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请放心,云姑娘嫁过去,定然不会守寡,本世子,亦不会亏待于她!”
云中堂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见上官世子一只手仍托着礼盒,这才瞪向云裳一眼,看来女儿白日所言,她认识上官世子,怕是属实了。
云中堂接过礼盒,“进来说话吧!”
上官浩宇点头,步入书房,云裳刚欲进去,门却当着她的面关上了。
云裳碰了个钉子!
她摸摸鼻子,无奈轻叹一声,想来爹气恼得很呐!但让她重新抉择,她仍会向爹娘说明状况,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忧心,她何时就成了寡妇,人生无望!
等了许久,书房门方才打开,上官浩宇神色淡淡地走了出来。
云裳朝书房里望了望,云中堂似乎被上官浩宇哄得极为开心,眉眼间皆是笑意。
云中堂瞧见云裳,瞪了她一眼,“你自己去跟你娘说去!”
云裳乖巧地点头,“自然,女儿不敢劳烦爹爹您!”
“哼!”
云中堂拂袖坐下,一边欣赏桌上的画,一边说道:“把门关上!”
那是方才上官世子送来的绝品字画。
云裳笑笑,将门带上。
她见上官浩宇一直嘴角微扬,心情似乎也不错。
云裳不由凑近轻声询问:“你与我爹,都谈了些什么?”
像他这般冰山一样的人,竟能将如老牛般倔强的人,哄得满心欢喜,着实让她对他,又多了几分看法。
她原本以为,两人在屋内,会相对无话,或是话不投机,冷场连连呢!
“男人之间的事,你就少费心,总之,伯父,对我颇为满意。”
上官浩宇颇为自恋地带头前行,“走吧!去见你娘。”
云裳点头,好吧!满意便好!
到了主院,云裳让上官浩宇留在院子里,她进屋去请云母出来。
“娘,今夜月色甚佳,咱们到院子外面散散心。”
“唉!娘没这心思!”
“娘,您就当陪陪我嘛!您瞧,我都要嫁人了。”
一提到这个,云母就心疼,“好吧!那就走走!”
院子外,云母见到上官世子,吓了一跳,刚要行礼,就被云裳拉住。
“娘,此刻没有外人,无需行礼。”
“上官世子,世子怎会在此?”
云母有些回不过神,而后想到赐婚之事,立马甩开云裳的手,跪了下去,“世子爷,您跟皇上求求情,让皇上收回圣旨吧!”
“您瞧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实在配不上世子爷。”
上官浩宇扶起云母,诚恳说道:“伯母,您莫非觉得,我这身体已病入膏肓,云姑娘嫁进王府,会守寡不成?“
云母见上官世子直言不讳,她也就不再客气,径直道:“世子爷,您说得在理,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作为母亲,不求她大富大贵,但求一生平安顺遂......”
云母正说着话,声音却戛然而止,她的目光满是惊诧,紧紧盯着上官世子扶着她的双手。
“这是?”云母疑惑出声。
上官浩宇的双手,犹如源源不断的暖流源泉,持续不断地传送着热气,让她的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原本因风湿而时常酸软痛楚的膝盖,此刻也仿若重获新生,变得筋骨强健,疼痛与酸楚消散无踪,只觉无比惬意。
“这是内力,本殿虽不算天赋卓绝,但内功还算深厚,给伯母您输些内力,暖暖筋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上官浩宇温和地解释道。
紧接着,上官浩宇从容地自袖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块温润的玉佛。
“伯母,这里有块用暖玉制成的玉佛,长期佩戴,能够有效地去除湿寒,特别适合您佩戴,权当是本殿的一份心意。”
云母满是诧异地接过玉佛,心中仍存有疑虑:“将死之人,还能有内力?”
上官浩宇微微一笑,神情坦然:“伯母您放心,我身体健壮得很,毫无病症,那些关于我将死的传言,只是本殿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云母听了,不禁愣了愣,追问道:“为何要如此?”
上官浩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本殿向来随性惯了,实在不想去上朝,卷入那些纷繁复杂的朝堂争斗之中。”
云母听后,转头看向身旁的云裳,目光中带着求证:“上官世子所言,可是真的?”
云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连连点头:“娘,是真的,我早就跟您说过,我嫁得可好啦!”
云母再次将目光投向上官世子,突然伸手用力拍打他的胸膛,“咚咚!”的声响传来,那坚实的肌肉触感让云母的手都有些隐隐作痛,直到这时,云母才彻底相信,上官世子的确健壮非凡。
“伯母,我身体好得很,让云裳三年抱俩都不成问题!”上官浩宇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同时斜睨了一眼云裳。
云母终于开怀大笑起来:“那敢情好,如此一来,我也能早日含饴弄孙!”
此后,云母见上官世子不像平日外界所传那般冷漠难以接近,便与他随意地交谈了好一会儿,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