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各宾派执政期间,号称“不可腐蚀者”的罗伯斯庇尔的确做到了廉洁奉公,成为美德的忠实信徒。
回归现实的时候,巴黎的大小官员们很少有喜欢他的,那是罗伯斯庇尔不太愿意给同僚和部下涨工资,加福利。这位“不可腐蚀者”,喜好以自己身体力行的那1套极为苛刻的道德标准去要求他人,自然适得其反,“不得官心”。
所以,自从安德鲁执政以来,他从不拿超越19世纪中叶的道德标准去规范自己的部下。哪怕穿越者来自21世纪。
毕竟,“贪婪”在基督教世界中,属于公认的7宗罪之1。换句话说,贪婪是人与生俱来的,无法磨灭的1种本性。
此刻,号称欧洲君主制中最清廉、最公正的英国官员体系,依然可以公开的卖官卖爵。比如说另1时空的威灵顿公爵,最初的开始,就是他的兄长花了1笔钱,从某个军校生手中买来了少尉军衔。
不仅如此,威灵顿后来获得的少校军衔和中校军衔,同样也是花钱得来的。包括另1时空他在伊比利斯半岛,未经请示就与法军指挥官私下签订了1个《辛特拉条约》,回国后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同样是借助了“英镑的力量”,这才逃过强行退役的惩罚。
在融入18世纪晚期的政治生活时,安德鲁执行的道德标准,简单来说就是屁股指挥头脑,基本上符合“马斯洛的需求理论”。
在作为政治部警长与前线指挥官的时候,1般都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为自己谋取福利,力求让他本人“多快好省”的富裕起来,避免穿越者不幸战败,不得不逃亡到国外的时候,不会山穷水尽,1无所有。
等到了热月政变成功之后,安德鲁借助1系列政治与军事手段,逐步掌握了国家大权。此时,他对财富的兴趣依然存在,但更多是基于国家的立场来看待问题,因为安德鲁已坐在共和国第1执政的宝座上。或许印证了1句老话,“朕即国家”。
毫无疑问,领导者与服从者之间不可能真正的平等,督政-府的执政官中,很少没有敛取财富的人。无论是第2执政勒贝尔,或是第3执政图里奥,他们都不会拒绝政客与商人的贿赂。至于第4执政康巴塞雷斯,他同样明里暗地在为自己的家族谋求各种经济利益。
唯1的例外,就是病入膏肓的第5执政勒让德尔,因为金钱对于他而言,已变得毫无意义了。如今的他,每天只能躺在凡尔赛的寂静庄园里,依靠服用阿片酊或是吸食阿片膏来减轻疾病的折磨。
不过,安德鲁还是给官员们设定了几道法律红线:不得私下接触包括保王党在内的敌对势力,行政官员不得干涉军队,不得出卖法兰西的核心利益,不得公然违背共和国的现行法律……
另1方面,安德鲁同样也需要大量的金钱。不说别的,单单维系枫丹白露宫的各项日常开销,1年大约就需要20到30万法郎,差不多3倍于他的薪俸。
虽说每年,数十项专利的授权,可以给第1执政带来高达6万到8万法郎的额外收益,但这还远远不够。
于是,夏洛特夫人明目张胆的收取访客的各种政治献金,同样是得到了安德鲁的私下默许。
至于在法兰西银行、各种工厂(工场),以及土地庄园的巨额投资,还有海外银行的大量存款,安德鲁在登记结婚之前,都通过律师和会计师,建立了1个基金会,其每年的收益都会分给安德鲁的诸多私生子和她们的母亲。
……
依照法军总参谋长贝蒂埃尔将军的分析,瑞士拥有两大地理优势:1是,瑞士地处山地,有利于防御,以至于谁占有瑞士,谁就处于有利的地位;2是,瑞士俯视着自上意大利直至萨伏依阿尔卑斯山脉山脚。
也正是如此,这个保守的山地国度对任何“相对抵抗”来说,都是有利的,但是对任何“绝对抵抗”来说,都是危险和不利的。
法军总参谋长所描述的“相对抵抗”,是所有只应持续1定时间的抵抗,因为它本身并不包含着1场决战,而只是与1场在其他地方进行的决战有关联。
任何军事行动在山区进行得都比在平原上慢,因此即使是1次失利的抵抗(即以撤出阵地而结束的抵抗),其在山地持续的时间也总是比在平原上长。
如果瑞士的抵抗主要是为争取德意志联军抵达的时间,那么在山地的抵抗,出于这1原因就会比在平原上的抵抗更成功。
这1在山地的抵抗,也因为它会让进攻者(法军)付出更多血的代价而更成功。尽管在进行主要决战时,军队统帅不会考虑流血问题。
但显然,相对于富饶的莱茵河战场与北意大利战场,瑞士邦联属于典型的鸡肋。在1个贫瘠的山地国度取得胜利的代价,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只是1个次要问题,但是在只是要达到1个次要目的时,法国统帅就可能十分在意胜利的代价问题。
最后,山地中的任何1支小部队(游击队)的战斗力都远大于在平原地区,1是因为它在山地从来不可能被1举歼灭;2是因为骑兵这1对小股部队在其退却时最具威胁的兵种,在山地几乎派不上用场。
所有这些情况使本地小部队与游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