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曾与英国国王约翰和法国国王菲利普·奥古斯都作战,成为民众心目中的英雄。在另1时空里,尤斯塔斯的故事也与罗宾汉的传说密切相关。
在葡萄酒商人比科的描述中,这辆隶属于巴黎邮政局兼作为民众服务的公用马车上,除了1名马车夫,还有7个男人和3个女人。
不过,没有1个人想要进行反抗。那是劫匪们1个个都手持上过膛的短枪,挥舞着雪亮马刀,命令乘客们不要进行无畏的反抗,他们宣称自己是“1群坚持正义和公理的抵抗者”。
“哼哼,坚持正义和公理的抵抗者?不就是1群公路劫匪吗?”科隆贝以嘲讽的口吻重复了1句,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
“先生!”神父高声打断了北方来客的发言,他毫不隐瞒的表明了自己的政治立场,说道:“无论是路易十8陛下,还是教皇陛下,都曾发布这样1道旨意,任何惩罚革-命的罪行都不是犯罪,包括惩戒那些1789年以来,参加过被称作革-命的丑恶勾当的人!”
此言1出,原本喧闹的大厅里再度变得1片寂静。
尽管同情教会和贵族的阿维尼翁,不同于坚决拥护共和的巴黎,然而这位教士以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发表自己的观点,事后肯定会被人举报,否则,这座旅店就要倒霉了。
听到这里,1向不怎么生气的德马雷不禁皱起了眉头。阿维尼翁教士的这番言论放在两年前,1定会被革-命法庭送上断头台。可即便是政治宽松的1795年10月,依然会被追究。
此刻,坐在警务部长身边的科隆贝对着神父问了1句。
“你说的所谓的抵抗者,想要对付的人中间,是不是包括在法国边境上击退外国入侵者的勇敢的法兰西士兵,还有那些指挥过在比利时、西班牙和莱茵兰战场上军队的英勇的将军们?”
“当然包括在内,而且是首先要对付的!”神父继续朝着作死边缘冒进。此时此刻,偌大的餐厅里没有人再敢说话了。连喝酒的雅座里,也有人在倾听楼下的谈话
科隆贝表现的很是愤怒,不仅因为他是共和国的上尉军官,而且他的大哥、2哥先后阵亡于北方战场,目前还有3哥在上莱茵集团效力。
两年前,时任政治部警长的安德鲁,在看到已是家中独子的科隆贝,居然也收到巴黎征兵办的法令。在辩解无效之后,安德鲁强行将科隆贝编入警察序列,让其躲过1劫。
也是如此,科隆贝上尉对于安德鲁执政官的善举,充满了感激之情,此外,他同样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已为共和国捐躯的大哥、2哥。
看到部下鼻孔膨胀,嘴唇抿紧,眼睛里闪出仇恨的光芒。德马雷先是使了个眼色,接着扯了扯科隆贝的衣服,示意后者重新坐下去,继而促使部下将想要爆发的愤怒强行咽下。
随后,这位化名为蒙科吕的警务部长开始在餐桌上发言了。
“好吧,现在的我想知道这些‘正义和公理的抵抗者’究竟是1些什么人,他们是为什么组织起来的,我还想知道那1伙人抢钱干什么用。”
那位年轻学者立刻接过了话题,他说道:“呵呵,这个问题很简单,公民。这当然关系到普罗旺斯地区的民众,嗯,至少是1部分民众,都在明里暗地里支持波旁王朝复辟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
在里昂附近的富维耶山,保王党人正在组织1支军队,由德·夏尔东先生指挥;而在汝拉山区,由戴索内先生指挥;最后,还有第3支,眼下正非常出色的在旺代和布列塔尼执行军事任务,他们的指挥官是夏雷特、斯托弗莱和卡杜达尔。”
德马雷摇了摇头,微笑着回应说:“说真的,公民,谢谢告诉了我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不过,我还是想谈及几点与你表述不同的信息,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我来自巴黎,也听闻过不少各种渠道的消息,当然其中有真有假。”
“公民,你请说!”年轻的学者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夏尔东先生在富维耶山组织的所谓军队,存在了不到1周的时间,就在前两天被宪兵队围剿,夏尔东先生目前就关押在里昂的监狱里;而汝拉山区的戴索内先生,据说逃到你所说的那位路易十8陛下身边,因为他的军队已经不复存在了;至于布列塔尼和旺代地区的几位叛军首领,夏雷特、斯托弗莱和卡杜达尔均已被共和国-军队击毙。嗯,这应该是发生在两个月前的事情。另外再声明1点,我叙述的1切,源自共和国官方报纸发布的信息。”
听到这里,坐在警务部长身边的科隆贝上尉哈哈大笑起来。
“您是从哪儿来的?”神父立刻制止了性格冲动的年轻学者,继而大声问道,“是的,你们两个是从哪儿来的?”
德马雷轻声笑道:“我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教士公民,我们来自巴黎,法兰西至高无上的首都。没错,我们是或曾是军人,不愿意参与政治上的纷争,但对于那些为非作歹的盗贼,依然痛恨无比。”
拥护保王党的教士似乎明白了,是自己对共和国-军队的诋毁之词激怒了面前的两个人,估计他们还是消息灵通的军官。至少年长的那位军官反驳年轻学者的几条消息,都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