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灵安捧着1张写满了奇怪标点符号的古旧羊皮纸，犹豫不决。

对于接受过系统性非凡知识教育过的清道夫来说，余灵安清楚的知道这是1张契约。但这契约之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尹惜凡的口述，她在之后的日子将为尹惜凡提供帮助，而尹惜凡则会帮助她解决特性无法关闭的问题，同时在这次放她1条活路。她拿着羊皮纸反复端详，是有点害怕尹惜凡在其中添加1些对自己不利的条款的。

“考虑好了吗？”尹惜凡的声音从1旁传来，打趣1般说道：“没有什么多余的内容。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可以提供1份契约的复印件，可以让你日后去清道夫的图书馆中进行参考。你没有必要在这里花时间将这些符号全部记在脑子里。”

余灵安警惕的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微微点头：“好，我签。”

尹惜凡听到对方的回应，伸手将早已摆在桌子上的小刀用御物术递给对方。

余灵安小心的拿起了刀，在自己的大拇指上笔画了1下，再次看向尹惜凡。

尹惜凡此刻显得有些倦怠了，他正用手来掩饰自己打哈切的窘态。这次的会谈对他来说并不无聊，只不过他需要在这里表现出对余灵安选择毫不在意的态度，简单来说，他需要扮演称爱丽丝的神态。因为在余灵安的眼中，现在的尹惜凡就是1名强大无比的存在。

“在签这个契约之前，我可以再问两个问题吗？”余灵安谨慎的询问道。

尹惜凡做了1个轻便的手势。

“你究竟是谁，你是尹惜凡还是其他的什么存在？”

“我是尹惜凡没错，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尹惜凡微微挑眉。

“因为你和我印象中的形象差别太大了。”余灵安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尹惜凡的嘴角微微翘起：“人是会变的，如果你能在姐姐还活着的时候遇到我，会发现我与现在的差别更大。”

“果然你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姐姐的死吗？”余灵安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你作者1切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尹惜凡微微沉思了片刻。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那些关系和自己比较好的前辈问起，自己大概率会说是为了自保。

不过现在自己表演的是1个拥有不正常力量的非凡者，而且面对的是即将成为自己下属的余灵安。

“当然是为了报仇。我要让所有和姐姐死有关的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尹惜凡1边微笑1边说道。

“哪怕这样会让很多人丧命吗？”余灵安继续追问。

尹惜凡依旧微笑，却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说道：“小姐，两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余灵安像是放弃了1般，用小刀将大拇指划破，然后按在了那张充满了奇怪符号的羊皮纸上。

就在她手指按在羊皮纸的1瞬间，余灵安感觉到周围的1切都扭曲了起来。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周围的空气就如同水泡破裂开来1般发出了“啪”的1声轻响，余灵安眼前的景色已经天差地别了。

夕阳已经过了大半，屋内1片漆黑，阴影爬满了为数不多的家具。

余灵安呆呆的开着周围这熟悉的1切，明白自己已经回到家中。如果不是指尖微微传来的刺痛感与依旧在流淌的血液，她会讲刚才发生的1切都当做是1场梦。

她慌忙的在房间中寻找尹惜凡存在的痕迹，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此刻，尹惜凡已经借着爱丽丝的能力出现在了清道夫总部的外墙处。

“你有点着急了。”爱丽丝的声音从1旁传来：“不仅没有和她说好之后要怎么联系，也没说清楚她需要做什么。”

尹惜凡1边点头，1边寻找着回家的路。这里距离尹惜凡的家并不太远，对于已经成为非凡者不短时间的他来说，即便是跑回去也不会费多少力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尹惜凡缓缓说道：“明明面对余灵安时那种傲慢的姿态是我表演出来的，可是在对方质疑我的行为时我却心里莫名其妙的愤怒。爱丽丝，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了。”

“哎。”爱丽丝深沉的叹了口气：“你需要扮演的身份太多了。被徐梦冰国秋雨保护的尹惜凡、在神秘组织中与邵燕搭档的尹惜凡、电子猫、以及拥有庞大力量的我的分身。不同身份之间的切换在短时间内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可时间1长，难免会生出心理问题。”

“我应该怎么避免出问题？”尹惜凡询问道。

“永远记住你本身的意志就好了。哪怕你能表演的再多，你本身的意志也是不会发生改变的。”爱丽丝教育道。“不过幸运的是，在只有你和我交谈的时候，你的精神是十分稳定的，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就是你原本的意志，这表明你对我还是十分信任的。”

尹惜凡有些无奈的说道：“毕竟我能依靠的只剩下你了。”

今天的经历对于尹惜凡来说有些过于复杂了，以至于他在回家之后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复盘。

首先是星幻之那边，因为吕英的关系，可以确认对方是尹惜凡可以相信的人了。

而且那两个人似乎还知道1些和尹惜凡有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