不是说你本人,就那么放在心上嘛?
不过想归想,他也怕双响哥突然情绪爆发,那样的话以后见面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然而正当小胖子准备出声随便安慰他两句时,孙想想却突然说话了:
“对不起。”
卢嘉瑞感到莫名其妙:
“哈?什么对不起?你干嘛要道歉?”
孙想想还是那副低着头的样子,说话声音很小,好在店里人不多,宇博文和卢嘉瑞才能听清楚孙想想在说些什么:
“我不该散播谣言,我也不该不该支持大家站队。”
这一句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但宇博文似乎有所明悟:
“啊?所以今天上午大家起哄,是因为是因为”
话说一半,宇博文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怕刺激到孙想想。
不过这个时候的孙想想似乎已经不在乎面子问题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诉说着他自认为自己所犯下的罪状。
原来,昨天柳浩波专门找到孙想想,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孙想想说这些,但是,至少孙想想听后觉得很受用。
谈话结束之后,孙想想想了很久,他觉得柳浩波说得很有道理,更何况当时有不少小伙伴都跟他一样,对于教练的训练方式颇有怨言,于是他就将这番话告诉了其他小伙伴。
本来也只是无心之举,却没想到这番话引起了很多小伙伴的共情,大家成群地聚在一起,控诉着各自的不满,中间也不知道是谁,使了一招移花接木,把柳浩波讲的那件某裁判执裁失误的事情安在了谢义新的头上。
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相,但对于当时急于想脱离教练指导的孙想想来说,他的心情显得十分复杂,阴差阳错之间,他这个散播传言的始作俑者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言论不断发酵,却没有出来制止。
于是,谢义新的形象受损,教练们的权威遭到了严峻的挑战,这成为了后面加剧分化的一个诱因。
“所以你现在说这些,是因为良心发现了?”
卢嘉瑞突然插话道。
孙想想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应小胖子的问话,继续沉声说道:
“其实我爸妈原本都不支持我打台球的,我能来参加这次培训,是跟他们许下了承诺。我对他们说,在培训完之后,要让他们看到我有明显的进步才行,否则,否则我就不能继续留在青协打台球了。”
“今天看到你们俩的出杆动作之后,我才意识到,你们这两天恐怕收获很大,而我,却一直在原地踏步。”
“本来我以为直接跟着哥哥们训练会更有效率,可今天一整天,除了愿意接受教练指导的同学,其他同学都是在各练各的,完全没有章法。”
“我现在特别后悔,后悔自己散播了那些传言,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
孙想想攥紧着自己的一双拳头,脸色阴沉如水。
宇博文大气儿都不敢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比较好,而就在这时,他听见“砰”的一声,卢嘉瑞拍了一下桌子:
“我说老孙,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就是觉得,今天大家分化成了两个阵营,都是因为你?”
见孙想想呆呆地点了点头,小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突然间止住了笑声,指着孙想想的鼻子骂道:
“你特么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老几啊?你觉得你稍微起哄一下,就能让大家分化?我告诉你,你没这么nb!你特么太高估你自己了!”
“今天上午这事儿,没有教练和大哥们的默许,根本不可能到分化的地步!这么简单的事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这我也都知道,可,可毕竟我是第一个散播”
“你特么什么也不是!你觉得你是天选之子吗?你觉得姓柳的就专门给你一个人洗脑了吗?我告诉你,大错特错!”
“事情到今天这一步,有很多原因,说不定跟昨天晚上挑事儿那人也有关系!你别以为自己说两句闲话就能起到多大作用似的!”
“我说这些话不是在安慰你,说实话,你干的那些个事儿确实让我瞧不起你!来参加培训却不接受教练指导,也就是你这个傻子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小胖子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宇博文在一边疯狂地拉着卢嘉瑞的衣袖,但是根本不能阻止小胖子的“慷慨陈词”。
还好这些话虽然在孙想想听来犹如一道惊雷,但是声音其实并没有很大,除了刚开始卢嘉瑞拍了一声桌子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其他时候大家都是各吃各的,彼此之间相安无事。
“那,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才好?现在我去澄清那些传言还有用吗?还能让大家重新相信教练们么?”
孙想想有些着急,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
宇博文摇了摇头:
“要我说啊,难!虽说刚刚死胖子的话有点刺耳,但话糙理不糙。培训班的大家分化,并不能全怪你,但反过来说,想让大家回到昨天的训练状态,恐怕只凭你一个人,也做不到,毕竟好些小伙伴对教练们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