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统治乡村,行会统治城市。总体而言,新教徒1般表现较为奋发和目光远大,天主教徒则1般较为谨慎保守,采取守势。
与法国不1样,瑞士的大部分农民受到压迫与剥削的程度,并不强烈。尤其是东部与北部,新教徒占主流的区域,那些穷困潦倒的农民还能时常得到城市富裕统治者的救助。此外,欧洲近代最早取消农业税,并给予农民补助的做法,就来自瑞士。
然而,由于西部与南部山区至今还保留着1些的农奴制,使得阿尔卑斯山区与汝拉山区的山民生活显得更为贫困。
1周前,失踪的法军参谋官鲁特?梅茨勒中尉,就来自法国与瑞士边境的汝拉山脚下,纳沙泰尔湖畔的格朗松小镇,其行政管辖权属受伯尔尼制约的沃州。
自从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1群自称“爱国者”的革-命人士要求取消统治家族的特权、农奴制度、封建制度、引入现代的宪法、引入经济、思想和贸易自由,各地都有地方自主或者独立的要求,其中呼声最响的是受伯尔尼统治的沃州和阿尔高州,受启蒙主义影响的赫尔维蒂社团要求在政治、经济和军事上国家1体化。
然而随着法王路易十6被杀、9月大屠杀、雅各宾党人的1系列恐怖统治后,使得瑞士革-命者的诉求失去吸引力,尤其在天主教为主的西部地区,取消对这些地区来说非常有利的雇佣军,和法国革-命政-府反教会的政策,使得这些地区强烈反对法国的革-命。
虽然启蒙精英派认为这些暴行是贵族的错误,是旧政-府无法改革的结局,而统治的贵-族则认为这些暴行是法国统治系统软弱的结局,他们对改革呼声毫不让步的做法是正确的。
相反的,由于移居法国的瑞士爱国者的宣传,使得法国人感到瑞士是1个反革-命据点。这些移民在法国组织“瑞士俱乐部”,帮助收容从法国境内逃离的政治难民。
革-命派与保守派的结果,就是法兰西军队与奥地利军队不得不硬着头皮,在巴塞尔城市州和日内瓦州,展开了1系列规模不大,但异常残酷的战争。
最终,奥地利人与瑞士的保守派被驱逐,法国人赢得了胜利,不仅吞并了巴塞尔,还间接控制了日内瓦。
1795年上半年,法国和普鲁士签署了巴塞尔和约后,安德鲁领导的法国政-府希望瑞士保持原有的中立,以集中所有的力量来应付与奥地利和德意志诸侯的战争。
但在另1方面,瑞士收容了太多的法国移民,成为法国边境上进行反革-命宣传和挑动不安的源泉。
尽管瑞士各州都不允许法国流亡者,在当地组建有着军队性质的“自卫军”,还限制流亡者从事反对法国的间谍活动。但这些人依然与两百公里之外,驻扎于意大利与瑞士边界的孔代亲王军队,保持着密切联系,双方有密集的人员、金钱与军械的往来。
基于此,法国督政-府第2执政勒贝尔和第3执政图里奥,建议按照荷兰(巴达维亚共和国)模式,在瑞士建立1个姊妹共和国,把瑞士纳入法兰西的势力圈。
不过,此举遭到了第1执政安德鲁的坚决反对,他不打算将这个贫瘠的山地之国,列入征讨对象。
尽管来自军情局的报告说,在伯尔尼和苏黎世两地的联邦金库中,存放有价值两千万法郎的黄金,以及同样价值的,来自伦敦证券市场的不记名债券。而这传说中的4千万法郎,足够支撑法国用两年的时间,打完下1次的“德意志全面战争”。
虽说安德鲁否决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方案,但他却允许第2执政勒贝尔开始向瑞士施加外交压力,驱赶法国流亡者,并通过军情局提供的秘密资金和各种宣传,来支持瑞士的爱国者。
尤其是1789年从瑞士逃到法国的亲革-命人士,在这里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弗里德里克-凯撒·德·拉阿尔普,这位担当过俄国皇太孙亚历山大家庭教师的革-命者,在这些人当中占有领导地位。
昨天,拉阿尔普的追随者,将法军中尉鲁特?梅茨勒在沃州小镇格朗松遭遇贵族逮捕的消息,传到了法国。
原本这只是1件小事情,依照惯例,最多将法军中尉关押几天,再以各种理由将其驱逐出境。然而,鲁特?梅茨勒属于地地道道的的瑞士沃州人,名义上还是当地贵族庄园的1名农奴。
由于鲁特?梅茨勒中尉没有穿法军制服,当地贵族随即下令抓拿自家庄园逃亡的农奴,遭遇了对方的激烈反抗。
在双方厮打过程中,该贵族身边的1名打手不讲武德,手持长矛从梅茨勒中尉的背后进行了偷袭。
等到贵族指使打手,搜查已倒在血泊中的梅茨勒的随身行李时,这才发现1不小心惹祸上身了,逃亡者的真实身份居然是1名法军中尉。
由于现场有很多人看到了庄园主与梅茨勒的冲突,贵族随即让手下将重伤倒地的法军军官送到附近城镇,寻找医生救治,但已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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