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中那偏僻角落里的药坊,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云裳特意订做的烟罗软纱料子,在药缸中已整整浸泡了一个下午。
那些用作浸泡的草药,皆是经过精细加工的药芯,它们无色无味,全然没有对衣料原本的色泽造成任何影响,一位婆子和一位白胡子老头,神情专注,目光紧紧锁定那正在药缸中浸泡着的衣料。
“陈御医,我家主子问,能不能在这衣料上面,增添一些催情的东西?”婆子眯起眼睛,满是期待地问道。
陈御医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回答:“不行啊!但凡催情之物,多少都会带有气味,很容易就会被察觉出来的。”
“那......”婆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为难的神情,“只是能把人迷晕,恐怕难以达成主子的心愿啊?”
陈御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让你家主子放心,我这儿有一种安神香,它与现在泡着的草药,有着相生的奇妙作用,二者混合之后,必定能够催情,而且保证不会被发现。”
“那好,陈御医,您果然不愧是制香的高手。”婆子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忍不住夸赞道。
陈御医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不太走心的谦虚:“过奖,过奖,我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婆子见女方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思绪便转到了男方上官世子这边,她不禁又忧心忡忡起来,问道:“那加重咳嗽的药水,调制得怎么样了?”
陈御医捋了捋胡须,自信满满地回答:“放心吧!已经有了成果,等到宫宴当日,必定能够派上用场,那药水的味道闻起来,十分像枇杷的味道,肯定会被认为是止咳的药水。”
婆子听了,放心地点点头,心里想着,如此一来,许多事情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我家主子,还想要再多一样东西,能让男子发情,但是又能限制他,使他不能对女人为所欲为的药或者香料。”婆子继续说道。
二人皆已年过半百,对于这番隐晦的话语,自然是心领神会。
“你家主子是想营造出一种局面,让女人单方面发情,表现得主动万分,而男子虽发情,却只能苦苦隐忍?”陈御医试探着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婆子压低声音说道,“主子是想让人看起来更像是女方主动勾引,男方竭力强忍,不过上官世子的身子骨向来虚弱,恐怕也经受不住强烈的刺激,万一刺激过度,怕是会当场流鼻血晕过去,所以,还是得有药物压制一下为好,别到了关键是不是时刻,男方反倒晕了,坏了大事。”
陈御医手抚胡须,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有一种调香,或许可以试一试。”
“不过这调香的原料有些难以寻觅。”陈御医紧接着又补充道。
婆子赶忙回应:“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好,能达成主子的意愿就行。”
陈御医点了点头,说道:“好,明日我便出门去寻找原料,应当还来得及。”
婆子点头应下,此时夜色越来越深,她便向陈御医告辞。
“嬷嬷慢走。”陈御医客气地说道。
两人相互客气了一番,随后便分头各自离开了药坊。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一名黑衣蒙面人,身手敏捷地翻入药坊。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火折子,借着火光瞧了瞧那身浸泡着的衣料,又凑近仔细闻了闻,却丝毫没有闻到特别的味道。
接着,他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只见药坊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材,却未发现任何特殊的东西。
蒙面人见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轻巧地翻墙离去。
随后一路疾驰,最后进入了上官王府。
刚进上官王府,他就扯下蒙面巾,开始装乖叫苦:“小爷我这可是头一遭当贼,要不是为了你,我绝对不干这事儿!”
此人不是上官浩轩还能是谁!
上官浩轩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坐下后就等着坐在一旁的上官浩宇夸赞他。
上官浩宇神色淡淡,抬头瞥了他一眼,“没见过空手而归的贼,如此没用!”
“哎呀!你以为我愿意啊!晚上那两人悄悄谈事的时候,宅子外边可有好几个高手守着,要是我没猜错,肯定是皇宫侍卫,而且还是精英那种,我要是凑近去听,岂不是打草惊蛇?”
上官浩轩猛拍桌子,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亲自跟了一整晚,啥都没探听到。
“宁婉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明明咱们做了一场好戏,已经替云姑娘撇清了,宁婉怎么又把她给牵扯进来。”
上官浩轩挠着头,烦躁不堪地说道。
“急什么,狐狸总有露尾巴的时候,好好盯着,这几日,辛苦些。”
“那必须的,要是大哥你再被设计一回,我看,我这副阁主也别当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上官浩宇嘴角微微上扬,起身离开。
上次能让宁雪阴谋得逞,纯粹是她走了运。
恰好大哥在外面遭了暗算,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致使他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要不是上官浩轩在保护大哥的暗卫尚未赶到之时,急忙去采一种草药解毒,在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