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安德鲁的同盟阵营中,但结果却不如人意。
兰德尔似乎并不介意叔父卡尔诺与安德鲁之间的恩恩怨怨,反而坚持认为安德鲁的独-裁统治,更有利于共和国的发展。
“共和国?!”在莫罗看来,安德鲁根本没有资格代表共和国。那个德意志私生子,不过是1个旨在毁灭共和国的军事独-裁者,1个意在让他本人当国王、当凯撒、当皇帝的阴谋家。
比起安德鲁,早在1791年就参加大革-命的莫罗,更有资格代表共和国,成为法兰西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如今的莫罗却只能趴在安德鲁的脚下苟延残喘,自己的1言1行无不受到宪兵的监视。
哪怕是他的父亲被列为保王党,最终登上了断头台;哪怕是他的未婚妻因同情保王党,而被流放到中央高原生病而亡;哪怕他被安德鲁贬到该死的荷兰,整天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哪怕……
莫罗却始终不敢公开反对安德鲁,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当年旺达姆对自己的1记“当头棒喝”,或许他本人早已跟随老上司皮什格鲁将军,不知埋葬到某个墓地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原本对政治1无所知的莫罗变了,他居然学会了隐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隐藏自己的内心世界。
当安德鲁命令莫罗率部绞杀比利时北部的农民叛乱之际,他不仅圆满完成了任务,甚至还当众处决了百余名叛逆头目,以及秘密潜入比利时的多个英国间谍,只是为了讨好巴黎的独-裁者。
之前,原北方军团的马莱将军来到阿姆斯特丹,劝说自己加入保王党的阵营时,莫罗反手就将曾经的同僚出卖给了宪兵上校法布尔,那是他感觉行事不周的马莱已被宪兵队盯上。
当听闻奥什被保王党女子杀害,而西哀士议员辞职离开巴黎之后,莫罗立刻脱离了西哀士组建的“反安德鲁集团”,及时销毁了所有罪证,他还让心腹副官将秘密联络人沉到须德海。
在这之后,1直在共和派、保王党与西哀士派之间反复横跳的莫罗,最终还是跳到了保王党的阵营。
那是两个多月前,与莫罗关系不错的巴达维亚执政官(之1)德拉克洛瓦,在1次私人宴会中,居然向法国将军引见了秘密潜入阿姆斯特丹的,奥兰治亲王的继承人,威廉·弗雷德里王子。
在众人的密谋中,莫罗得知至少有5万英国与瑞典联军,将在近期(后推迟到10月)登6荷兰海岸。
等到宴会行将结束时,莫罗得到了1笔2万英镑(价值55万法郎)的英格兰银行的支票。弗雷德里王子郑重承诺说,只要莫罗带领法属巴达维亚军团停止抵抗,或是主动撤离阿姆斯特丹,就将获得另外的2万英镑。
此外,如果莫罗愿意离开法国,无论是海峡对岸的英国,还是光复之后的荷兰,都将是这位共和派将军的第2故乡。
如果是以前的莫罗,内心1定会犹豫不决,然而这1次,他却正式选择与共和国的敌对者合作。
那是莫罗非常清楚,以阴险狡诈著称的安德鲁并不会放过他。那个德意志私生子就连曾经的上司,交往的朋友都敢秘密处死,更何况自己。
心事重重的莫罗在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副官梅里埃脸上,那1闪而过的痛苦表情。
就在梅里埃上校为军团总司令从外面关上房门的时候,2十多名法国宪兵已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他们接替了走廊上的执勤卫兵,并示意梅里埃上校进到1间空房间里,等候最后的通知。
进入办公室的莫罗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他猛地抬头1望,发现房间里竟然多了几个人。这其中,就包括军情局的柯西少校,宪兵队的法布尔上校,最后1个年龄似乎比较大,而且背对着自己,但背影看着非常熟悉。
“索汉将军!”莫罗几乎是惊呼起来。处于本能的,他急忙后退几步,对着门外高喊:“来人啊,送几杯咖啡过来!”
走上前的法布尔上校摇了摇头,语出嘲讽说:“莫罗将军,你也不用喊了,现在即便你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哪怕是你的副官梅里埃上校。而且,我们是想请你去宪兵队喝咖啡。”
“为什么?我又能犯什么事?你们无权逮捕我!”莫罗1边在大声申辩,1边迅速的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外站立了好几名宪兵,他们手举着明晃晃的刺刀正对着自己。
1旁的柯西少校笑道:“就在你昨晚出城,与巴达维亚执政官德拉克洛瓦,还有英国间谍偷偷会面之际,整个军团司令部就被我们控制了。嗯,包括你的副官和大部分卫队。真正的共和国勇士,是绝不会与1个出卖法兰西利益的叛国者,同流合污的。”
“该死的混蛋们,是那个德意志杂种安德鲁让你们来的吗?”1见事情败露,莫罗歇斯底里怒骂起来。他想着拔出腰间的佩剑,却发现刚才自己已将佩剑和手枪,交给了副官梅里埃上校。
“放弃吧,我的朋友,只要你放弃抵抗,主动去宪兵队走1趟,我就能保证你的尊严!”索汉沉声说道。
下1刻,这位已经上任的巴达维亚方面军的总指挥,心中就哀叹了1声。那是他所说的最后1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