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一怔,想从她的脸上找寻到一丝岁月的痕迹,可是面前的禾月一双眼真诚,没有半分撒谎的样子。
外公后退两步,跌坐在藤椅上:“那她呢?”
和他朝夕相伴的这具身体里的小禾月的灵魂呢?
禾月抿唇,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祖孙两沉默着,客厅里只能听到滴滴答答的钟声,突然外公抬手抹去了眼泪:“一定是你过得不好,才会回来。”
禾月的泪还没流干,她哭,外公也哭。
禾月走过去在外公的膝上趴下:“外公,我有我回来要做的事,是我不得不做的事。”
外公点着头,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小小的一个人儿,记忆中路都走不稳,现在却要推开他撑起的天了。
“禾月,无论你要做什么,你要记住你还有外公。”顿了顿,外公补充,“还有你那不成器的爸妈。”
“我知道,我知道。”禾月擦去眼泪,向外公保证,“等我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立刻回家,回到你们身边。”
不是一个空空的房子,有亲人在的地方,才有资格被称之为家。